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豚把手伸进挎包,里头的毒物最多还能使用一、两次,没了这些保障,指不定冯藤卓会立刻出手攻击,自己到时候想脱身都麻烦大了。张豚收拾急噪的心情,跳到冯藤卓另外一头,雨水灌入他双眼,为了能更清楚看清楚冯藤卓的动作,他不得不张大双眼,眼睛涩痛得厉害。
“卓新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刀,这把主刀他视若生命,怎会轻易送予你。”冯藤卓阴冷地笑:“雕凿器的主刀落到你的手里,看来不见卓新查个清楚也是不行的了。”
张豚抹掉脸上的水,吼道:“你休想抓到我。”
“不是我要杀你,是你来的不是时候。”冯藤卓身行突然在张豚眼前凭空消失。
张豚大惊,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碰到克星了,能不能逃脱都很难说。他紧握着主刀,在原地打转,防止冯藤卓突然出现。
“我原来考虑着要不要留这把刀,但是当年的契约是答应人家毁掉刀的,我不能不守契约。”冯藤卓突然和张豚打个正面,张豚手里的刀差点吓的脱手。但是张豚也是身经百站的,当下刀柄一横,扫了出去,但是眼前已经空了。
“你要刀我也可以让予你,如果我们先前有得罪的地方,我拿这把刀作为补偿,还给你……”张豚的话说到一半,他张大口,看着从自己喉咙口窜出的一跟细长翠绿的竹子,他想大叫,却接不上气,他惊恐地看着自己还未放下的刀,刀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变黑,这是刀灭前的征兆。
“虽然是契约的附属部分,而且也未必要一定履行,但是我觉得,答应人家的事情,还是好好完成的好。”冯藤卓再次出现在张豚眼前:“这把脏刀还是从来没有的好。”
主刀最后和圆睁着眼睛的张豚一起滚下了屋顶,张豚最后的视线里,是一个冷漠的男人,提着他手下刘二胡的脑袋,其实他没有看见,在那片树林里,他的得力助手琵琶,还有三十名手下早就被雨水冲得没了温度,和他一样走了同样的道路。
“这个人很眼熟。”博克明将刘二胡的脑袋丢在地上。刘二胡留着两撇小胡子,眼睛紧闭着,他的额头右边有一只奇怪的蜈蚣刺青。
冯藤卓从屋顶下来,看着刘二胡,的确有些面熟,但是哪里见过却始终想不起来。
“他们今天是来拿铁的,却未想到和我们正好碰个照面。”博克明走到屋檐下:“这年头还有人竟然想着养铁这种事。”
冯藤卓嘲讽地说:“这年头,想出名的,谁不是削尖了脑袋往艺术家的堆里扎,扎进去了就是荣华富贵,你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