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砰!砰!”
一阵剧烈的枪响,从该开始的沉稳到后面的激烈,持枪者的心情也变的急躁。
“我草!”王虎气急败坏的骂道,“尼玛!又要玩我!”他的两条长眉扬起与额头上的浅纹共同构成了一个“王”字,顿时给人一种霸气的感觉。
这他妈的该死的地方,王虎在心里狠狠诅咒道。从太平洋到印度洋,在油轮上颠簸了半个月,才从坦桑尼亚的达累斯萨拉姆登岸,带着几百只沉重的木箱横穿整个卢旺达,又化妆成渔民在基伏湖上漂了十几天。
再这样下去不用化妆就变成正宗的非洲老黑了。青海高原上的牧马人,原先两腮上的高原红早就被往来的奔波消磨的干干净净。
而现在王虎只能无聊到用手枪打鱼的地步,但是成绩却惨不忍睹。二十五米内百发百中,五十米命中率不足20,就算固定靶,也会诡异的脱靶。对于一个从小就在枪械零件堆中长大的人来说,枪打不好,绝对是耻辱。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不管什么枪械到他手里只需要两秒就能拆卸和组装完毕。闭上眼睛的状态下也只需要三秒。
天生的快手!虽然枪法实在不敢恭维,但是手速绝对够快!这也是王虎在这个军火走私行业最大的依仗。
“他妈的!”王虎嘴里有溜出一句国骂,几年的走私生涯已经让这个肄业的大学生脱去稚嫩,变成了满口黑话的军火贩子。这个从小在牙曲滩村长大的孩子最大的梦想成为像那样的国际军火走私商,不仅拥有全球最大的安东诺夫货运机群,还帮助gla运送包括坦克直升机在内的轻重武器攻打伊朗。
我的目标是地下军火之王!
为了这个目标王虎千里迢迢来到广袤的非洲大陆,为的就是将这批总价值在五百万美金的军火出手。
这几百只木头箱子里装的都是底下兵工厂加工的“黑枪!”外加几个大家伙!
中国三大黑枪生产基地——青海化隆,贵州松桃,广西北海。
广西北海的合浦县是涉枪犯罪的重灾区。合浦“黑枪”多数来自离县城80公里外的公馆镇一带,十多年前两个大家族为了祖坟发生纠纷,导致几万人的械斗。甚至逼得当地政.府出动部队进行围剿,在这个只有三百多户人家的小村庄里,家家户户每天都在开工造枪。
贵州松桃县,位于黔、湘、渝三省市结合部,这块三不管的地带是贵州最穷的地方之一。也是我国第二大黑枪基地,因为穷的响叮当,这里造枪卖枪的情况非常普遍,农忙时种田,农闲时造枪。不仅能仿造“6si式”手枪,还能造微冲,甚至是土炮。
青海化隆,这个只有两千多平方公里的小县城,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就已经闻名全国,以这个地方为中心的辐she全中国的“贩枪网络”早已形成。其核心就是王虎的家乡——牙曲滩村。这个村子解放前曾是西北军阀马步芳的兵工厂,造枪业有广泛的群众基础,几乎家家户户都有造枪作坊。
而这批黑枪的主要来源就是这三个地方,代表了国内民间最先进的造枪工艺!
作为从牙曲滩村里走出来的第一个大学生,从一生下来就是孤儿的王虎从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吃百家饭穿百家衣长大,童年时的玩伴就是扳机,撞针,枪管。冬天脸上都是抹上枪油。
因为打架被大学开除后就成为一名光荣的黑枪贩子,国际军火走私商。贩卖的是钢铁与火药的鸣奏曲,鲜血与死亡的欢歌。
“汤四毛!”王虎大吼一声,“看老子的枪!”说着解开裤带,朝着基伏湖里撒尿。袒露在烈ri下的黝黑肌肉被战术背心勒的好像要爆炸开来。两排被插的整整齐齐的弹夹,让他看上去更加彪悍,后腰上别着一把库克锐军刀,厚重的刀头,锋利的刀刃,碳化过的刀身,光看外形就知道是嗜血利器。
“哈哈,”同样被公司外派的汤四毛,被烈ri晒得黝黑的脸庞上露出笑容,两排雪白的牙齿在太阳下熠熠生辉,也不管手上发黄的枪油,笑嘻嘻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说道:“虎哥,当心湖里的鱼咬了你的鸟去!”说完又将手在胸前擦了擦,满是油污的衣服上绣着几个繁体字“香港許氏貿易公司。”
“一边玩蛋去,”王虎笑骂道,扯开嗓子吼:“左面的黄河哎麻麻呦~右边的石崖哎哦呦~雪白的鸽子嘛愣愣~落落落啦啦啦的飞。”
一首青海民歌白鸽子吼完,王虎指着眼前碧波浩渺的基伏湖,“看着地方,像不像咱们老家,远远望过去都是碧绿的草原,一眼都看不到头。”
“像个屁!我家在云南!”汤四毛拿起手中的“五六式”,“喀拉”一声推上弹夹,稀里哗啦的连续拉动枪栓,闭上左眼,用右眼瞄了瞄准星,眯着眼睛盯住东边缓缓飘来的黑压压的乌云,“赶紧下雨!这鬼地方,简直是热死个人了。这天也邪xing,这片黑云总是在咱们头顶上飘来飘去,不会出什么鬼?”
“那只能等中介人通知了,”王虎皱起两条浓眉,那个娘娘腔实在是太不靠谱了,都耽搁了这么多天了,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了。远处的乌云似乎从天上飘到心头,王虎不由心里一沉,强压下心里的不详预感,抽抽鼻翼,“徐老头的鱼汤快熬好了。”
“嘿嘿,是啊,我都闻到香味了,”汤四毛笑道,“这些非洲老黑,太他妈傻了,瞧着湖里的鱼多肥,搞艘渔船,后面拖着渔网,一个来回能从湖里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