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夏后氏和有扈氏的战争,白起不仅要杀鸡儆猴,更要以武力,巩固夏后氏的领袖地位,任何反抗白起的人,都要付出惨烈的代价。

尽管如此,但孟青夏还是感觉一颗心揪着,怎么也不放心,不禁垮下脸来,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怎么总是要发生这样危险的事。”

她的神情简直是苦大仇深,好像一听到白起要上战场,就老大不高兴,那张原本娇俏的小脸都拉得老长。

她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白起在伐商族人的那场战役中,落入了伯益和有扈氏人设下的圈套,尽管后来她也问过白起,白起也总是把那样危险的情况用一两句话轻描淡写地带过,但孟青夏心中却明白得很,当时的情况有多惊险,听说白起还受了重伤,中箭的地方离心脏很近,连巫医都不敢轻易为白起拔箭,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孟青夏心中对白起此次又要亲自带兵讨伐强大的有扈氏而不满,更多的自然是担心他的安危。

白起闻言,笑了,这孩子满脸担忧的神情取悦了他,他将孟青夏放到了高高的平坦的石头上,这样孟青夏就比白起高了,白起的两只手仍固定着孟青夏的腰,大概是怕她掉下来,他嘴角的笑意毫不掩饰他此刻愉悦的心情,倒是让孟青夏的脸色不禁一红,别扭道:“你笑什么!”

“你能学会为我着想,我很高兴。”白起看着孟青夏,然后一字一句耐心地嘱咐道:“我此去,少则半月,多则耽搁数月,但伐有扈之战,定会在冬季结束前告一段落。你与修和观也算是自小的玩伴,将他们留给你,自然能确保你的安危,他二人年轻有为,颇有胆识,但缺乏的是历练,这一回,我将让他们取代湛的位置,跟随在我左右。”

白起这回亲征伐有扈,夏后氏的兵力自然是倾巢而出,能留给孟青夏的人不会太多,自然要有一两个白起所信任的得力部下,才能确保不会发生令白起分心的事。

孟青夏虽只是一介奴隶的身份,但夏后氏上下,没有人不知道,白起纵容和宠腻她,比之霁如何疼爱自己的小女儿檀舟都不逊色,这个小奴隶,不仅不必干粗重的活,还是锦衣玉食好好地惯着养大的,就连夏后氏著名的勇士,白起大人身旁的得力部下湛,如今都是这个小奴隶身旁可怜的侍从了。

“你的意思是……”孟青夏的眼睛闪了闪:“将湛留给我?”

孟青夏心中为湛默哀,想必湛知道了白起的决定,该十分沮丧。

白起微微挑唇,语气虽算平和,但其中的威严和不容违抗,已经不言而喻:“凡事多听湛的话,过两日,他会送你回禹康,没有我的命令,你哪也不许去,湛也会时刻看着你。”

孟青夏皱起了眉,白起也知她对这样的安排十分不满,像是为了安抚她,孟青夏只觉得手腕忽然一凉,有什么冷冰冰的东西被白起推入了她的腕间。

“白起?”孟青夏低头,神情有些茫然,手腕间,是白起为她戴上的一串由猛兽的牙齿穿成的饰物,那一只只牙齿都被打磨得十分干净漂亮,穿了孔,冰冰凉凉的,这是……什么意思?

“当日因为发生了变故,你的成人礼也泡了汤,每个参加自己的成人大典的女孩,都会为自己射下猎物,取猎物身上之物制成饰礼。”白起眸光微凝,似笑非笑。

白起对她,一向如此,恩威并施,打一下再给个田枣吃。

孟青夏也说不出话来,心中怎么看那狼牙,怎么觉得不自在,白起这么做,不就是在作弊吗?明明不是她自己射杀的猎物……

“记住了,这是你的饰礼,狼牙在老人口中,一向是辟邪安平的好东西,很适合你,你应该好好保管,待我忙完了这一阵子,回来后,还有话要和你说。”

“什么?”对于总是闯祸的人,最需要的就是这种东西了,孟青夏知道白起这话是在故意讽刺她,但她关心的并不是这个,孟青夏的全部注意力都落在了白起所说的“回来后,还有话要和你说”之上,心中不禁疑惑,白起要和她说的是什么,为什么不能现在说,但白起并不理会她的疑惑,只是淡笑不语。

白起召来的大臣和将领们都已经在等候白起了,对于政事,白起从来十分勤勉,将孟青夏抱下了地,又命令侍从送她回去,警告了她一句“记住我说的话”,方才离去。

……

寒冬腊月,并不适合出兵打战,但这样恶劣的自然环境,无论对白起还是对有扈氏而言,都是一样的,最重要的是,白起惩治有扈氏,是必须马上进行的事,这场讨伐有扈之乱的战争,无论如何也不能拖到明年去,否则这对于白起往后的统治,只会带来麻烦。

回到禹康也已有数日了,白起的大军早已经向有扈氏的首领庭“甘”进军,禹康城虽并非夏后氏首领庭,但那强大的军事防御系统,却是目前夏后氏的首领庭伊洛所不能比的,这也是白起为什么会令孟青夏回到禹康的原因,就算整座城池的兵力所剩无几,凭借那坚不可摧的军事防御系统,无疑也是整个夏后氏最安全的地方,想来将来不必多久,白起也会将夏后氏的权力中心逐渐往禹康靠拢。

氏族之间的战役,规模虽不比从前三苗与讨伐商族之战,但事关争夺这至高无上的联盟统治权,有扈氏须得全力以赴,白起自然也是倾巢而出,如此一来,就连白起大人的禹康城都空了兵力,又无白起大人坐镇,夏后氏子民必然不安,微生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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