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净手后我拉着刘奴坐了下来。
“母后!”刘奴睁着大大的眼睛:“为什么马防舅舅来迎亲穿着白袍子呢?喜文姑姑都穿红色的。”
“白色?”
林英在一旁提醒道:“就是以前郦邑长公主做的。”
“噢......” 一时间,心内又是为喜文担忧了起来。就是成亲了,马防心里还是刘绶,他会怎么对待喜文?
刘奴拽了拽我的衣袖:“奴儿不问了。母后不要不高兴好吗?咱们用膳吧。”
“好!”
我和刘奴正吃着,刘庄就引着刘炟回来了。
父子俩笑嘻嘻的坐在了我们旁边,还没等刘庄开口,刘炟就笑道:“母后,炟儿已经和各位哥哥告了别,也跟太傅告了假,父皇也答应带炟儿去了,您就答应炟好吗?”
我不由的看了一眼刘庄,他暖暖一笑点了点头:“带炟儿去看看也好!”
“去哪?奴儿也要去!”
刘炟上前拍了拍刘奴头上的小总角:“你还小,就留在宫里。等哥哥回来讲给你听好吗?”
刘奴素来听刘炟的话,听刘炟这么一说,撅着嘴不情愿的说道:“好吧。”
入夜躺在床榻上我不由的问刘庄:“真的要带炟儿去吗?”
“嗯,今日召集诸王的诏书已经发了,二哥。三哥。五弟,六弟,七弟,十一弟都会过去。”
“十弟呢?他和大哥关系最好,为什么不诏他去呢?”
“他还病着。我已经差了御医去探视了。”
“......”刘焉年纪轻轻的怎么老是病着呢?
“睡吧,三日后起程。这几日多陪陪母后。”
翌日送走了刘庄,我便领着两个宫人朝西宫赶去。
才刚出了长秋宫门,便见一辆黑色的马车朝宫门驶来。
近了才看清是一身黑衣的马防,他稳住了车子,跳下拱手道:“参见皇后。”
很快车门一动。一身素色宫装的喜文也跳下了车,施礼道:“参见皇。”
“你们这是怎么了?”我和刘庄商定准了他们一月的假。这才第二天,就回来了?
喜文上前一步道:“启禀皇后,郎君说陛下和皇后即将出行,皇后离不开喜文,让喜文赶回来侍候皇后。”
“什么嘛?”我一把将马防拉到了一处,低声道:“马道长,你不会是反悔了吧?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可没有再送回来的道理。”
马防无奈一笑:“皇后说笑了,臣只是让她尽该尽的职责的罢了。”
“那也不差这一会啊!我宫里人多的是!”
马防眉头一皱:“给我点时间好吗?我会慢慢接纳她的。”
“你!”我是该为刘绶高兴,还是为喜文难过?
“臣告退!”马防说着转身上了马车。
喜文站在一旁微笑着喊道:“皇后!”
我上前拉着了喜文的手:“如今你可是我的嫂嫂了,可不许再称奴婢了。”
“喜文记下了。”
“还有,他要是对你不好,你可是要告诉我,我替你做主!”看着马防对喜文冷漠的态度,我不由的为喜文感到难受。
喜文看着我微微一笑:“他对我很好。能每日看着她我就知足了。”
“那昨晚......”马防穿着刘绶做的衣衫来迎亲,又怎么会对喜文好?
“昨晚郎君喝醉了,喜文守了他一夜,就像当年在北宫的竹屋一样,看着他熟睡我的心就满足了。”
我不由的佩服起面前的女子,如此卑微的守候需要多少勇气?
“皇后,您去忙吧,喜文真的没事,一切都是喜文愿意的,喜文能等他三年就不怕第二个第三个乃至更多个三年,喜文相信,总有一天会等到他的眷顾,何况我现在已经是他的妻子了。”喜文的眼眸清澈更有着一种不服输的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