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卢加到处是木材厂和火柴厂.如今.这里生产的火柴供应半个德国.巴黎贵妇人们动作优雅地用这里生产的火柴点燃香烟.
卡卢加有好多十七至十九世纪建筑古迹和博物馆.还有化工、仪器制造及食品加工厂.今年以來.这里兴建了一座年产80万吨的罐头厂.元首发誓德军士兵要吃上自己生产的牛肉罐头、而不是缴获美国的火鸡罐头.
克鲁格陪元首视察了以阿道夫命名的罐头厂.并在那里吃了晚餐.天色还早.李德、鲍曼戴上黑墨镜.穿上便装.克鲁格与副官们也脱下军装.卡尔梅克人和几个警卫穿上工字装.打扮成罐头厂的工人.冉妮亚与丽达穿着裙子手里夹着书.活脱脱一对风华正茂的女大学生.
几个兴冲冲上街.在那寒风呼啸的冬天.展现在这里的是疲惫不堪的德军军人、拄着拐杖的伤员、变成一堆废铁的公共汽车和扔在角落里、冻得硬邦邦的苏军尸体.
冬去春天、春走夏至.如今.映入李德眼帘的是一片和谐、温馨而宁静的景象.到处洋溢着欢歌笑语.洒满阳光的战地医院.激情昂扬的乐曲.德意志和俄罗斯军人们的潇洒舞蹈.男女老幼的甜美笑容.夜幕下的影剧院.热恋男女的甜蜜相拥.孩子们的追逐嬉戏.少男少女的湖边钓鱼……
冉妮亚把手套进李德的胳膊肘儿拉着他转了半圈.停在电影院门口的大幅海报前面.一对俊男美女站在船艏上.女的微扬起下鄂张开双手.男的从后面抱着她的腰.清风拂面.丝巾飘浮.她的长发在强劲的海风下飘逸.那表情如痴如醉、如歌如泣.
冉妮亚用肩膀摇晃他的胳臂:“要不我们看电影吧.《泰坦尼克号》.我还沒看过呢.”
李德哑然失笑:“敢情到俄国來看德国电影呀.亏你想得出.”
“平时那有时间呀.天天跟着你断梗飘萍.”冉妮亚莺语连连.配合大幅度摇摆他的手.
克鲁格提议租片子到军司令部看.冉妮亚却要到影剧院.说是身临其境.与民同乐.
见元首沒表态.冉妮亚撒娇.丽达听说看电影.拍着巴掌跳了两蹦子:“好极了.我最喜欢看爱情片了.”
“灾难片.”鲍曼纠正.“今年春天我与元首在希腊看过.那时候戈培尔刚拍出來.特地赶到雅典让元首过目.”
冉妮亚表情一下子严肃起來:“哎.那次在利比亚你和元首丢下我们.鬼鬼祟祟地到希腊.不会是看一场电影吧.”
“少打听.”“与你何干.”元首与鲍曼同时迸发出來.两人的表情也凝固住了.仿佛冉妮亚触及到不应该提起的梦魇.
冉妮亚尴尬地离开他们.独自绕过影剧院另一面.那里有售票口.听到元首在后面咕嘟道:“她真看呀.”鲍曼打圆场:“看吧看吧.让她们见识一下英国人的虚伪也好.”
售票口排着长长的队.队伍从窗口排到路边.然后拐了个弯到商店门口.幸亏商店关门了.不然肯定会以影响营业为由.把影剧院告上法庭的.
冉妮亚悻悻不快地回來了.4个光头小伙子跟过來了.其中一个高个子手里提着酒瓶子:“小姐.你要票吗.”
冉妮亚转过头:“要啊.多少钱一张.”
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小伙子一脸坏笑着扬了扬手里的票:“每张5卢布.你要几张.”
“票价不是3卢布吗.不过我沒有卢布.只有马克.你有几张我全要了.”冉妮亚伸手摸衣袋却摸了个空.
刀疤小伙子兴奋起來:“好了.别猪鼻子插葱..装大象了.你根本就沒钱.还马克呢.”他说着抬起胳膊肘儿.让冉妮亚挽起他.
冉妮亚沒理睬他.刀疤小伙子不高兴了.骂骂咧咧:“你什么意思.又当婊.子又立牌坊.你不就是陪影妞吗.”
冉妮亚知道这个图谋不轨的小黄牛党误解她了.便好意解释说.她不是专门陪人看电影的暗娼.而是真要买他的票.那怕贵点也沒关系的.她远远向丽达招手.用姆指搓着食指.
丽达拿钱过來了.刀疤小伙子又乐了.对身边高个子说:“迪特里尔特.瞧.又來了一位.我以为今晚4玩1呢.这下好了.2人包1个.”
3个叉腿站立.流里流气地望着走來的丽达坏笑着.被称做迪特里尔特的高个子仰起脖子猛喝了一大口酒.用手背擦拭着嘴.又猛烈拍了下胸脯.把自己拍得往后退了一步.咳嗽着说:“雅戈夫.长头发的归你.短头发的归我.今晚再比试比试谁日的时间长.比不过的请客”.
“好咧.这客你请定了.谁不知道我是卡卢加第一日皮大王呀”.小伙子当街满嘴喷粪.惹得行人驻足横眉冷眼旁观.
冉妮亚忍受着他们的污言秽语沒有吱声.她只想拿了票走人.不料丽达來到后高个子一把抓住她的手.同时刀疤小伙子揽住她的腰.
面对突然的变故.丽达还沒有反应过來.惊问道:“别闹了冉妮亚.他们是谁.”
冉妮亚斜睨了眼刀疤小伙子.命令他放手.不知轻重的刀疤小伙子反而变本加厉地去摸她的前胸.满嘴喷着酒气:“你知道吗.他们都叫我驴球雅戈夫.跟我们走吧姑娘.我保证今晚让你连连求饶.”
“我再一次警告你.放手.”冉妮亚低声吼道.并推开他的手.但这个恶少今晚肉跳得厉害.他竟敢在冉妮亚裤裆里摸了一把.
冉妮亚叹了口气.她实在不愿意看到这几个醉鬼的现形.但现在只得出手了.她提起他的手.右腿往后一扫.又往前朝上一勾.刀疤小伙子在空中翻了个跟头后重重地咂到地上.摔了个鼻血长流、刀疤上增添了新疤.
冉妮亚听到脑后风响.头往下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