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劲的催化下,猛然就站了起来的楚寒天,自从得了这一个吏目的差事一来,就没人敢这般和自己说过话。在这一地带,可谓是自己欺负别人,而没有别人欺负他的道理。怒火中烧,顺势一脚就踢开了凳子的楚寒天,视力有一定模糊,走路都显得底盘不稳,有一点东偏西倒,大喊大叫道:“他娘的,是谁在骂老子?”走到了他近身处的孙衙差,是才当即就指向了李文轩和楚寒露所在的那一桌。
知晓了那一桌的楚寒天,一边是朝向那边徐徐地走去,一边是挽起袖子,随时准备揍人。跟在他身旁的孙衙差,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一次讨好对方的机会,毕竟能够在一起打人,而某种程度上面也算是一种交情。
很快,站了起身的高捕快,虽说已经花甲之年,但是也不怯场这种场面,毕竟自己作威作福惯了。加之,他注意到那一桌不过就一男一女,而自己这一边可是三个大老爷们儿,所以随随便便就能把他们给收拾的服服帖帖。
依旧坐在凳子上面的那两个妓女,四只眼睛是看了过去。满脸欢笑的她们,全当是在等着一场好戏即将开演。至于那一帮子食客,坐在了距离李文轩和楚寒露附近的人等,早就站立了起来。躲到了一边的他们,生怕血会沾到自己的身上。
随着越走越近,楚寒天的双眼瞧见对面的那一男一女怎么越发的眼熟。刚一走到桌子面前的他,立时就把醉酒状态给吓醒了三分,而迫不及待想要争取一个表现的孙衙差,右手食指是指向了正面的李文轩,破口大骂道:“你……”
他那一个“娘”字还没有出口,就已经被抬起右脚的楚寒天是重重地踢了一脚。使得孙衙差是来一个狗吃屎。完全没有搞清楚怎么一回子事情的孙衙差的第一反应便是楚寒天是不是已经喝醉了?怎么把他给踢了?而跟了过来的高捕快,也没有弄懂这到底是怎么了?
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的楚寒天是努力的站直了两脚,双手抱拳,毕恭毕敬的满脸堆笑道:“没有想到二姐,连同姐夫都在这里。今夜,我酒喝了不少。说得全是醉话。二姐,姐夫,你们可别和我一般见识。”听完他说这话的高捕快和孙衙差,当场就完全懵了。
心里面庆幸自己可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说的高捕快,可是明白楚寒天口中的姐夫是谁。要不是因为楚寒天有这一层关系在,自己就不会苦苦地相求对方,毕竟他可是在指挥朱剑秋跟前能为自己所托付之事说得上话,并且能让其卖面子的少数人。坐在地上就忘记起来的孙衙差。不但是已经害怕的满头,全身出汗,而且心里面更是害怕非常,毕竟他也早就知晓,楚寒天的两个姐姐是嫁给了李文轩为妾。
见到他这一个横行霸道样子的楚寒露,心中的火依旧没消除一点儿,老大的不高兴道:“我看你非但没醉,而且清醒的很。想必你平日里面就没少作威作福。依照我看。你还是从那里来,回那里去。别再干那一个差事了。”
大为紧张起来的楚寒天,可是非常明白,李文轩只要一句话,自己这一个吏目的差事就得换人。这时候,自己的二姐又这么说,那么就更加要命了。他自知。一旦失去了吏目这一个差事,自己可就没有了现在的风光道:“二姐,我的亲二姐,你可不能这样害我啊!不管怎么说,我和你都是一个爹娘所出。”
“我是在害你吗?我看。分明就是在帮你积福积德。”两眼瞪着他的楚寒露,对于他先前的一系列表现可是亲眼所见,而非道理图说所知道。
见李文轩是没有任何反应的楚寒天,心里面是越发的没底,而生怕自己二姐的话是会被他采纳,连忙要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毕竟抵赖是过不去,而全被她亲眼所见,亲耳所听。自己唯求能够过了关道:“俗话说,事不过三。我才犯第一次错误,怎么着也得再给二次机会,对?我一定把自己的坏毛病改掉,好好地重新做人。”
见他这般不要脸皮耍无赖,忍不住笑了一下的李文轩,突然插话进来对楚寒露道:“今天,就不说这一个事儿了。我陪你这一趟出来,可是为了专门吃这里的羊肉火锅。”叹了一口气的楚寒露,摇了摇头,意识到这算是他爱屋及乌,把对自己的好加到了楚寒天的身上。
“还是姐夫对我最好。”忙不迭开始拍起李文轩马屁的楚寒天,露出牙齿的笑呵呵道。
什么都没有对他说的李文轩,右手重新拿起筷子,把一个盘子中余下的羊肉片是悉数放进了汤锅里面煮,而相当温情的对楚寒露,微笑道:“多吃一些。”左手朝向后面挥动了几下的楚寒天,意在让高捕快,孙衙差是麻利的给自己滚蛋,别在这里影响到他们一家人的谈话。很是识相的二人,自是无声无息的闪了开去。
“你也别站着了。既然赶巧碰在了一起,那么就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清楚了他对楚寒露一直都好的李文轩,不想去追究他楚寒天先前是如何的嚣张跋扈,毕竟在自己看来,发生在楚寒天那样的人身上是颇为正常。再者,这一类身居五城兵马司衙门的人众,出淤泥而不染是绝无可能。他们长期打交道的人,不是形形色色地烂人,就是各种各样的坏人。于是乎,自然而然的就养成了一种欺压他人的坏毛病。
心里面很是高兴的楚寒天,能过当着高捕快等人的面和他坐在一起吃喝,那可就把自己时常挂在嘴边的一些话给彻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