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鼓乐规格,甚至超过当初自己练制落风固本丹时的规格,光乐手人数就多了一倍,这还是在短时间里凑齐的,可见他们对我的到访,持的态度极为端正的。
搞这么大动静,难道他们提前就知道老子能练御风丹吗?心中胡思乱想,可脸上却堆着笑,口称岂敢岂敢。对于霍丹师的这副打扮,众人不置可否,高人嘛,谁没个脾气,穿着奇装异服者比比皆是,他这也不算另类打扮。
还得先周旋一阵,才能见着自己的女人。对着人群后边的几个关系户,丢了个眼色,就是自己现在不方便,咱们呆会见。众人来到议事大厅,其它级别不够的闲杂人等,当然不能在此呆着。
一翻没营养的废话开场,这才言及正题,原来他们这些高层,正在开会商量派出凿空队的组成,吵得不可开交之时,突然听闻已有20余年没消息的霍丹师,来谷求见孙六公子,可谓睡觉了来枕头,这位霍修士本领高强,又本是岛外人士,既然能来,当然能走,且此人还是有仁有义的那种儍瓜类型,请他来当第二期凿空队队长,岂不是何家姑娘嫁郑家——郑何氏(正合适)?
立即组织乐手,务必把场面搞得隆重些,让大仁大义的霍丹师没有推托的理由。这才有了令君宝受宠若惊的开头一幕。不过他们也知道,要让全岛之人尽皆逃走,那是不现实的,凿空队凿出的路线,是按最低也是筑基的标准来衡量,说白了,就是让全岛精英逃生,至于底层这些三气段修士,那就顾不上了。
但要老子就此儍乎乎地答应,那也太对不住自己的智商。摆困难,讲条件,那是必然的。对方也不儍,就凭这些虚的,便让人去玩命,换作自己也不干嘛,要得公平,打个颠倒。
丰盛的酒席,与众多连饭都吃不上的三气段修士伙食相比,可说是朱门酒肉臭。觥筹交错间,各怀鬼胎的众人,居然达成了协议。在听得君宝自我宣布为玄珠二层修士,更是喜得众高层,杯杯来敬,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愿意带队的,还是本领高强的修士,也是最有可能出我等于水火之间的,在他出发之前,那还不当祖宗供着?
对于君宝不愿带队,只能单独行动的要求,更是大赞有担当,单枪匹马就敢做此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之壮举,我等不及!当然,君宝也提出自己有在落风岛自由行事,不受干涉的自由,这个更无疑义,一致通过。
这顿酒席宾主尽欢,再次下榻迎宾楼,这点酒对修士来说是没有问题的。刚一坐定,又有不少在酒席上见过面的高层,纷纷来找他私聊。各怀私心,那是修士的通病,更别说君宝这玄珠二层的修为,可是全岛到目前为止没有出现过的高人,别的不说,见贤思齐,沾点仙气总是好的。
这种事情是断不可少的,君宝不得不耐性子,与他们进行一些浅显的交流,总不能趾高气扬,目空一切吧。将这些人全送走后,这才轮到孙光煃、刘晓云、甄倚贞他们进来,这还是孙震宇实在看不下去,让他们插队进来见面。
进来的是四个人,个个脸色发白,刘甄二女脸上还有泪痕,并有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男人,君宝起立笑道“没想到我会以这模样回来吧?”,却没料到孙光煃和刘晓云扑通一下,竟然跪倒在君宝的面前,“老大,你杀了我吧!”孙光煃第一句话就让君宝震惊,而哭泣的晓云,哭的声音大得离谱,而甄倚贞亦掩面而泣,只有那陌生男人,垂首而立,十分别扭。
“起来!你们这是做什么?”,君宝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头,“老大,你杀我吧,全是我的错!是我辜负了你的托付。”跪地不起的孙光煃,全是愧疚之心。
“杀人不过头点地,你把事情说清楚,只要不是太过伤天害理,我都可以谅解。”,看样子晓云和光煃有亲密的关系,这不他的最爱杜蓝茵,为何没跟他一起来,当初他可是求自己给杜蓝茵改气,还颇费了一翻周折。
“对不起,霍丹师。”随着这声对不起、这声霍丹师,表明她刘晓云已不再心属他张君宝了,她是知道自己的真名张君宝的,不称呼自己小宝哥,而叫霍丹师,摆明了她想与自己拉开距离的想法。
二十年的分别,致使感情就像一枚打水漂的石子,在水面滑过后,便不见了踪迹,唯有水面的涟漪,证明曾经有过这么一枚石子在上边漂过,一波又一波地扩散开去。仅仅就是二十年不见这个硬伤吗,倘若时间稍长就守不住,那这样的女人那个修士敢娶?君宝厉声喝问,“你们这是做了什么?”
光煃不敢说话,全部是晓云在说,二十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关键是没准信!谁知道你是不是死了呢?当初石釜台发生异像,全岛都看到了,我们都知道你去上月谷,必有所图,而上月谷与石釜台的特殊历史关系,那个不知谁个不晓?出现这样的事,多半是你霍丹师搞出来的。
可出了这等大事,后边再无音迅,唯一的解释,就是你多半遭遇不幸,乍一开始,她不能平静,哭过也拒绝过新的感情,可架不住形势比人强,爱情美好归美好,但抵挡不住生存的压力。
试想一个孤苦的养气修士,只能独自向隅而泣,蓬勃发酵的悲伤却不肯放过她,一直困绕着她,思念过,也恨过怨毒过,可这有什么用?除了让她更加不快乐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