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如床,桌,凳,还有茶具,书案,还有一面硕大的书柜,和一个厢房基本没区别。

莫小小看到这里疑惑了,这宸贵妃修这么一个隐秘的密室不会只是为了当厢房用吧?

看着在点油灯的吕月蘅,莫小小想问却又不敢问,毕竟,这是他母亲的私事,而且,逝者已逝,去追问,好像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晃神中,吕月衡已经将密室内的油灯全部点燃。

亮起来的密室让莫小小忽然又发现一个问题……

这地方十年未用……不应该如外面那般,到处是灰尘蛛网吗?

然而,这里虽算不上非常干净,可是,至少无蛛网,而且,就连密室墙边那张木床上的被褥看起来也很新……

吕月蘅走点完油灯后,将火把放置在墙壁的木架上,才缓缓转头对莫小小道:“这地方,是阿闫纳藏她情夫的地方。”

“?!”情夫?!

吕月衡说得淡然,好似在说别人家的事情一样,可是莫小小却惊得说不出话来。

永宸殿被封,密室别撬,吕月衡自十年前离开皇城,宸贵妃没于慎刑司……?!

一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不甘沦为政治牺牲品,而后演变成贵妃偷情,被皇帝发现的故事渐渐在莫小小脑中清晰起来。

话说,吕月衡直呼他母妃的名讳是不是不关什么邬禹习俗的事,而是因为恨呢?

“很震惊是吧?”吕月蘅淡淡的声音让莫小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是、是很震惊。”莫小小老实的回答。

此刻的吕月蘅已经从墙角搬出一坛酒放在了方桌上,“过来吧,这些杯子我前天才清洗过的。”

前天才清洗过?

感情这家伙是早就打算了把她拐到这里来了?

莫小小走到圆桌前,然后拿起杯子推给吕月蘅,“话说,你都把杯子洗好了,是不是早有预谋?”

“我前儿夜里路过,兴致来了便进来看了看,随手打理了下。”

夜里路过?一听这词汇就是飞檐走壁来的。只是……他半夜三更进这皇城做什么?

莫小小微微蹙眉,一道灵光从脑袋闪过,“你不会是来恶整那个高冷傲娇的乌禹公主吧!”

吕月蘅抬眸一笑,“你瞧,我们两个多登对,什么都想一块去了。”

“……”这小子为嘛就不放过任何一个调戏她的机会捏?

懒得再和吕月蘅说这个,莫小小在长凳上坐下等酒喝。

只见吕月蘅才将坛子打开,一股醇厚带着竹叶清香的酒香便窜进鼻尖。

“好香啊!”

“这可是十年尘封。自然是香的。”吕月蘅说着先将酒倒进了茶壶,然后拿起茶壶将莫小小推过来的杯子斟满。

然而,吕月蘅并未将这酒的名字告诉莫小小,因为他知道,莫小小若是听到‘虫酒’两个字,只怕是一口都不会沾。

将斟满酒的杯子递给莫小小,吕月蘅坐了下来,才又将自己的杯子斟满。

莫小小有些心不在焉的将酒杯抬起,然后先凑近鼻尖嗅了嗅,忍不住轻叹,“这酒的香味很奇特……如此香,却不熏人,而且好像带着蜜的味道。”

当然不一样,这可是首轮一族特制的蜜酒,然后再用上品蛊虫泡制。

“先喝口尝尝吧。”莫小小点了点头,然后的香微微垂眸,然后抬起酒轻噘了一口。

酒入口醇厚,带着粘稠感和淡淡的甜蜜味道,鼻尖竹叶的清香更清晰起来,而且极好入喉,不辛不烈。

“怎么样?”吕月蘅见莫小小喝了一口后,眼睛越睁越大,挑眉问道。

“很……很……”莫小小不知道要怎么那种感觉,纠结了半天才又道:“很奇妙的味道……”

“哈哈哈——”吕月蘅闻言开怀大笑,“觉得奇妙自然是好,那就开始拼吧。”

吕月蘅的那毫不做作的笑声不由得让莫小小想起刚才他说的那些话。

话说,如果她猜测的没错,这个地方不应该是一个伤感的地方吗?

而且,他对他母亲……

“你想问什么?”抬起酒杯一饮而尽后,吕月蘅问道。

抬眸看向吕月蘅,见他脸上并无异样,莫小小决定还是问出心中的疑问。“你……恨你母亲吗?”

人家十六都不介意,她若是还这样隐隐呼呼的,想问不问,怎么都觉得是虚伪。

恨吗?

吕月蘅闻言微微垂眸,黑眸中闪过一丝迷惘,“还好吧……”

还好?那是恨吗?若是不恨,为什么会直呼她母亲的名讳?

应该是会恨的吧!毕竟,在古代,对女人的要求是苛刻的。

她母亲做出这样的事情,只怕……他那十年并不好过。

一想到吕月蘅被别人指着后背非议的样子,莫小小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自己。

撇了撇唇,抬起酒壶,莫小小把吕月蘅和自己的酒盅斟满后缓缓道:“其实,我和你差不多……”

“什么意思?”吕月蘅抬眸,眼中闪过疑惑。

他其实看得出来,莫小小想安慰他,就在坐在树上那会,他便感觉到了。

可是,他并不需要安慰。

“其实,说白了,我应该比你还不如。”

比他还不如?

吕月蘅轻笑出声,“你想安慰我也不用贬低自己吧。”

莫小小摇了摇头,然后抬起酒喝了一口,“我一定没告诉过你,我母亲是小三。”

“……小三?”吕月蘅对莫小小这些奇奇怪怪的词汇基本已经免疫。

“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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