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不敢!”见李相发怒,张立脸色一变,立刻俯首躬身。
可是,眸中的深色却更浓。
此刻,若说方才,他还只是怀疑定北王的昏迷一事是人为,那么现在,他完全可以肯定,那绝不是怀疑,而是事实。
“哼!”李相看着张立,眼神阴沉,“你不敢?本相就没有看出你有哪里不敢的!”
张立见李相如此咄咄逼人,心里也不免动气,挺直腰板,面色也不觉冷了下来,“丞相大人这话似乎有些过了,虽说你身居高位,可我定国公府也不是好欺负的!”
太后虽说开始渐渐放权,但是作为太后的娘家人,他张立也不是这般任人污蔑拿捏的!
张立搬出定国公府,李相也不禁脸色一变。
太后虽说退居一隅,但是,她毕竟雷厉风行了数十年,虽说一生无有子女,但是与皇上的关系可谓亲如生母子。
毕竟,皇上能够得以继承大统,除了长公主的鼎力相助外,就数太后出的力最大了。
故而,当今太后才能以一个不算多受宠的妃子最终却爬到太后的位置。
除了皇上对她的感恩之外,还有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她与皇上已故的生母感情甚好。
当然也不排除她的识趣,因为,在皇上上位之后,她便渐渐的放掉手上的权力,包括她的娘家——定国公府。
每一代天子继位,除了安定民心之外,就是渐渐的排除异己和打压一些权贵,收复兵权等。
同样的,当今皇上也不例外,所以,太后这番做法,可谓深得皇上的心意,故而,先帝在位时的一位宠妃——德妃的娘家卫国公府,就被打压到没落了。
然而,地位与之几乎同等的定国公府却几乎没有伤到任何元气。
故而,作为定国公府的子弟,张立才得以在宫内当值。
想到这里,李相本来阴测测的脸色也硬是扭变成不伦不类的笑色,带着几分僵硬道:“呵呵,看来贤侄是误会了,本相怎会有那样的心思?想来,应是本相没有把话说清楚,才造成了贤侄的误会,”说完,顿了顿,待的面色稍微和缓了些,才又道:“本贤侄可能有所不知,本相之所以着人把王爷这般模样就送回定北王府,不是因为本相对王爷有什么歹心,而是因为,王爷的病,唯有白侧妃那里的药才可医啊。”
张立眼神闪了闪,面上也挂上笑道:“既然如此,那卑职就不打扰丞相大人了,卑职告退。”
他不过是惯例查询一番,本也就没打算追根究底的深入,既然李相不希望他牵涉入内,他自然乐得离开。
再说,他还真就不信,这李相今儿个能把定北王怎么着。
张立提出离开,李相自然是满心的乐意,故而直接摆摆手,“贤侄有事自去忙,王爷这里本相定然安全送回去。”
张立微施一礼,转身离开,在转过身的刹那,张立面色露出一抹沉沉的凝重。
定北王的昏迷是人为,而且很显然是李相动的手脚,可是,他为何要做这样愚蠢而胆大包天的举动?
难道,他就不怕定北王爷醒来之后再给他来个秋后算账?
最重要的是,这件事需不需要告知常笑郡主?
毕竟,而今,怕是整个东周乃至这个天下,都清楚了皇上究竟有多宠爱常笑郡主。
莫论皇子,那么,这皇上跟前第一人,怕真是非常笑郡主莫属了。
可是,常笑郡主与定北王爷之间的关系,怕是用“水火不容”这个词来形容也不为过吧,若然把此事贸贸然的告知她,会不会非但没有拉拢到,反而引起了她的厌烦情绪
张立的纠结,楚雨笑自然是不清楚的,因为,此时的她整好被两个人堵在了路上。
而这两人还不是别人,正是九皇子慕容昀以及姚家九小姐姚颖儿。
扫了一眼面前两人的脸色,楚雨笑高高挑起了眉,“你二位这是?”
一个一脸幽怨,一个一脸不情不愿,这两人,莫不是又闹起来了?
慕容昀一听楚雨笑开口,立刻像炸了毛似的冲着她冲过来,边冲边吼:“楚雨笑,你个该死的丫头,不是说你昏倒了,还病得不死不活的吗,啊?为毛哥看到你蹦踏的比兔子还欢?”
xx的,他那边才拖着姚颖儿没走一会,这边就听说这死丫头又出乱子了,还说是病的快要死了!
该死的,这丫头脸蛋红的跟猴屁股似的,哪有一点要死了的鬼样子?
楚雨笑嘴角狂抽,闭眼深呼吸,再猛擦一把冷汗后,才举着小手,弱弱辩解道:“九哥,咳,那个,主要是有些东西,咳,也不是,就是有些事情,实在是不适合在那种场合说,我这不没办法,才想出这……”
慕容昀眼睛一瞪,没好气的再次大吼,“想出什么?就你那脑袋瓜子,能想出个什么主意?还不是最后闹出个这么馊的主意!”
楚雨笑扁起嘴,心中不满抗议,哪有多馊,皇帝舅舅不是已经回宫了吗,起作用了至少啊。
见她那一脸不服气的样子,慕容昀就感觉一阵火直往头顶窜,跳起脚就要再骂:“笑笑你个死丫头,你……”
“哦?九皇子的意思,莫不是笑笑想要遮掩某些事情的想法和做法是错误的了?”
慕容昀还没骂出口,就被一道清清冷冷的声音给截断了去,并且硬生生的把剩下的话憋在了嗓子眼里。
慕容昀嚯的一下抬起头,看向宴臻的目光都带着一种不可思议的怔鄂。
这个,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