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系统的问题暂时告一段落,林枫又把目光投向了腐败问题严重的东山镇,然而就在他磨刀霍霍的准备要向东山镇开刀时,一场谁也没有预料到的意外却突然发生了。
就在宣河县教育工作会议结束的当天下午,一个女人从宣河县第一小学教学楼的楼顶跳了下来,死者不是别人,正是上午才被开除了工作和党籍的秦玉蓁;负责现场勘察的民警们在秦玉蓁的寝室里找到了一封遗书,上面清楚的写明,她自杀的原因是因为受不了被双开以及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和有色眼光。
当雷鸣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林枫时,林枫的脑袋一下子就懵了;秦玉蓁的自杀虽然只是一个个案,但起因却是自己开除了她并把她和王炎强的丑事儿公之于众;如果被林家的政治对手们知道了,他们绝对会拿秦玉蓁的死来向自己发难,自己该如何应对呢?
林枫的担忧完全是有道理的,就在秦玉蓁自杀后没多久,收到消息的季银香就把这一情况打电话通知了袁春林和蒲元恪;袁春林这种猪脑子自然是想不到这件事情中所具有的政治意义,但蒲元恪就不同了,季银香带来的消息让他兴奋异常,挂了电话,蒲元恪马上就叫人去查了秦玉蓁的家庭情况,然后坐上自己的车往秦玉蓁老家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秦玉蓁的父母还有七八个亲戚就拉着横幅来到了宣河县委的大门口,横幅上书十六个大字:昏官林枫、草菅人命、天理不公、还我女儿。
县委的保安见状一面拨打了报警电话,一面冲出去就想把横幅给收走,没想到刚出了县委大门口就发现这群人的身后还跟着一群手拿话筒和摄像机的记者;保安队队长见状不敢乱动了,他一面命令保安们严守县委大门,一面急匆匆的跑到楼上汇报去了。
县委的常委们此刻只有陈卫民一个人已经到了办公室,接到保安队队长的报告后他大惊失色,连忙跑到窗户边向下望去,这一看果真如此,陈卫民当即掏出了手机拨打了林枫的电话。
“枫少,你在哪儿呢?”
“我还在家吃早饭呢,你也知道,我不吃早饭我们家夫人不准我出门上班呐。”
“枫少,你今儿还是别来了,我跟你说,秦玉蓁的家属在县委门口拉起了横幅要找你扯皮呢,还有很多记者也跟了过来,我看你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
“有这事儿?”林枫的眉头当即皱了起来,略微思考了一下,他道:“陈县长,我不来是对的,免得他们见了我情绪激动而激化矛盾;我看这样,待会儿你出面给秦玉蓁的家属做一下解释工作,也给那些记者说一说情况,至于以后的安排咱们走一步看一步吧。”
“嗯!就这么着了,我马上去见秦玉蓁的家属,再见。”
挂了电话,林枫放下筷子掏出了香烟,一只点着的芝宝打火机已经递到了跟前,抬头一看,徐美丽正一脸柔情的望着自己,而李雅蓉和夏雨琴两个孕妇则很乖巧的起身离开了。
林枫朝徐美丽微微一笑,然后低下头把烟点着,深吸一口,长长的吐了一口烟出来。
“老公,你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事儿了?”望着徐美丽和众女关心的目光,林枫长叹了一口气,把秦玉蓁的事情说给了他们听;宋丹妮闻言当即说道:“这件事情八成是蒲元恪那小混蛋搞的鬼,这种可以整倒你的机会对他来说可是千载难逢,他绝对会利用此事来大做文章的。”
“是他又如何?不是他又如何?无都无所谓!”林枫轻轻吐出一个烟圈,淡淡地道:“秦玉蓁的家属还有那些记者八成是受了蛊惑才过来的,我现在在想陈卫民给他们解释了之后这些人会有什么动作?而我又该如何应对?”
徐美丽关心的问道:“那你想到了吗?”
林枫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想不出来,我只能是见招拆招。”
说完他把烟掐灭,然后站起身来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呵呵笑道:“难得今儿不上班,我去陪儿子睡个回笼觉。”
林枫走到徐美丽的房间,他的宝贝儿子林宇轩正在摇篮里睡得香甜,望着儿子粉嘟嘟的小脸蛋,林枫的父爱之情油然而生;他走过去轻轻把儿子抱了起来放在大床上,然后又小心翼翼的在儿子身边躺了下来,看着熟睡中的儿子,林枫的脸上满是笑意,渐渐的也跟着进入了梦想。
一个小时以后,林枫的手机响了,由于手机放在客厅,于是徐美丽就拿起来看了看,电话是陈卫民打来的,她赶紧接通了电话,里面顿时传来了陈卫民焦急的声音:“枫少,不行啊!秦玉蓁的家属太难缠了,我这嘴巴都快说干了,他们还是哭天喊地的要你还他们女儿;那些记者也可恶,跟着在一旁瞎起哄,弄得大伙儿班都没法上了;我跟你请示一下,是否叫民警强行带离?”
“陈县长,我是徐美丽,我们家林枫正在睡觉呢。”
“呵呵,是弟妹呀!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枫少呢。”
“陈县长你稍等,我这就进去让他听电话。”
“好的。”
徐美丽拿着手机就往自己的卧室走去,刚把门推开,顿时就愣住了;只见林枫平躺在床上,右手伸着把林宇轩揽在了怀中,小家伙的脑袋就这样静静的枕在父亲的胳膊上,林枫的脸上还带有微微的笑意,父子俩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徐美丽实在是不忍心破坏了这一幅让她无比动容的画面,轻轻拉上房门,徐美丽又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