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8-14
就在这时,里面的靳战东大吼了一声:“这里有个女人。”林枫和李雅蓉急忙冲进了厨房里,只见一根下水管道上正反绑着一名嘴上缠着胶带的女人,已经昏迷了过去,看样子这应该就是丁茹萍。
林枫等人急忙七手八脚的把她从下水管道上解了下来,撕去嘴上的胶带;林枫用手试了试她的呼吸,李雅蓉急切地问道:“她怎么样了?”
林枫一边叹气一边摇头,不用说,丁茹萍已经死了;所有的线索忽然之间全都断了,虽然明知道汪庆源一伙有重大作案嫌疑,可没有证据,一切都是白搭。
为了不打草惊蛇,林枫叫靳战东匿名打电话到刑警队报了案,然后驱车返回了县公安局;回去的路上,林枫默默地抽着烟一言不发,李雅蓉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也没有去打扰他,靳战东则只是专心致志的开他的车,除了林枫的安全,别的问题不是他该考虑的。
到了公安局门口,林枫对靳战东道:“东哥,你先送雅蓉姐回去,我需要单独想想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儿。”说完他下了车,独自一人回到了办公室。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张东海留下的那份东西对汪庆源来说绝对是致命的,否则他不会下这么大血本来拼命找出那个东西,现在知情人一个接一个死去,那份东西十有**已经落到了汪庆源手里,而他绝不会允许这样一份对他有致命威胁的东西存在,拿到手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儿就是彻底毁了它,而没有了证据,自己却是半点也奈何不了他。
怎么办?林枫一支又一支地抽着烟思索着,不知不觉间,整整一包云烟只剩下了两三支;就在这时,林枫脑中忽然灵光一现,对呀!汪庆源既然要杀人灭口,那他周围的党羽为什么就不会成为他灭口的对象呢?屈大力、黄胜这些人既然要扰乱张东海被杀一案的侦查方向,那就说明他俩是知道汪庆源要杀张东海的,难道他们就不怕步了张东海的后尘吗?也许可以在这上面做点儿文章;想到这里,林枫会心地笑了。
第二天晚上,林枫借口研究张东海和丁茹萍的案子,把屈大力和黄胜二人留在公安局讨论到深夜,直到凌晨一点钟才放二人离去;屈大力见天色太晚,就在自己办公室隔壁的休息室睡下了,黄胜则驾驶着一辆桑塔纳警车回家去了;当他把车开到自己家楼下时,刚一下车,几名手持砍刀的男子就把他给围上了。
“你们是什么人?”黄胜吓得半死,惊恐万分地望着这几个满脸凶光的男子;其中一名男子冷笑道:“黄胜,别怪兄弟几个手黑,要怪就怪你自己知道得太多了。”
黄胜恍然大悟,“你们是汪庆源派来的人?”
那名男子没有回答,举刀就朝黄胜的头上劈了过去;黄胜毕竟也是从警多年,眼见这一刀就要到跟前了,转身一个侧翻,就从桑塔纳警车的引擎盖上滚到了车子的另一边,那边的男子见状举起刀来,黄胜眼疾手快,一脚踢在他小腹上,那名男子惨叫一声跌倒在地上;黄胜抓起他掉在地上的砍刀就是一阵乱舞,吓得冲过来的几名男子连忙闪到了一边,黄胜则趁此时机撒腿就跑。
“抓住他!砍死他!”那几名男子举着刀就朝黄胜逃跑的方向追去,黄胜为了逃命,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双方的距离越拉越大。
追了大约两三百米,那几名持刀男子忽然停了下来,其中一名男子笑道:“差不多了,让他跑吧。”说完他掏出了手机,“喂!朱司令吗?您交代的任务已经完成了;对,吓得他够呛,跑得比兔子还快;好,我们马上返回部队。”原来这几位都是林枫叫朱正义派来的汉江军分区的士兵。
既然汪庆源要杀人灭口,那么现在摆在黄胜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一是主动投案自首,揭发汪庆源一伙的罪行;二是远走高飞,从此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林枫知道,以黄胜多年的从警经验来说,他会选择第一条路。
原因很简单,隐姓埋名的过一辈子不现实,且不说独自一人背井离乡的去外地怎么生活,现在网上追逃这么厉害,真要哪天一不小心给逮回来,黄胜是必死无疑;可选择第一条路就不同了,首先投案自首依法就要从轻处理,而一旦检举了汪庆源一伙的罪行,那就是有重大立功表现,最起码黄胜这条小命是保得住的;孰轻孰重,相信黄胜判断得出来。
事情果然如林枫预料的一样,第二天一早,黄胜就来到了林枫的办公室,林枫很热情地招呼他坐下,然后递了自己的烟给他。
黄胜皱着眉头狠狠吸了几口烟,似是下定了决心,忽然面容严肃地对林枫道:“林局,我今天是来投案自首的。”
林枫闻言故作吃惊,“哦?你要投案自首?”
黄胜点点头,叹了一口气,道:“林局,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自己的战友、对不起咱们昌田县公安局,更对不起人民警察这个光荣而神圣的称号。”
“黄胜同志,究竟是怎么了?”
黄胜的眼眶微微泛红,他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呆滞地看着林枫,似是想起了许多往事。
“林局,我先从头说起吧;我1984年从警校毕业,一直在石铜镇派出所工作,虽然我自己很努力,可因为没有后台,所以一直就是一个普通的民警,从没有当过一官半职;大约三年前的一个深夜,当时的屈大力还是刑警大队的大队长,他喝醉了酒,独自驾着一辆警车途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