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这男人怎么连细节都注意的这么清楚。
那种情况拒绝,只会引来更多不必要的死缠烂打,万一弄巧成拙,把场面弄的难堪更麻烦,所以他给了王雅玲一个具有想象空间的回答——我得先想想该送什么礼物才行!是,礼物要送,但人可以不去。
他让花店送了一束花过去,让寿星有面子。至于王雅玲她们怎么解读,那不归他管。
可他在注意她,在意她的感受。
“我请花店送了一束花过去,这样就算缺席也不失礼。”
“干嘛跟我说这个?”嘴里这么说,可心里却是开心的。
旋即转身,拎着食材跑走去厨房。
凌熠行幽深的眸子一路尾随,噙着的笑泛滥开来,怎么就这么喜欢她呢!
正在陶醉之际,一声欠揍的话音打扰了他,“我说凌总,麻烦问一下,难缠又刁钻的好色之徒是谁?”旁边的秦越眯着狭长的眼睛问。
“你喽!”他毫不掩饰的坦率回答。
吼!秦越真是咒骂自己犯贱,明明知道答案,还心存侥幸问个屁呀,“我真应该告诉冷沫沫,你看上我了,然后,你是我男朋友。”他不满的抗议。
“你说,你说我就真的给你找个男朋友。”凌熠行不以为然的恐吓,将一杯茶饮尽,洒脱的往厨房走去。
嘿,真是天没天理,人没人性,气煞我也!
厨房,冷沫沫洗着菜,开心,也有些紧张,开心的是凌熠行没有去狂欢,紧张的是自己这两把刷子做出来的菜,会让他笑话。
“需要帮忙吗?”他笔挺的身子慵懒的倚在门口,微笑着,好整以暇的说。
洗菜的手停顿了一下,莫名的紧张没有回头,应了声“不用。”就继续洗菜的动作。
她还从没有为自己喜欢的人做过饭菜,确切的说二十四年来,凌熠行是她唯一喜欢过的人。
这菜到底要怎么做?冷沫沫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
高大的身影笼罩,后面热躯贴了上来,把她整个人抱住,他的下颚搭在她的肩膀上,呼出的热气扑在脖颈、耳后,弄的她浑身一阵酥麻,冷沫沫身子一颤,然后一句更让她紧张的话刷过耳膜,“真的会做饭吗?”她真的不像‘下得厨房’的模样。
倒吸一口气,冷沫沫老实的调侃一句,“不太会,手艺一般般。”
“呵呵,我帮你。”儒雅的轻笑声带着男性的磁力,语气温柔无比。
“啊?”她侧了侧身子,扭过脸带着几分疑惑的看他。
怎么看都不像会下厨的人。
他同样二话不说摘掉她的眼镜,顺势在她柔软的唇瓣上轻啄了一下,“不相信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吻,而且只是蜻蜓点水的,她的脸还是红了,推推他,娇嗓轻语,“哎呀,秦越会看见的,快把眼镜还我。”
揉着笑的黑眸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那眼神全然释放着无限的喜爱,“别管他,在家里就不要戴了。”话落,他又低下头,想再度亲她的时候,她小手捶了他一下躲开。
“别这样,我会忘记菜怎么炒的。”被暧昧气息烘晕的冷沫沫,一句心里话脱口而出,惹得凌熠行无声失笑,真是太可爱了,连拒绝他都这么可爱!
看着琉璃台上玲琅满目的食材,她还真是没少买,“打算做什么菜?”估计都做熟,三个人一定吃不完。
“嗯——我只会做三个菜。”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实话实说。
凌熠行蹙眉,炒三个菜用买这么多食材?这女人真的没有一点数量的概念。
她洗好的菜,凌熠行切着,他确实很专业,好像经常下厨,“你在家经常做饭?”
“在了些。”他简单扼要的回答后,随意又附问了一句,“从来没有听你提过你的家人。”
“……”她的家人?冷沫沫心中不免涩然。
“怎么了?”提到家人,她闷不出声,忍不住凌熠行又关心的补问了一句。
“没什么,我母亲一年前过世了,父亲……娶了继母,好久不联系了。”她没说,父亲是早几年就与母亲分开了,要不是徐若南看上她,恐怕父亲早就忘记有这么一个女儿了。
自从那玫瑰花纹身和自己心痛被凌熠行知晓,她有想过,很多事情顺其自然吧,不会刻意的隐瞒,也不想无端端的提及伤心的往事。
心扉敞开了,也就没那么多忌讳,既然他问起,那她就告诉他好了,事实上冷沫沫并没有考虑的很周详,那些关键的环节显然被忽略了。
原来她过着近似孤儿的生活,一股疼惜之情涌上心头,再一次将她抱进温暖的怀中,“以后有我,我会永远陪着你,一生不离不弃。”发自肺腑的承诺,感天感地也温暖了一颗孤零的芳心。
许久,闻到异常的味道冷沫沫才恍然回神,惊呼一声,“糟了,菜糊了。”迅速炒炝了几下,有些无辜的撇撇嘴,“怎么办?”
“没关系,反正也是秦越吃,咱不告诉他!”他坏笑着,几分顽皮的说。
噗嗤,冷沫沫眯起魅瞳,坏心眼!秦越要是知道了一定要发起暴动的。
“还是倒掉吧,反正我买了很多,重新炒一盘好了。”
“随你。”他耸耸肩,反正她秀色可餐,他不吃也行。
沫沫炒了三道菜。
凌熠行佩服,她真的把那些种类繁多的菜都用上了——木耳蒜苔蛋花炒肉、卷心菜尖椒西红柿炒鸡蛋、菜花胡萝卜炖土豆。
而且他发现,这些菜的色调搭配协调,非常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