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珊虽觉得林平之奇怪,心下起了疑心,可又觉得林平之在华山掀不起什么风浪,倒也没有太过防范。连续几日让六猴跟着一块上思过崖都平安无事,岳灵珊渐渐放下心来。这一日没有六猴陪伴,岳灵珊自己提了令狐冲喜欢吃的几样小菜和美酒,独自上了思过崖。
这几日天气虽有回暖,可思过崖身处高处,温度极低,前几日降下的大雪不化,从山脚下到思过崖顶,一路的白雪。幸而这条极弯曲狭窄的羊肠小道早已被清理干净,不然一个失足滑到悬崖下去,可就没命了。
岳灵珊哼着小曲,一路悠然自得。走到半山腰突然觉得不对劲,周围环境安静的诡异,一股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全身寒毛根根直立,心里头忽生了警惕。
岳灵珊脚下步子照常,眼角余光却在时刻注意周围环境,集中全部心神。此刻只听得见脚步踏落的声音,每向前走一步,岳灵珊的心就紧上一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就在岳灵珊因为久等危险不至而心思慌乱的那一刻,脑后风声乍起,来势汹汹。岳灵珊躲闪不及,只容得回身扬起手中食盒做挡箭牌,木质的方形食盒瞬间被劈成两半,碎裂向两旁迸溅。
岳灵珊扔掉手中的食盒,食盒中被斩成两半的肥鸡一跃而起,岳灵珊抬起左脚一个回旋踢在飞舞的半只鸡,那半只鸡迅速朝后面的人击去。
趁着这个功夫,岳灵珊看清楚偷袭自己的人。一身雪白的衣服,蒙着素色的面巾,头发也被白色包住,整个人站在一片雪地中自然不易被发现。因为来人整个全副武装,除了身材瘦削,岳灵珊瞧不出他是谁。
“阁下江湖哪路人?来我华山派撒野,做那宵小鼠辈之事。”
岳灵珊一声喝问,那人只管冷笑,却并不做声。此处早已离了山脚,到崖顶也是一段不小的距离,岳灵珊若不使上全身内力,她所说的话绝不可能有人听到。可若她当真如此做了,内力耗损,等不到救援前来就要被面前这人杀掉,得不偿失。
岳灵珊挥舞手中的剑,以她现在的功力短时间内勉强可和来人战一个平手,可时间一长内力损耗,势必危险。可紧急之下岳灵珊竟也找不出任何对策,这里地势并不容易掩藏,况且她又不是向对方身穿一身素衣,在白雪皑皑中可隐藏身形。半山腰的羊肠小道虽然被清理干净,周围却堆积着厚厚的白雪,一面山峦叠起,另一面峭壁巍巍。但凡一个疏忽,脚下滑到必定跌落悬崖,怕是没了性命。
知道越往后拖得时间越长,也就越危险,岳灵珊一个狠心,顾不得受伤利用白雪反光,剑刃横刀胸前对准来人的眼睛,借助反光折射,趁那人眯眼挡住之际一脚踢在旁边冻得结识的雪冰块上,一阵碎裂的巨响,震裂的碎冰渣四下迸溅,犹如严冬最尖利的兵器,接连不断、成群地像来人射去。
岳灵珊利落的转身冲山下飞去。
她原本想上山寻找令狐冲,可她的轻功往山下飞更为轻松,时间上更显充裕。刚才那声巨响足以令华山派的人有所察觉,岳灵珊不便恋战,她想这辈子估计都没有把轻功使得这么登峰造极。岳灵珊飞快地朝山下飞奔,后面那人追没追来已全然顾不上了。
眼见着距离山脚不远了,迎面一阵风来,伴随着一阵奇异的香气,岳灵珊阻挡不及被这香气钻入鼻孔,竟是吸进去不少。岳灵珊暗叫一声糟糕,身子惯性往前冲,等她因为躲避香气而刹住脚步,停下来时脑子顿时混沌起来,眼前出现一片模糊的影响,接着便是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你最好找个无人的地方将生米做成熟饭,这样一来岳灵珊就非你不嫁了。只要你成了岳不群的女婿,还愁学不到华山派至高的武学吗?”
后面一身素衣打扮的东方婉儿赶过来时,林平之已经得手,正蹲在岳灵珊旁边悉心照顾他那个师姐。东方婉儿心中一笑,给林平之出了个主意。她私心里希望岳灵珊跟林平之生米煮成熟饭才好呢,这样一来令狐冲跟岳灵珊就没有可能在一起,也方便了她行事。
林平之一把抱去昏迷过去的岳灵珊,冲东方婉儿颔首道谢:“多谢姑娘,还未请教姑娘是何方神圣,日后相见也可多做拜谢。”
东方婉儿摆摆手,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只要知道我做的这些都是在帮你就好。至于酬谢,你有心记着吧。眼下你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我就不打扰你了,请吧!”
东方婉儿一抬手做了“请”的动作,没有多说其他,意思明显,两人就此分道扬镳。林平之明白她的意思,于是没做多余的事情,抱着岳灵珊转身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去。
见林平之走远,东方婉儿这才转了身继续朝山上走去。
令狐冲这几日过的水深火热,他既感念小师妹的醋意凶猛,又深觉这样平淡的日子快乐似神仙。每日都有岳灵珊亲自抱了食盒上来给他送饭,两人还对华山剑招进行切磋钻研,两人甚至还自创了冲灵剑法。
对于风清扬传授的独孤九剑,因为令狐冲做了保密,对岳灵珊也没有说明,可是却将新学来的剑招教了岳灵珊。万变不离其宗,各门各派的武功虽然不同,然而却是同一脉传下来的,其后不同的人又根据自己习武的特点加以改变创造,才有了如今不同的门派武功。可是往上数它们却是源自一处,所以对于令狐冲在剑术上所教导的剑理,岳灵珊自然不糊涂,两人一起练剑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