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离一屁股坐在床上,垂眸看看自己的胸前,她有这么明显吗?
而且,也不至于专门跑出去买吧?
宫里随便哪里找些布条给她就行不是歧。
可这种事情让她怎么好开口说呢骜?
算了,且等着吧!
只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接下来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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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离一直在提心吊胆中度过。
奇怪的是,对方却迟迟没有采取行动。
没有威胁,也没有指证。
她想了想,觉得有两种可能。
一种,此人就是单纯的变.态,以偷女子里衣为癖好。
另一种,只是暂时按兵不动,在等一个时机,一个能一招置她于死地的时机。
显然,第一种的可能性很小,因为有哪个变态会正巧知道她是女人,知道她的房间里有女子的兜衣呢?
那就第二种可能。
可是,这种可能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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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引君入瓮的心思,当天夜里她又将新买的兜衣晾在屋中显眼的位置,然后她就等在黑暗中。
她倒要看看是谁,到底是何方神圣?
结果,一整夜未闭眼,却什么也没有等到。
别说窃贼了,连个从窗前经过的人影都没有。
于是,她就更加肯定了,肯定是第二种可能。
只是,这个人是谁?
是太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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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她和霍安一起随陌千羽早朝。
陌千羽见到她的样子吓了一跳。
“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那么多血丝?”
“奴才……”夜离很沮丧,“奴才想抓到那个偷衣贼,昨夜一宿没睡。”
“一宿没睡?”陌千羽震惊。
“嗯。”
陌千羽摇摇头,似是对她的做法很不能理解,“哪个贼会那么笨,连着来偷,那岂不是自投罗网?”
夜离便默不作声了。
她当然知道,这样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她没有办法。
她不想过这种惶恐不安的日子。
她讨厌这种她在明、敌在暗,自己完全被动的感觉。
所以,哪怕是只有一线希望,她也不想放过。
早朝的时候,出乎意料地没有看到凤影墨。
官员缺席早朝本是十分严重之事,可帝王陌千羽并不见任何反应,想来是凤影墨事先跟他告过假了。
是做什么去了吗?
还是病了?
昨日似乎脸色不好,还咳嗽......
第三天的早朝依旧没有见到凤影墨。
这在夜离的印象中,还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到底怎么了?
想问问人,又恐让人猜疑。
故意跟霍安闲聊想要套一套话,结果霍安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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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离来到太医院的时候,张硕提着药箱正准备出门,见她前来,很是意外。
“哟,这不是夜大坊主吗?什么风将您给吹来了?”
阴阳怪气、邪魅轻佻的模样让她想起了万花楼门前那些倚栏卖笑的那些莺莺燕燕。
果然是什么样的环境出什么样的人。
要不是还有其他太医在,她真恨不得踢他一脚。
“我今日觉得有些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余毒未清,所以特意前来请张太医给瞧瞧。”
人多眼杂,她早已想好了理由。
张硕当即正了脸色,“这样啊,那快进
去让我看看。”
将她带进去了里间,张硕让她坐,然后还真一本正经地给她探起了脉。
夜离警惕地左右环顾了一圈,见没有人,便自袖中掏出一个东西塞在张硕手里。
“见到凤影墨,帮我将这个还给他,谢谢!”
张硕垂眸看去。
是一枚男式冠玉发簪。
“这种事情别让我做,要还你自己还给他。”张硕毫不客气地拒绝,又将发簪递给了她。
夜离没有接,不悦道:“你还是不是朋友啊?让你帮这点小忙都不愿意帮。”
“不是,这忙不能帮啊,”张硕蹙眉,强行将发簪塞给她,“真的,若真要还,你亲自还给他。”
夜离眸光微闪,似是不经意地道:“我本是想亲自还来着,可是这两天他都没上朝不是吗?我又不能私自出宫,所以,就只能拜托你了。”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他为什么没上朝吗?哦,或许你已经知道了。”
夜离面色如常地笑笑,“大概有什么事在忙吧?”
“有事在忙?”张硕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然后勾起唇角轻嗤了一声:“的确在忙,忙得快要死了。”
夜离呼吸一滞,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抿了抿唇,却依旧没有开口问。
见她完全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张硕就恼了。
“你这人到底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我说他快要死了,你就这样一个反应?”
“我应该什么反应?”夜离不答反问。
“你应该……”张硕气愤地指着她,本想数落她几句,可想了想,还是将手放了下来,“算了,就当我没说,你还有其他事吗?”
夜离又再次左右瞟了瞟,“还真有另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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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用过不久,夜离又出事了。
陌千羽急急忙忙过来的时候,她正躺在床榻之上,蜷着身子,痛得大汗淋漓。
“怎么了?”
见他前来,夜离苍白着脸,撑着身子想要起身行礼,却被陌千羽眼疾手快地按住,蹙眉:“都这幅模样了,就别动了。”
末了,又沉声吩咐霍安,“快去宣太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