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亮不假思索地道:“抓他去挨枪子儿。”
“兔崽子,你以为法院是我开的,周伟诚那小子虽然坏,可也够不上挨枪子儿呀。”
一旁的杨建闻言哈哈笑道:“你们两兄弟也真是的,非得跟这么个小人物较劲儿,随便给京市去个电话,想让那小子怎么死还不是小菜一碟。”
张亮听了赶紧道:“别介,真要让家里知道了我就得先死了,到时候不被我爸打死也得被我妈骂死,再说了,有我哥就足够了,杀鸡还能用牛刀不成?”
林枫一听就把脸板了起来,故作生气地道:“兔崽子,你的意思是说我就是把杀鸡刀?”
“呵呵,你比杀鸡刀厉害点儿。”
“那是啥?”
“杀猪刀呗。”
“兔崽子,找打!”林枫说完就扬起了巴掌,张亮赶紧道:“别介,哥,我身上有伤。”
“等你伤好了看我怎么收拾你。”林枫愤愤不平的模样逗得张亮和杨建哈哈大笑,这几天发生的种种不愉快也在这笑声中烟消云散了。
几个小时以后,杨建接到了曹剑川的电话,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被抓的几个人和解放军士兵的证词都证明了周伟诚绑架并意图qiáng_jiān乐瑶的犯罪事实,坏消息是周伟诚的伤太重,已经被送到陕北省人民医院去了,经医生诊断,他的肋骨断了三根,全身上下多处瘀伤,最严重的是,他的一个蛋蛋被带队军官那强有力的一脚给踢爆了,会不会影响今后的夫妻生活和生育还很难说。
人是军方打的,就算打死了林枫也不担心,关键是对方接下来会有什么反应;周伟诚的父亲毕竟是副省级的长安市长,能坐到这个位置,其在中央绝对有后台;万一他把后台搬出来,那这件事情就铁定会被家里知道,自己无所谓,张亮可就惨了。
思来想去,林枫越发觉得不妥,得赶紧快刀斩乱麻的把这事儿摆平才行,一来不会影响到张亮,二来鄂北的事情还多,自己和杨建老在陕北呆着也不是长久之计。
正在林枫苦思对策的时候,第二天一早乐瑶就流着眼泪跑到医院来了,一问才知道,她父亲刚刚被长安市纪委给双规了。
乐瑶的父亲是长安市静北区的建委主任,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把乐瑶的父亲双规了,林枫和张亮不用想也知道,这是周家人的报复。
“妈的,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哥,你给家里打电话,大不了我豁出去回家挨顿揍,也不能让那帮人再嚣张了。”
看着哭泣不止的乐瑶,张亮彻底被惹毛了;林枫一言不发地背着手在病房内来回不停地走着,过了许久他才道:“跟家里说了又能咋样?要是小瑶的父亲真有贪污受贿或违法行为,家里也不会保他的。”
乐瑶一听就急了,“林枫哥哥,我爸爸是个清官,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林枫闻言苦笑道:“小瑶,就算你爸爸是个清官,可他偏偏是建委主任,随随便便在某个建筑工程上找点儿瑕疵是很容易的,只要人家有心整你爸,你爸就没跑。”
“那怎么办呀!呜呜……”乐瑶一听就哭了出来,张亮急了,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哥,你得帮忙呀,那可是我未来的岳父。”
“跟你说了别乱动,小心伤口。”林枫快步走过去把激动的张亮摁在了床上,道:“我又没说不帮,你总得让我想想该怎么做呀。”
张亮和乐瑶静静地看着一言不发的林枫,林枫坐在沙发上摸着下巴凝神思考,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站起身来道:“为今之计,也只有我亲自出马去会会姓周那帮人了。”
说完他拿起手机拨通了马永言的电话,“马叔叔,您好,我是林枫。”
“是小林啊,有什么事儿?”
“请问您跟长安市的市长熟不熟?”
“不熟,陕北省里倒是有几个官员我挺熟的,你有事儿还不如直接去找他们。”
“那行,麻烦您帮我问问,看看谁跟长安市长熟一些,我想约他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