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是时候回去的赵甜儿,这才在宋金桂母女三人的陪同下是出了楚家的院门,并且踩着趴在地面小厮的背部进了马车内。紧接着,芍药,水仙是一前一后的跃身跳了上去,最后才是上了马车的车夫。朱彪,赵汉翻身上马去之后,这才领着众人是打道回府。
心里面老大不痛快的楚寒月,转身就进了院门,而楚寒露和宋金桂是一直目送她们消失在视线中,也没有就此转身回去。凭此就神气活现起来的宋金桂,环顾了一下还没有散去的围观人群,特意的侃侃而谈道:“都瞧见了!开眼了!你们都应该知道我们楚家是要翻身了!这老鹰虽说有的时候是比那鸡飞得低,但是那鸡永远都飞不到老鹰那么高去……”
见不得自己娘亲说这一些的楚寒露,双手是不停的扯她的衣服,意在让她回家去,而来劲的宋金桂,反倒是一把拉了她过来,高抬起其左手,炫耀道:“你们都快过来看一看,长一长见识。这一只翡翠镯子可是当朝正三品的礼部左侍郎李文轩派人来给我家寒露下的聘礼。光是这一只镯子就能买下这一条街都还富富有余。”
人众当中自是有见不惯她这一幅张牙舞爪的样子,想要站出来对她是讽刺两句,却又惧怕如今的她家占了李府的权势,而将会怀恨在心的日后加以报复。这为了自身和家人的太平,不少人是也就只好隐忍不发的扭头散开了。
这里有真心看不惯张狂的宋金桂,那么其中也不乏自然就会有对她家是羡慕嫉妒恨的。同样是生养有女儿的人家,反反复复地想着自家怎么就没有这样好的运气?毕竟,这一样是生的是女儿,楚家就能让她家的女儿攀附上高枝头。来一个野鸡变凤凰,而自家的女儿倒是成了不折不扣的赔钱货。对此,难免是心生怨念的男人们,有的还没有回到家,就已经开始骂起各自的女儿和女人了。
看到这一切宋金桂,心里面那才叫一个舒坦。多年来是头一遭让自己扬眉吐气的她。可是不会认为自家女儿去给大户人家做侍妾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情。凭借自己多年的生活经验,宋金桂是非常了解,不少嘴巴上面鄙视的人,而心里面是巴不得有大户人家能够看上自家的女儿,从此通过这一方法得以让全家脱贫致富,过上好日子。不过,往往都是一锤子买卖,就没有了下文,毕竟能够熬到在夫家有地位的妾侍确实不多。而得以扶正的那就少之又少了。
在宋金桂看来,即便是想要攀附权贵,去给别人家做妾侍,那也不是人人都能有机会和有资格做成的。外貌平庸,长相丑陋,甚至是身体有疾病,等等的百姓家家女儿们,就算是白送过去。别人都不会要的。所以,这女人长得漂亮那是能够向上的前提。
“娘亲。你怎么老说这些?难道,你就不觉得丢人吗?”站在一旁的楚寒露,忍不住急了道。
不会认为是丢老脸的宋金桂,前几日以前是定然会骂她的,而现在,却是天翻地覆的两个样子。笑眯眯的回应道:“哎呀呀,你这还没有正式过李家的门,就已经开始依仗夫家的势力,管起你的亲娘了。等你这过了门去,那还了得。”
羞涩难当。着实不想再去理她的楚寒露,急转过身就走进了院子,而见到她不高兴的宋金桂,忙不迭的转身追了上去,笑容不改的哄道:“好女儿,娘知道错了。今后,我保证一定会注意的。晚上,你想吃什么菜?娘亲自下厨房给你去做。”
停住了脚步的楚寒露,面颊上的红色未消,埋怨道:“我只是去给他当妾侍,又不是做正室。真不知道有什么可到处炫耀的?这一下搞得街坊四邻全知道了,你也不觉得丢人吗?”
“我的乖女儿,这有什么可丢人的。他们真有这等本事的女儿,也可以把自家的女儿送去一个试试。”声势不减的宋金桂,不怕人听见,就怕人听不见自己说出口的话道:“他们当中真要是有人能够把女儿送进权贵家当了妾侍,那么我敢当你的面保证,那时比你娘刚才还要嚣张。想必你应该还记得街尾那一个曾瘸子家,不就是把自己的女儿许给了一个住在这城内有一点儿钱,连官都不是的一个六十好几的老头子当了受宠的妾侍,就已经能把这尾巴翘上了天去……”
与此同时,坐在马车内的水仙是第一个注意到主母左手腕上的翡翠镯子不见的奴婢。以为是赵甜儿掉落的她,着急的提醒道:“大夫人,你左手腕上的那一只翡翠镯子不见了。来得时候,奴婢还见着你戴着它。现在,却没有了。难不成是掉在了楚家?”被她一说,同时在车内的芍药,这才注意到主母左手腕上那一只名贵的翡翠镯子果然不见了。
闭上了眼睛的赵甜儿,平静道:“别大惊小怪的。我的镯子没有掉,而是送给了楚家小女儿。”刚才就去过楚家的水仙,虽说不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她家,但是也能用不富裕来加以修饰对方的家境。内心里面不平衡起来的她,认定楚寒露不过就是一个穷门穷户家的女儿,即便把她们全家人及其全部家当都卖掉,也是抵不过那一只翡翠镯子的十分之一。
“大夫人,你也太抬起那一名叫楚寒露的女子了。她有何德何能消受得起你的那一只翡翠镯子?”心里面是愤愤不平的水仙,把自己最为真实的想法是脱口而出道。
同样身为女子的赵甜儿,最为了解女人的心眼,一旦小起来可是要比针眼还要小。表现得很是从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