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公公,快打开看看吧……”
见小陆子笑得一副你撞大运了的模样,小康子心里顿时就对托盘里的东西有了数。
看着那盖在托盘上的红绢,小康子有些犹豫不决的转眸看向蜜嫔,便见蜜嫔也看着他不由得连忙又垂下眸。
小康子那畏畏缩缩的样不由得让蜜嫔一记冷眼就丢了过去,“让你看你就看!”
蜜嫔高冷傲的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不耐烦,小康子微缩了下肩,随后才缓缓举起有些发抖的手将托盘上的红绢拿了下来。
虽然心里早已经有了底,可是,当小康子看到盘子里面金光闪闪的数十根金条时,还是一下子被怔得脑袋一片空白。
这种感觉怎么说呢?虽然身处东宫,宝贝金银也没少见,可是,不管见到的再多,再珍贵,他心里深深的明白,那些东西都不是他的。
所以,既然有了这个认知,那么再多的金银珠宝看在眼里也就是镜花水月,过眼云烟。
然而,此刻完全不一样,在那红绢还未掀开之前,他便知道了这个东西是给他的。
所以,当他看到那托盘中的数十根金条时,第一个感觉是不敢置信!不敢置信那些他苦累一辈子都不能拥有十分之一的金子居然是他的!是给他的!
对于小康子那双眼睛里的震撼和渴望,轻蔑之色从蜜嫔眼底闪过。“还满意吗?”
蜜嫔的声音唤回小康子的神志,却依旧没让小康子从震惊中走出来。
将视线从金条身上挪到蜜嫔身上,小康子道:“蜜、蜜嫔娘娘这……这、这是何意?”
小康子说完这句话,才发现自己的居然连声音都在颤抖,也不知道是性奋还是害怕。
是的!他现在不只性奋,而且害怕!
天上不会掉馅饼,而天底下也没有白吃的午餐。蜜嫔娘娘居然对他一个伺候她仇人的奴才如此大手笔,想必这金子可不好拿。
“三日后是静嫔娘娘的生辰,你只需将那个贱婢引到锦春园……这盘子里的东西,便都是你的!”
引至锦春园?!蜜嫔的话顿时让小康子一个激灵,从金灿灿的金条诱惑中回了魂。
虽然蜜嫔娘娘这话听着好像没什么大事一样,可是他小康子也不傻!就蜜嫔娘娘说话间眸子里的那股子恨意……
莫姑姑那天若真去了锦春园--只怕是凶多吉少!
“这……这……”这金子,他是很想要。可是,那莫姑姑能出事吗?
想起小宁子的交代,小康子硬是一会看金条,一会看蜜嫔,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见小康子居然犹豫,蜜嫔目光一冷,便厉声道:“怎么?这点小事都办不了吗?!”
小康子闻言双膝一软,‘砰’的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抬眸看向蜜嫔那张阴沉的脸,小康子忽然领悟到一件事。
这金子固然重要,可是小命更重要!有钱没命花,那还要钱做什么?不是吗?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小康子磕了几个响头继续道:“不是奴才不愿意,只是这事真是不好办呐!”
“不--好--办?!”蜜嫔一字一顿,显然气得不轻。
她也不是没有打听过,现在那贱婢最信任的奴才就是他!若是他有心,将那贱婢引到锦春园完全是轻而易举,他居然跟她说不好办?!
小康子整个身子匍在地上,额头紧贴地面,完全不敢啃声。
看着小康子那一副乌龟相,蜜嫔冷嗤一声,“是不好办--还是你不想办?!”
身子一抖,小康子颤着声音连忙解释道:“回娘娘,这事真是不好办呐--!十六殿下出京前就特意交代了姑姑,。若是奴才私自将姑姑引出,那么十六殿下知道了定不会饶了奴才的!”
十六殿下?十六殿下算个什么东西?这奴才现在是在拿吕月蘅那个小子来压她吗?!
蜜嫔刚想发作,寝室内却忽然传出一声嗤笑。没想到这屋里还会有其他人,小康子一惊,便抬头看了去。
只见一个年约四旬,面相精明,穿着打扮华丽的妇人打着帘子从寝室内走了出来。
小康子是没幸见过刘氏的,正在猜疑此人是谁,为何如此面生时,蜜嫔已经站起身轻喊了道:“母亲,你怎么出来了?”
母亲?小康子惊讶,没想到来人居然会是蜜嫔的母亲刘氏。
刘氏回眸睇了一眼小康子,而后缓步走到桌案前坐下才细声对蜜嫔道:“怎么又生气了?”
蜜嫔眉头一皱,狠狠瞪了小康子一眼后才坐下,“还不都是这个不知好歹的奴才惹的!”
他惹的?小康子无奈,抬起的头又贴回地面上,心里是暗自叫苦。
刘氏笑看蜜嫔,“你身子才没好几日,动怒不得,何必为了奴才气成这样。”
“母亲--”蜜嫔见刘氏这个时候居然劝的是她,不由的低喊一声。
“好啦好啦!”对蜜嫔点了点头,刘氏转头看向小康子,“这东宫不是有东宫的规矩吗?奴才不听话,教训便是,值得你气成这样。”
小康子一听这话,暗叫不妙,这是软的不成来硬的啊!
想他现在可是只身一人在这海棠内,就这形势,完全可以说是叫天天灵,叫地地不应。说句难听的,就算蜜嫔把他给弄死了,只要没人追究,那么只怕他连尸首都找不到。
小康子思及此只觉得一股寒意涌上脚底,连忙磕着响头就求饶,“娘娘~!娘娘!奴才真的不是不想办啊!求娘娘明鉴,求娘娘明鉴!”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