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跑进了花园的芍药,神情慌乱的见到了李文轩。她的话还没有出口,便有九个汉子是从她身后也闯了进来。见到他们手拿短刀,斧头,棍棒的李文轩,自然知道九人不是善类。跪在地上的大乞丐,害怕的慌忙起了身,匆忙的站到了李文轩的左手边。
走在八人最前面,一个满身横肉,**起纹有一只老虎在上半身,驻足在了距离李文轩三步的距离,皮笑肉不笑的通报了自己的姓名道:“在下,大通赌坊的主持人刘老虎见过李道长。”
不用问,就知道他是为何而来的李文轩,心里面的无名火是瞬间就冒了出来。他不关心大乞丐的死活,而非常不满意刘老虎不经过自家下人的通报就直接带着他的手下们闯进来要人。自己这里又不是茶馆酒店,任何人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我和你素昧往来,而你带人闯入我家是一个什么意思?”压住心头怒火的李文轩,没有移动步子的站在原处,冷面冷脸的直接道。
早就听说过不少关于他传闻的刘老虎,抬手就指向了战战兢兢的大乞丐,还算客气道:“此番前来,只为带走这一个人。有所惊扰的地方,还望海涵。”
发出冷笑的李文轩,早就不满意对方这种架势。自己原本还在考虑是否庇护大乞丐,而他们这一来,使得他下定决心要收下大乞丐为家奴道:“他欠你多少银子,我都可以帮他还了。不过,这人你就不要带走了。”
身为本城一家赌坊老大,手里面没有拿什么武器的刘老虎,听得出这话的意思道:“李道长,我们素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又何必为了一个臭要饭的强出头了?你要知道这强出头可不是那么好出的。”
大动肝火的李文轩,之所以站出来,还真不是为了大乞丐。若是话传扬出去,自己的脸往哪里放。这么一些时ri来,他在本地也算是风生水起。刘老虎演得这一出,摆明就是不给面子,有一种不把自己放在眼睛里面的感觉。今ri,刘老虎胆敢闯入自家,那么明ri就有张老虎,也可以随意闯入自家。后ri,就会有李老虎也可以闯进来。
“你这话是威胁我了。”没有打算有所让步的李文轩,对于这一位不速之客是表现出极为强硬的态度道:“我已经说过,这人,你是带不走的。即便今ri你把他带走,明ri你也得给我好端端地送回来。”
大笑起来的刘老虎,不以为然道:“是吗?那你可就得问一问,我这一帮子兄弟答应不?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不要自找麻烦。”这时,站到李文轩右手边的朱彪,双手握拳的提高了jing惕,随时应付接下来可能出现的突然事件。
“我在这里是奉劝你一句。”开始扯虎皮,拉大旗的李文轩,借助于夏言的威名和势利,吓唬道:“即便你不清楚我和夏首辅之间是什么关系,也应该明白民不与官斗的道理。我只需一张帖子送进县衙门里面去,恐怕那时麻烦的人应该是你!”
神情有所变化的刘老虎知道自己这一份家业来之不易,可是不想就此失掉,再被官府抓去。辨不出李文轩这话真假的他,又不能就此落了面子,强行撑住道:“我又不是第一天出来混,你别吓唬我。”
见他站了这么许久也没有直接动手抓大乞丐的李文轩,判断出对方还是有所忌惮,狐假虎威道:“如果你不相信,大可以一试。我还真不相信,朗朗乾坤下,没有王法在。”
心里面泛起嘀咕的刘老虎,早就不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而已然是有家有业,有儿女,有妻妾的男人。虽然自己还敢打敢拼,但是少了过去那种不要命的劲头,内心仍旧也是惧怕官府。不想亡命天涯,饥餐露宿的他,已经习惯了过上目前这种碗中有肉,杯中有酒,床上有女人陪伴的好ri子。
注意到他没有说话的李文轩,没有选择步步紧逼,而是借给他一个台阶下,周全了双方的面子道:“你出来混江湖,说穿了,还不是为了求财。即便你把他给抓回去杀掉,真闹出人命来,也讨不到一点儿好。想必官府的介入,你事后的打点,总是免不了。与其那样两头破财,还不如就此算了,拿上银子回去得了。你是聪明人,所以应该知道如何选择。”
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的刘老虎,不是不清楚宰了大乞丐,还不如宰杀掉一头猪来得实惠。自己真要和李文轩闹起来,恐怕他是占不到好处,毕竟对方的名声在这一带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何况对方和当今的首辅大人还拉得上关系?
想到这里的刘老虎,感觉这白道,**,红道……无论那一条道,想必也要给李文轩一分薄面。转念一想的他,就此图一个实惠,也不失脸面的借坡下驴道:“那我就看在李道长的脸上,放过了这孙子。不过,赔偿我的银钱定然是少不了的。”
“那你就说一个数出来?”没有感觉到过于害怕的李文轩,是被心中的一股愤怒给压制道。
伸出了一只手五根手指头的刘老虎,斩钉截铁道:“五十两银子。”
没有和他讨价还价的李文轩,一口答应下来道:“好,就五十两银子。”
话毕,他就面向站在右边的芍药,吩咐她去苏媚娘那边,给自己取五十两的银票过来。不敢耽搁和违背的她,早就吓得要死,双脚发软的不能前行。于是,自己只好交由朱彪去办。踌躇了一下的朱彪,仍旧放心不下李文轩的安危,毕竟感觉自己留在这里,总能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