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汤水,让她浸泡清洗,而那些她换下来的衣物,也全被人清理出去烧掉了,这整个过程都很繁琐,繁琐得一丝不苟,听说这是白起的意思,除了这间帐子,他们几乎不允许孟青夏去任何地方,孟青夏知道,白起这么做或许是为了将她隔离在安全范围之内,可越是这样,孟青夏便越坐不住,她时不时伸长了脖子注意听外面的动静,无法睡着,便来来回回地在帐子里踱步,也不知道白起那边的事到底怎么样了,姒纵是死是活,那药被人动了手脚的事处理得如何了……

白起说他都知道了,他是早就知道那给姒纵喝的药有问题吗?既然早知道,他为什么要亲自试药!是他动的手脚吗,白起最终还是希望姒纵死吗,所以即便亲自试药,他也并不担心自己出事,或许他对那药的情况清楚得很,仅仅是试药的话,并不会立即要人性命?

不可能啊……白起如果想要姒纵死,他有的是手段,没有必要这样连累自己,他根本不需要用亲自试药这种手段打消姒纵的疑心,让他放心用药,况且以姒纵现在的状况,就算死亡,也只是迟早的事,何须白起再多此一举……

事实上,孟青夏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白起,玩弄权力的人,她先前怎么有那样的自信会认为自己清楚白起的性子呢?连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的涟他们,都无法保证自己能清楚了解白起的心意……

正在此时,那帐子忽然被人掀开了,孟青夏惊颤地回过身来,是白起回来了,孟青夏一时间顾不得先前心中的种种猜想,她的身体已经本能地跑向了白起,就像一个孩子见到了期待已久的人终于来了,会不由自主地一头栽向他的心情一般,孟青夏很自然地握住了白起的手,抬起头看他,神色是毫不掩饰的焦急:“白起,你……”

这一回,白起并没有阻止孟青夏的触碰,他身上的衣袍已经换过了,指尖有点冰凉,身上是刚刚沐浴过后的浴盐的味道,进来之前,他似乎才刚刚用药草浸泡过的水洗了手,见孟青夏神色焦急,有满腹的疑问,白起笑了笑,虽然反握住了她都渗出汗的小手,但特殊时期,他还是没有像往常一样亲密地直接将她抱起来:“先让微生为你看看。”

微生?

孟青夏的黑亮的眼睛闪了闪,很快她便知道了,这一回和白起一起回来的还有微生,他们都是从姒纵那回来的,微生和白起一样,因为是与姒纵接触最频繁的人,微生在来这之前,也已经将自己打理干净了,那身换下来的袍子也早已经让人烧掉了,他进来时,一贯带着温柔平静的微笑,和孟青夏很是熟捻的样子,偶尔还会顶着那一本正经的圣洁皮囊开几句玩笑:“你不欢迎我来吗,小家伙?”

“给我看看?我很好,不需要特意请微生来费心……”莫名地,孟青夏的脸色一红,虽然明明知道微生看不见,但她还是有些心虚地立即从白起的掌心中挣脱了那只手,好像生怕让人看见一般,微生也不知道“看”没“看见”,脸上始终是温和的笑意盎然。

白起似有若无地扫了她一眼,眸光微眯,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吩咐了声:“微生,给她看看。”

“好。”

微生点了点头,然后白起便那样不冷不冷地环着手站在一旁,沉默地看着微生细心地替孟青夏检查身体,不知道为什么,在白起那样平静而又淡漠的目光之下,孟青夏竟然隐隐有点头皮发麻,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那听微生的话,因为有白起盯着,她想不配合也得配合,微生替她把了脉,然后又询问了她几个问题,最终还用针刺了她的指尖,要了点血,孟青夏的神情略有些别扭地看着微生将她流血的指尖含入口中,她的身体微微一僵,但微生的表现却自然得很,在孟青夏感到不自在之前,已经将她的手擦干净还给了她,整个检查的过程皆细心而又认真,而白起也只是淡淡看着,没有说什么。

做完了这些,微生才松开了孟青夏的手,往后退了几步,神情平静,拉开了一个尚且算得上疏远的距离,毕竟,他可是一名圣洁而又受人崇拜的巫师,在白起的询问下,微生才微微笑道:“不用担心,白起大人,我想这孩子并没有出什么状况。倒是您,白起大人,您的情况耽误不得,我现在必须为您看一看。”

“有劳你了。”白起点了点头,没有拒绝,他也没有避讳孟青夏还在,脱了上衣的衣袍,露出了光裸的上身,他的后背,还有几道陈年留下的旧伤疤,触目惊心,却又几乎与那漂亮的身体融为了一体。

孟青夏的脸色微红,但由于关心白起的状况,她也没有避讳,再说,这帐子就那么大,她也避讳不了。看着微生动作娴熟地为白起把脉与扎针,而白起从头到尾始终神色平静,未发一语,直到微生收了针,白起才面色淡然地穿上了衣袍。

“白起大人,这几日,您为了您的父亲试药,可曾感到心悸与不快?”微生边收拾东西边问道。

“确是如此,这两日,我常感到心有闷意,常常透不过气来,血流倒灌,静脉不畅。”白起回答得很云淡风轻,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微生会这么问一般。

微生收拾东西的动作没有停止:“您的父亲所用的药,虽然是我开的方子,经手药物的,几乎都是您的父亲所信赖的人,即便最后侍奉汤药经过了您的手,但也是您亲自试过药之后,姒纵大人才用的药。我实在想不通,


状态提示:107 温柔暖意--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