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三巡,顺宁帝盯着闽怡公主的目光越来越热,那闽怡公主最终忍不住站起身,借着不胜酒力,要先撤了。
虽心有不舍,却见美人面露疲态,顺宁帝便也恩准闽怡公主先回‘清宁宫’休息。
在太监的领路下,来到‘清宁宫’的香阁,闽怡公主挥手潜走太监后疲态全无,一双冰凉的妖治的眼睛透出怒色。
虽然色诱顺宁帝本就是计划中的一部分,可是……一想起那顺宁帝看她的眼神她就忍不住恶心!
今日真是没一件事情顺心的!
想起正午发生的事情,闽怡公主的眼睛微微眯起。
……那个女人,为何如此像,竟比母亲和姑姑还像……而且,她还跟姑姑的那个孽种在一起!
她——到底是什么人?!
闽怡公主皱眉走到软榻前坐下,犹豫了片刻转头对着门口道:“阿金。”
守在门口的黑袍男子推开门走了进去后反手将门关上,然后快步走到软榻前低头道:“公主何事?”
“你找机会査一下,今天和十六皇子在一起的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阿金点头应是以后,回想起莫小小的样貌,不由得抬眸对闽怡公主道:“公主,阿金觉得奇怪,为什么那个女人,长的和守****祭……”
“闭嘴!”
阿金话未说完,便被闽怡公主一声冷喝打断。因为,关于这个人存在的事情,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不明白一向冷傲自持的闽怡公主为何会忽然那么激动,阿金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言。
闽怡公主深吸一口气顿了片刻,而后眼中闪过一抹杀意,“还是不必查了,你找到此人,然后直接下手吧!”
既然不想让其它人知道一个人的存在,那么,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让这个人消失!
阿金点头再次应是,闽怡公主便朝他挥了挥手,“下去吧。”
出了屋,阿金抬眼扫了一眼站在院门口的侍卫,缓缓垂下眸。
这一路上,他已经把进出宫的地形和守卫的换班和哨岗都记下了,出宫的话应该没什么问题。
而现在的吕月衡是住在东宫,既然他自称那女子是他侍女,那么那个女子应该也是住在东宫。
想起今日莫小小无声的四个字,阿金眼底闪过一抹晦暗,而后对另一名守在闵怡公主香阁外的黑袍男主低语了几句。
那男主听完了对阿金重重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的葛老二和葛老三正坐在院子中间的石桌前喝着小酒磕着花生。
虽然吕衍说过,做人要懂得韬光养晦,厚积薄发,可是,对于他们这种粗人来说,就算吕衍解释的再详细他们也未必懂得其中的三分含义。
他们只知道,就因为对面那个邬禹国的公主,他们六爷足足在驿站多等了三天,而这个女人不但没一句客套话,甚至连一个好脸色都没有,还对他们六爷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高傲模样,真是让人看了就有气!
不仅如此,就连她那个贴身侍卫都是用鼻孔看人的主,真他|妈的看了就想抽人。
而那个所谓的贴身侍卫不是别人,正是阿金。
同住一个院落,分外眼红,坐在圆桌前喝酒嗑花生的两人是越看阿金越不顺眼。
现在又见到阿金进屋片刻后就对另一名侍卫低头私语,于是吐槽开始。
“你瞧那小子鬼鬼祟祟的样子!”丢了一颗花生米进嘴里,葛老二看着阿金对葛老三道。
葛老三撇着嘴冷笑一声,同样目光不善的看着吩咐完话后直挺挺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阿金,“就他小鼻子小眼睛的贼样,我看准没好事!”
“你说,那个用鼻孔看人的乌禹公主刚才跟这厮说了啥?”
葛老三转眸睇了一眼葛老二,“二哥,就我这脑袋,你是不是问错人了。”
这种要猜的问题,那得问六爷才是!
“嘿——你倒是有自知之明。”葛老二嘿笑一声,又丢了一粒花生进嘴里,“我觉得,一定和今儿个在正午的事情有关。”
今儿中午的事情,他们可都看得清楚。只是,没想到那皇后派了那么多死士都没堵下的人居然是个娘们似的娃!
是不是情报有误啊?!
想到这,那葛老二忽然眼露疑惑的对葛老三道:“你说,那么一个娘们似的娃娃,真的是那个……”
葛老二没把话挑明,只是对着葛老三挤眉弄眼了一番。
看着葛老二眼角上的疤痕又开始蠕动,连葛老三也蹙起眉头。“二哥,你眼睛别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虽然我看着也不像,可是……”
葛老三说到这,朝着站在门口阿金努力努下颚,“那小子暗放出蛇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毫无预兆。而且那个十六皇子当时就没站在那女人身旁!若不是有点底子,能将那条蛇收拾了?”
葛老二闻言微微蹙眉,“这说得到也是!”
无聊的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大的聊着,等着赴宴的吕衍和葛老大回来。
聊天的内容大致也就是对乌禹公主和阿金的各种不顺眼,她们到底说了什么,还有吕月蘅和莫小小之间是什么关系等等。
只能说,八卦之心,粗狂的男子也不软着女人!
另一边,顺宁帝对这次的宴会显得兴致颇高,一直到喝到有些东倒西歪也未离席。
最后,在一旁的贴身太监劝说下,才与犹未尽的离开。
顺宁帝一走,吕衍自然懒得再留下应承,于是也借着不胜酒力告辞了众大臣后带着葛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