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ri离开了叶二娘居所的李文轩,就在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面,可谓是深居简出。自己除了隔三差五的去县大牢看望一下周虎以外,就是待在家里面要么看书,要么捣鼓自己的丹药。这种半隐居的生活对于他而言,未尝不失是一个好的选择。
天气依旧闷热,而雨也是一滴也没有落下来。门窗全打开的李文轩,依照早上的习惯是坐在书房内看书。步子轻快的秋月,从外面是步入进来,禀报道:“刘文镜,刘知县在大厅求见。”
抬起头来看向她的李文轩,没有发现她的手里面拿着拜帖。虽说自己和刘文镜的关系还算过得去,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还真没有达到随意亲密往来的地步。对方又是一个极其重礼教的人,非一般情况是不会失去了必要的礼数。
徐徐地把手中书卷是放在了桌案上的李文轩,不急不慢的站了起来。心里面寻思他肯定是有什么急事找自己。视作是机会的李文轩,可是想着看好时机的同刘文镜做一个等价交换,毕竟自己想要救周虎出牢笼的心是一直未死。
起了身的李文轩,走出书房,经过必经的回廊,是才来到了见客的大厅。拱手见礼的他,一进门就观察出了刘文镜一幅着急的神态。佯装出一无所有的样子他,满脸笑容道:“见兄长今ri得闲能够来小弟这里走一走,果然是极好不过的事情。中午,你可一定要留下来吃饭,而那一坛珍藏了五十年的竹叶青也因你来,可一开封了。”
“现在,你就算是龙肉摆在我的面前,那我也是味同嚼蜡。”一直没有坐下的刘文镜,显得有一点儿心急火燎的样子,直言道:“大事不妙,张广平这王八蛋是捐款潜逃了。”
“啊”了一声的李文轩,着实吃了一惊。没有想到整个事情会如此峰回路转的他,完全没有预料过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右手示意对方坐下来慢慢讲的李文轩,饶有兴趣的想要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随同他是慢慢坐了下来的刘文镜,简要的讲述出来道:“那孙子从头到尾以祈雨的名义,不但向官府伸手要钱,而且也勒索百姓。对于他把手伸向黎民百姓的种种行迹,我一直是隐忍不发,毕竟当下的头等紧要事情还是要把雨给祈下来。万万没有料到,他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的。等骗到了数万银子的他,就这样不声不响的来了一个人间蒸发。”
“那兄长应该赶快把县衙中的官差全部派出,布置下天罗地网的去捉拿他才是。”口不对心的李文轩是相信张广平既然早就谋算好了卷巨款逃跑,那么要想抓住他可是不容易的道。
“不瞒贤弟,我早已经是暗中把衙门里面的捕快等悉数派出。”抬头看了一下大厅中没有第三人出现的刘文镜,一幅推心置腹的样子道:“这事儿只能暗中进行,而不能明目张胆。若是让上面的相关人知道了,愚兄的政绩是会大受影响。搞不好,连我这头上的乌纱也得丢。”
意识到他此话非虚的李文轩,内心着实好笑,毕竟官府是搞出了这样一件臭不可闻的乌龙事件。自己要是料得不错,他亲自前来找自己的目的,恐怕就是让自己出面来给他们遮丑。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好的李文轩,当然不会被他这一说就来一个“我愿意”。
见他没有出声的刘文镜,不知道他是真没有听懂,还是假装没有听懂。内心里面急得如同热锅上面的蚂蚁一样的他,顾不得许多道:“我想请贤弟出面来弥补一下这事可否?”
见他说得是如此直白的李文轩,没有就此一口答应下来,而是眉头紧锁,一脸愁容道:“兄长一句话,小弟理所应当是应承下来。不过,这事儿不会那么简单。若是我突然站出来祈雨,龙虎宗的脸面如何自处?即便是张广平夹款私逃,也会被看成是他们内部的事情。弥补起这一个过失来的他们,定然也是会退出本门派的另一个道人来接替。除此以外,还有其它的道教门派会如何看待在下?特别是清微派,净明道二大宗派,也会再涉足进来。”
可不像他这样想的刘文镜,完全是认为目前祈雨一事,已经变成了一个烂摊子。不但这城里城外,而且方圆数百里内,恐怕没有人不知道这一次祈雨的主持人是张广平的。临到事头,这突然换人叫一个什么事儿,同时免不得引发众人的刨根问底,联想和猜想。
想尽办法也得说服李文轩的刘文镜,估计要想把这一事给掩盖过去的最好办法就是找出一个能够接替张广平祈雨的有名道人。如若不然,自己确实不好向下和向上交待。仍旧还打着一点儿如意算盘的刘文镜相信,李文轩要是能够祈雨成功,那么自己非但没有过,反而还过功。若是对方祈雨失败,就让其去顶雷和背黑锅。反正,自己可是不愿意去给知府钱明正背罪责。
“关于你这一些担心,愚兄一定帮你彻底解决掉。”刘文镜是打起包票道:“无论是官府方面,还是道门一边,我都会亲自出面来给你扫清障碍。”
不是不知道如今的祈雨已经不是香饽饽,而是臭鸡蛋的李文轩,相信其他有一点儿名气的道人也不会前来招惹这一个臭气,毕竟为了最大限度敛财的张广平,着实把事情搞得是天怒人怨,臭不可闻。接替张广平祈雨的人,确实就得做好沾惹上他所留下臭气的思想准备。
没有就此一口拒绝,也没有一口答应下来的李文轩,打起太极道:“事关重大,要不容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