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等人走后,林枫对老农关心地道:“大叔,您没事儿吧。”
“没事儿。”老农笑了笑,道:“小同志,我真佩服你,敢拿枪打乌洪顺的人,你是第一个。”
林枫闻言呵呵的笑了两声,然后道:“大叔,乌洪顺在你们这儿很坏吧?他经常欺负老百姓吗?”
“坏!坏透了!”老农叹了一口气,道:“你们是不知道啊,我们白鹤村祖祖辈辈都靠这白鹤湖吃饭,自打这乌洪顺承包了白鹤湖,这湖就成了他一个人的;不许我们在湖里搞养殖,也不许我们在湖里捕鱼,甚至在湖边走都不行,我们家俊强上次就是给他娘抓了药回来晚了,这才抄近路走了湖边,没想到……”
说到这儿老农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林枫赶紧掏出一包纸巾来递了一张过去,老农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道:“村儿里遭了乌洪顺害的不止我们一家,平时挨几拳,被扇几个耳光的事儿我就不说了,像隔壁老王头家的小孙子今年春天去湖里摸鱼,被那群畜生逮着了就打呀,十二三岁的孩子,愣是叫他们给活活打死了,惨啦!”
说到这儿,老农无奈地摇了摇头,又道:“还有村西头张老幺家的闺女,就刚才那个刀疤脸,看人家姑娘长得水灵,大白天的冲到人家家里,当着张老幺两口子的面儿把她给糟蹋了;你说,这是人干的事儿吗?”
林枫闻言只觉胸口气血翻滚,摸着枪自言自语地道:“我刚才怎么就不一枪崩了那狗日的。”长舒一口气之后,林枫道:“大叔,老王头和张老幺去公安机关报案了吗?”
“不敢报啊!我也就是豁出去了,这才去报了案,你也看到了,今儿要不是你们在这儿,我一准儿让这群畜生给打死,哎!”
看着唉声叹气的老农,林枫问道:“大叔,您能去帮我把老王头和张老幺请过来吗?还有张老幺那闺女,让她一块儿过来吧。”
“嗨!张老幺那闺女被糟蹋的第二天就上吊自杀了,现在坟上都长草啦。”老农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道:“我去老王头和张老幺家看看,过不过来还不好说。”
望着老农的背影,林枫对康子奇道:“这种事儿就发生在你眼皮子低下,你作何感想?”
康子奇叹着气道:“我是真没想到啊,咱们江州居然还有这么猖獗的黑恶势力,作为警察,我们失职了。”
林枫拍着康子奇的肩膀道:“亡羊补牢还为时不晚,咱们努力吧,给老百姓除了这个祸害。”
嗯!康子奇点了点头,忽然道:“枫少,我问你件事儿?”
“你说。”
“你刚刚给那个刀疤脸提阎光头干嘛呀?”
林枫有些奇怪地道:“你认识他?”
“秦书记的小舅子我能不认识吗?”
林枫闻言笑了起来,阎光头以前在江州到处打着他姐夫秦华的名号惹是生非,康子奇不认识他才怪呢。
“康哥,我是这样考虑的,乌洪顺一伙在老百姓眼里那是淫威颇丰,就算咱们去找他们调查,他们也不一定敢讲真话,因此收集罪证可谓困难重重,要想将乌洪顺一伙彻底打掉,就必须得从内部攻破;阎光头以前就是江州的地头蛇,乌洪顺肯定认识他,我让阎光头去做个卧底,收拾起乌洪顺来就容易多了。”
“是这样啊!”康子奇恍然大悟;其实还有一点林枫没说,那就是周克钟那张光盘还在乌洪顺手里,自己要是利用公安机关一开始就对乌洪顺摆出一副大打出手的样子,难免乌洪顺不狗急跳墙把那张光盘给爆出来;而利用阎光头就大不一样了,双方都是社会上的,闹得再大也牵扯不到周克钟那儿去。
事情还真让林枫给说中了,没多久老农就回来了,叹着气道:“哎,老王头和张老幺都不敢见你们,我嘴巴都快说干了,没用。”
“没事儿,大叔,我们再另外想办法就是了,告辞。”林枫站起身来和老农握了握手,从兜里掏出来一万块钱递了过去;“大叔,现在俊强不在了,您二老一定要保重身体,我身上就这么多了,您拿着,给大娘买点儿药。”
“小同志,这怎么行呢!”老农死活不要;这时康子奇和另外三名警察也从兜里掏出了钱来;“大叔,我这儿还有两千。”……“大叔,我就带了八百,您拿着。”……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钱塞进了老农手里,老农感动得热泪盈眶,望着林枫等人消失在门口,老农流着眼泪喃喃地道:“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开车驶上了回江州的路,林枫给阎光头打了一个电话;“阎光头,是我。”
“枫少,您找我有啥事儿?”
“你马上给我回江州来,多带点儿人手,全部坐飞机过来;家伙事儿就甭带了,我这儿都有。”
“枫少,出啥事儿?”
“来了再说,你赶紧的。”
挂了电话,林枫在心里暗暗地道:“姓乌的,你不是喜欢阴人吗?这次看我怎么阴你,哼哼!”
回到江州已经下午四点钟了,林枫和康子奇以及另外三名警察分开后就回芒果工业园去了;一进夏雨琴的别墅林枫就大喊了一声:“我回来啦!”
徐美丽从客厅里走了出来,一边帮林枫拿拖鞋一边柔柔地道:“老公,累不累呀!”
林枫一把就将徐美丽抱在了怀里,低头一吻,徐美丽伸出香舌就开始激烈的回应起林枫的热情来,两个人搂在一起足足吻了五分钟,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对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