“来,帮忙把东西都搬上去。”秦宇吩咐丁成几人动手。
一些锄头,铁锅,肥皂之类的物什在丁成的帮助下,被搬上马车。陈心怡的三舅连连道谢,来洮南一段时间,面馆的生意还不错,陈心怡三舅两夫妻决定把白城那边老家的一点东西都运过来,另外受邻里老乡所托,帮忙从洮南捎带些东西过去。洮南很多有的东西,白城都没有。
“你来做什么?”陈心怡脸se有些发红地道,自从送了秦宇一大包面之后,秦宇去面馆吃面的次数倒是少了。不过陈心怡没想到去趟白城秦宇竟然会凑上来。
“我要去趟奉天,正好顺路。”秦宇腆着脸笑道。
陈心怡和秦宇没话说了,去奉天是往南边,到白城是往北边,顺路也就秦宇说得出口。
“心怡,快上车了。”
“知道了,来了。”陈心怡连忙撇下了秦宇跑到车头,上了马车。
“桂枝,你说这个年轻大人怎么老是帮我们的忙?”陈心怡的三舅王德贵低声向旁边的婆娘问了一句。
“你傻啊你,他分明是看上心怡了,才隔三岔五的过来献殷勤,那当官的随从那么多,家里哪少得了鱼肉,你以为他稀罕你那面条,亏你还不开窍让心怡送那么大一包面条给人家,你没看到他收下面条时的脸se,估计人家回去都要吃吐了。”马桂枝说着也觉得有点好笑。
“看上心怡了?这是好事。”王德贵也不生气,呵呵一笑。
“心怡,这个当官的小伙不错,家境不坏,长得一表人才,配你是足够了,难得xing格也不错,没那那些官老爷的怪脾气。不是三舅妈说你,之前那么多上门提亲的小伙,你都不爱搭理,那些就算了,这次你也不冷不热的,要是寒了人家的心,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马桂枝见秦宇没跟上来,又小声道,“这小伙子是个武官,你以前在盖州的事,想必也不会像那些穷酸那样嫌弃。”
陈心怡轻嗯了一声,有些面红耳热,他们哪里知道盖州那恶事就是眼前这个秦宇做下的,害得她当年寻死觅活。不过就是以前在盖州的时候,秦宇除了那件事,平时也没对她做过恶。坏了她的贞洁后,也被她大哥一棒子差点丢了命。后来在本溪做了大官,偶尔在偏僻的面馆遇见,还帮她收拾了死缠烂打的恶少。后来一大帮人还被她轰出门,陈心怡记得秦宇还被她的滚汤烫了一下,现在下巴上还有个若隐若现的小疤。
以前秦宇在盖州的时候确实可恨,不过后来到本溪,再到洮南,仿佛完全变了个人,在战场上连战连胜,勇猛无敌,军纪严明,到处都是一片称讼。陈心怡少女时候,也幻想过她的另一半,可是竟然不知觉的和眼前的秦宇重合起来,想到这里陈心怡不由心头一跳,偷偷瞥了秦宇一眼,没有了以前虚脱的秦宇还是十分耐看的,秦宇也看到了陈心怡的目光,朝陈心怡咧嘴一笑。陈心怡轻啊一声,面红耳热地又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大人,你对这陈家小姐可真是真心一片,要是她不答应,我看你直接抢亲算了。”将陈心怡送到白城后,王玉海向秦宇出主意道。
“这不是还没到那个程度吗。”秦宇哈哈一笑,要说以前对周映雪也有过好感,不过跟周映雪的略微有些大小姐脾气比起来,陈心怡容易害羞,略显柔弱,更容易激起秦宇的保护yu。
再度进入奉天的时候,奉天省的马路焕然一新,路上依稀可以看到巡jing,另外路边略显昏黄的路灯,使得这座古城有了几分现代气息,还有一些工程在收尾阶段,不得不说,以前徐世昌担任东三省总督时,还是做了些事的。
“卑职秦宇,见过总督大人”东三省秦督府,秦宇行礼的同时,打量了锡良一眼,这个老头子脸相周正,只是气se不大好,胡须花白。
“不错,年轻人有股子jing神。”锡良笑道,“听说你在洮南那边做得很不错啊,剿灭了蒙匪,生擒白音达赉,在洮南办厂也做得有声有se,就连我在奉天城,也听闻了不少啊。”
“总督大人过奖了,卑职不过小打小闹,跟大人督理东北军政事务哪里能比。”秦宇自谦地道。
“好了,年轻人不要谦虚,说吧,你大老远跑到奉天城来见我有什么事。”锡良问道。
“大人,听闻长江水患,湖北受灾严重,山东,河南也有大量饥民,若是这些饥民处置不妥,恐怕会横生变故,老百姓没饭吃了,饿着肚子,再给乱党一煽动,后果不堪设想。”秦宇道,“洮南那边还有些事做,可以接收五万左右的饥民,不过这事还需要总督大人提供一定的便利,否则单靠卑职,没这么大的能量。”
“哦?接收五万饥民?”锡良颇为动容,五万人一年单是吃喝拉撒,安置下来也少不了四五十万银两,“你在洮南呆了不过两年,洮南有这么多钱?”
“大人,洮南没有这么多钱,卑职想用本溪那边新建起来的铁厂做抵押向洋行贷款,安置下这么多灾民应该不成问题。”秦宇连忙解释道。
“本溪那边的铁厂?你倒是有心了。”锡良听后,点头道,“不过那个铁厂做为整个东三省唯一一家大型炼铁企业,你要是还不了贷款,岂不是会落于洋人之手?”
“大人,卑职来之前,i本人便跑到洮南去威胁了卑职一通,让卑职低价将铁厂转让给他们,被卑职轰出去了,想必i本人不会善罢甘休,用铁厂做抵押,有了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