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哀容,“我的哥哥多了,可只有大哥哥你帮我说话了。我知道,他们说的都对。大哥哥是真君子。”
君子,无疑是对高守礼的高度赞扬,对一个才十五岁的少年郎来说,这种程度的夸赞足够让他高兴了。忙掩饰下脸色,“谈不上,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
说得高静媛更感动了。她眨眨眼,不好意思的说,“以前元元不懂事,老是喜欢跟人过不去。大哥哥,你千万别生气。元元知道错了,大哥,以后你教导我好不好!以前都没人告诉元元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换做高祈恩和高守拙没有回来,这句话说得楚楚可怜,还算有几分理由。但是现在放着亲生父亲和亲兄长不求,来问隔房的兄长……当然,也不能算错。因为高守礼可是长房长孙,将来的族长。
高静娥觉得不妥当,刚想说什么,谁知高守礼一口答应了——他在父亲面前打了保票,要照顾二房三房的人,就算高静媛今日不来道歉兼求指点,他也会这么做的。
高静媛喜出望外,从而更刻意加深和长房和高守礼的关系。现在长房最烦忧的,莫过于夺亲案。可是县令迟迟没有上任,拖了快半年了!
一次,高静媛听兄姐愤怒的骂梁家“欺人太甚”,杀了二十几个的人只当猪猡。因为律法上规定的奴仆等同家产,高家陪嫁的人甭管什么身份,都是在官府有备案的“仆役”,因此梁汝真压根不当一回事儿。别说他可以推给武敏郡王,就算推不了,一条人命陪个几十两银子了事。
现在大街小巷都知道梁汝真曾经被人折辱,他反而连最后的廉耻也不顾了,撕掉了温情面纱,对高家的态度极为恶劣。具体表现为:他先一步将高家告上衙门,要求赔偿未婚妻被夺的名誉损害。而且不知哪里弄来的婚书,上面只书写了“高氏女”,并没有写明哪一个高家女。言下之意如何,路人皆知。
高静娥压根不敢出门了。外面说什么的都有,她全知道,夜里气的咬被角直哭。可白天面对高家众人,还是笑语晏晏,假装什么都知道。
梁家,就是挡在高家面前最大的拦路虎。怎么搬倒呢?
听说新上任的县令大人已经在路上了,那么高梁两家之间的案子迟早有一个说法。见官?上法庭?背后就是势力角斗啊!高静媛放下穿越者的骄傲,虽然自觉比其他人更精通些,可她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律法啊。
临时抱佛脚,逼着认字的子衿在书房里天天读律,静妍静娴静媛三个女孩在书房里,高小宝在窗户外,每天四人小组研究。就这样过去了三天,真的让高静媛找到了应对之策。
“哈哈,终于让我找到了!”
“什么办法?”
“奴婢等同於家产,那只要有一个不是奴婢的,却被梁渣渣害死,他就是犯了杀人重罪!情节恶劣,不死也要脱层皮!”
高静娴听了,愁眉不展,“可是大姐姐陪嫁过去的,都是带着身契的下人。”
“有一个不是!”高静媛嘿嘿的笑起来。“你忘记了吗,我们都有一个干娘来着!”
干娘?
“对啊!我们高家坡不是有一个风俗吗,小孩子出生病怏怏的,怕长不大,要拜干娘。我们两个三四岁的时候,都拜了!”
“啊?我怎么不知道?”
几个女孩一起去问翁氏。当下翁氏也想起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