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呆在太子宫里,”他的双手自然而然地搭上她的肩,触及到他左手的冰冷,她仍然颤抖了下,他注意到了,把左手放下。继续说:“至于我那个岳父大人的事,如果他是无辜的,我会还他一个公道。”
说完这句话,他起身,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她能感觉到他的受伤。刚才,当她对他的左手表示抗议时,她的确看到他眼里的忧伤了。
“太子的手……”她无意识地问着旁边的宫女:“为什么特别冰冷?”
象是在冰窖里浸泡了千年万年似的使人寒彻透骨。
“因为太子自小炼习潋冰术。”宫女回答她。
“潋冰术?”
她有听过,据说王室里的人一出生就有专司占卜的大臣为他们今后的命运占星,决定他们的名字,应获得的身份,以及该炼习什么武、术。武和术是不同的,武只是一个比较低层次的护身武艺,听说偏妃诞下的王子一般都只能习武。
而术,是在法典上记载的高层次的护身本领,一般只有正妃诞下的王子才有资格修炼。其中又以“潋冰术”最为强大。那是一种极高深的术,修炼潋冰术的人必须有刻苦耐劳的精神,修练成功之后,修练者的左手因为术量集中,会导致整条左臂冰冷无比。
“是的。太子修炼的是潋冰术,而安乐王则修炼隐身术。”宫女说。
“隐身术?”
难怪了!那个安乐王总是神出鬼没,原来是隐身术。
趁她征愣间,宫女问她还要不要继续用膳?打了个手势,她示意宫女把东西都撤下去。
一个人闷在诺大但寂廖的太子宫里,实在是太无聊了,又因为担心父亲的安危,所以粉卉整个人是坐立难安。
太子自从刚才只吩咐她乖乖地留在太子宫里……离开之后,她就不知他的去向。问贞悠……可是他的嘴铁严!就算是拿个利凿来,也未必能把他的铁嘴撬开半分。
一直到半夜,太子都没有回侵宫!于是她清楚了,他肯定又是象前几天那样,决定冷冻她了!
她惹他生气了吗?她做错了什么事?
想来想去,就是晚餐时她对他的左手触碰产生本能的反抗……可能就是这件事令他不悦了吧。
睁着亮晶晶的眼睛,骨碌碌地望着四周……即使她的黑眼珠子多么有神,都未免被眼前乏味的四面墙弄得空洞,倦困……!
啊,好很想回丞相府,看看她的爹爹。只要一眼就好,确实爹爹没事,她就可以稍稍放心了。
不过那是痴人说梦,痴心妄想!现在王城里正属敏感时刻,所有人员的进出都被限制了。又何况是她这太子妃呢。太子妃这个身份说来好听,其实挂在她身上也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的味道。谁叫她不是身份高贵,注定匹配得上太子的深海宫人儿呢?
太子宫里的宫女和侍卫对她虽然也是一派恭敬的模样,可是她决觉得他们看她的眼光有些瞧不起。对!瞧不起!就是那种感觉。
哦,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