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所有人走到了大街,街上还是像以前的那样热闹,但是唯独不一样的是人变了。
刚才卖冰糖葫芦的站着一个铜身的大汉,嘴里正咬着一条毒蛇,锋利的牙齿将蛇皮生生的剥掉,将蛇胆喂进喉咙。
宫娥看了想吐,可是又吐不出来。
卖螃蟹的现在站着一个吹笙的,可是笙的管子分明就是人的指甲,谁的指甲可以做成乐器?看来需要很多指甲。
卖栗子的人变成一个弹琵琶的女人,女人长得并不美,而且可以说的上难看,一张抹的血红的大嘴,肥硕的大屁股坐在一张矮小的一只椅子上。
刚才而抡锤子的是一个铜皮高个子,很难想象一个瘦的像是柴火一样的男人举起的是一个巨大的锤子,而双耳垂吊,耳垂长到可以掉在肩膀上。
高个子身后站着一个侏儒,光着头,嘴脸挤在一起,脸皮皱成一团,看得出来,那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
绍剑望向屋顶,还有一人,那人张开眼睛,可是却没有看见眼球,他只有一双眼白,身上裹着一条旧毛巾,两跨之间包着厚厚的黑布,其他什么也没有。
“原来是寒月六友,不知来此有何贵干?”首先说话的却是单孤烟。
“杀!”
“杀!”
“杀!”
“杀!”
“杀!”
“人!”
六个人只说了一个字,可是宫娥却已经感觉到了一股扑面的寒意。
“杀什么人?”
“该死之人!”
“在场的人都活的好好的,很精彩,恐怕你们要杀的该死之人一定不在这里!”绍剑附和。
“这六人究竟是谁?”绍剑低声问道。
“那个拿笙的人是心狠手辣的指甲鬼,拿琵琶的女人是胡大嘴,拿铜锤的瘦高个子的是鼓王,侏儒是以怪出名的高员外,吃蛇胆的是万毒不侵的倒瘟神,站在屋顶的就是老大热得快,这六人就是出云府最大的杀手组织——寒月六友,隶属于出云府机构,可是巧的是最大的杀手组织却只有六个人!”单孤烟悄声说道。
“看来他们杀人只需要六个人!”绍剑冷笑。
“不,他们杀人每次只是单独行动,除非是一级任务!”单孤烟说道。
“看来今天我很倒霉!”
“的确倒霉,我还在想,你到底是什么人?值得他们六人同时出动?”单孤烟说完看着绍剑,眼睛一动不动。
“别说是你,我也不知道,想必是他们情报出错了!”绍剑笑了笑。
“可是我知道他们从来不出错,只要犯一个小错就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所以他们一定是来杀你的,而你也绝不简单,刚才鼓王的大锤已经离你不到一寸了,可是你还是躲开了!”
“这绝不是他的本事,那只是运气比常人好的多!”宫娥居然在笑。
话语间,那些人已经停下了手下的活,六个人十二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绍剑。
“难道你们杀的人是我?”绍剑很吃惊的问道,可是宫娥知道,他绝不吃惊,而且心里比谁都明白。
“这里绝没有第二个人是该死之人!”站在屋顶的热得快说道,这热得快也是怪异的很,明明是秋意正浓的时候,冷风不止,哪里热得很,身上居然只有几片布遮住,难道是真热得快?
“那可否让我死前图个明白,是谁要杀我?”绍剑笑了笑。
“不能!”六人斩钉截铁。
“你们倒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单孤烟说道。
“我们本来就不是人,哪里来的人情味?”热得快嘴咧开露出一根长的吓人的舌头。
“又不知你们想怎么杀我,是一起上还是车轮战术?”绍剑笑眯眯的说。
“随便!”六人同时说道。
“杀人怎么可以随便,要不我给你支个招?”绍剑居然也咧开嘴。
“杀人本来就是很随便的事情,就像今天吃一顿饭一样简单,所以不需要!”胡大嘴张开了血口大嘴噼里啪啦的说道。
想必他们的确已经把杀人不当做杀人了,他们本来就是杀手,杀手杀人绝不是一般的事情,可是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和吃饭一样,只有像吃饭一样简单了,杀人才够准,够狠,够快!不杀人也就代表他们不能活下去了。
杀手的宿命本来就很单一,过完今天没有明天,明天来了却不知道还能不能活下去。
街道像是动物的肠胃一样涌动不止,风将周边的摊位吹了起来,伴着吹散的浓雾像远处飞去,街道的碎纸和破衣破碗在地上不住的打滚,绍剑却在风中一丝也感觉不到他们的杀气。
一个合格的杀手是不允许有杀气的,只有在对方头颅握在手心的一刻才可以释放出来,如果你的杀气足以惊动对方,那么你就是一杀手中的菜鸟。
绍剑也绝不会感觉到一丝杀气,所以他不得不说今天绝对是遇上了大麻烦,可是他并没有一丝害怕挂在脸上,而原因很简单,这六个人还不足以带个他窒息的威胁。
风就像是小孩一样,想哭的时候就哭,不想哭的时候就笑,风突然停了,本来是大白天,可是却感觉到了夜晚才有的死气沉沉,没有多余的声音。
他们几乎会在一瞬间拔出手枪取了对方的命,可是现在他们谁也不敢动,因为谁动了就会去死,双方几乎没有任何呼吸声,这种情况下他们都愿意屏住呼吸,这样才可以听见对方任何动作的预兆。
可是首先打破这种僵局的是单孤烟,他举枪就冲了过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