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眼皮，已经是第二天正午，莫儿只觉浑身酸痛，整个人像散了架一般。
有些不适的想翻身，这才发现自己被一具灼热的身体紧紧从身后搂着。
强健而有力的手臂一只被她枕在头下，一只环着在她的腰际上，身后健硕的胸膛紧密的贴着她的背脊，她甚至可能感觉到他结实流畅的肌理线条和沉稳有力的心跳。
思绪渐渐附体，昨夜的疯狂在脑海中回旋，莫儿脸颊一热，下意识的挪了挪身，侧头去看身后的人。
然而，她才一侧头便对上一双满含笑意的眼，顿时脸颊越发的烫了起来。
吕月蘅笑着，环住她腰际的手转而扣住她的细腰，将侧在身子背对着的她翻转面向他。
他的动作轻柔，但是却霸道的不容她质疑，让面向她的莫儿忍不住想抗议。
蹙眉怒视他一眼，莫儿没好气的道：“还想做甚？”
吕月蘅没有回答，依旧含笑，抬起刚在她腰际的手轻轻将她额鬓间散乱的发丝别在脑后，这才开口，“醒了？”
他的温柔让莫儿的心微微一缩，虽是相处了三个月，他对她也是温柔体贴细致，但却从未用这样温柔的眼神看过她。
可是现在……为什么？是因为他们已经……还是因为以前的他把她当作莫梁子，而现在，他把她看成了莫小小？
脑海中不由得浮现昨夜他一直喊着的名，莫儿微蹙的秀眉拢紧，心里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悦，吕月蘅的手轻捧着她的脸颊，拇指划过她微撅起的红肿下唇，“怎么了?不舒服？”
“你才不舒服！”心里不舒服，莫儿语气自然不善。
“……”吕月蘅抚着她红唇的手指一顿，眨了眨眼，“为夫惹到你了？”
噗——为夫？！！他敢再叫的自然点么？！
“谁是你娘子了，别乱叫好么？！”莫儿伸手就去拍那只捧着她脸颊的手。
“嘶——”吕月蘅轻嘶了一声，剑眉拢了下随即松开，“昨晚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睡一觉起来又变脸了？”
“……”她……她昨晚有和他好好的么？！
好吧！她承认，昨晚的她真的变得不像自己，好似被鬼上身了一样。
但是，即便现在的她依旧有点鬼上身，可她却无法忽视心底深处泛起的酸意。
微微转眸别开视线没看他，莫儿声音有些闷：“你到底把我当作什么了？”
她不懂隐藏，不懂压抑，那种感觉会让她觉得很辛苦，所以她选择直接问他。
“……”吕月蘅有些莫名其妙，板正她的脸，“在说什么傻话呢？”
咬了咬下唇，莫儿这才直视他的眼，“我的意思是，现在你看我的时候，到底是在看莫小小，还是在看莫梁子？”
“……”吕月蘅哑然，随即失笑出声，“不管是莫小小还是莫梁子，不都是你么？
“是、我知道是我，可是……可是……”可是什么？她不知道该如何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