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停止下来的意思。在场的人都无声无息的隐匿其中,根本就不躲避。这大雨好像就是每个人心中最深处的不堪,每个人都无法逃避,也都不想逃避,此刻只想要紧紧的站在这里。
对于错已经无关重要,重要的是要发泄自己心中的困兽。
‘药’山一拳一拳的打在拂水的脸上,拂水也是一拳一拳的还击给他。
两人厮杀的不可开‘交’,却又是赤手相搏,根本就没有动元气的意思。
而一直站在身旁的小蛮却是不知所措,根本就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五行从他身后绕了过去,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但小蛮却是没有回头,依旧流着泪看着正在打斗的两人。
五行怕她伤心过度,便说道:“他们两人原来在岂白山上就有过矛盾,这个你是知道的吧?”
“我怎么会知道这些,‘药’山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他又何必要和我说这些事情呢?”小蛮伤心‘欲’绝的说道。
此时天‘色’已经慢慢黑了下来。
‘药’山和拂水已经三天三夜都没睡上一个好觉了。现在的两人又扭打在一起,浑身的泥浆,‘混’杂着点点不易察觉的血迹,都没隐匿在两人的仇恨之中。
两人下手都丝毫没有任何的手下留情,根本就是招招重手。可这般重手对于他们修道之人来说,根本额就算不的什么。
五行淡淡的说道:“当年我‘药’山师弟一直受灵‘玉’师妹所照顾,这么多年过去,‘药’山渐渐对灵‘玉’生出感情,只不过‘药’山那是身中剧毒,根本就不能像个正常人一般,每日受病痛的折磨,当时拂水于灵‘玉’相见,两人渐渐有了些好感,这下可是伤透了‘药’山的心灵,可也无法。”
“当年落雁谷攻破岂白山,我等师兄弟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灵‘玉’执意要救重伤在身的‘药’山,拖累了大家的行进速度,到最后只有他三人从岂白山逃了出来,但是,在岂白山下的清河镇之中,灵‘玉’还是被冷客冷三刀所杀,‘药’山和拂水分别被前来的救兵所救走,这一点,倒是一个心结,永远的记在他们两人心上。”
五行淡淡的说完,这整个故事下来仿佛也让他回忆起当年的那种惨痛的场景。他不禁一次问自己现在这样做是不是对的起自己的内心,他自己也是经常受这自己内心的煎熬。噩梦里他不断的看见师傅玄术那苍白的脸,苍白到没有一点的血‘色’,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小蛮听了这话,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湿润了她的脸庞。就是这种无声的悲怆太过凶残,一点一点的吞噬着自己内心强大的意志。一点一滴的将自己内心的所有抛弃,瞬间感觉自己活脱脱就是一个孤儿,不管是你我他,都是生命中的一个过客罢了!
‘药’山拂水两人打的不可开‘交’,雨也是越下越大。
就这么,一个时辰过去,两个时辰过去。这种强悍的体力劳动已经消耗了很多的体力,到现在估计已经是极限了。
再说冰霜怪人不知道会不会重新杀过来,这样的话以他们现在这几人的实力,是根本就不可能再进行抵抗了。
他两人也是耗尽了体力,拂水满脸伤痕,一直眼睛已经肿了起来,嘴角流出的鲜血已经干涸。他愣愣的看着天,看着从天而降的雨水,似乎这些便是他的眼泪。
大雨滂沱之中,分不清雨水和泪水。
悲伤太多,导致自己都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
‘药’山相比之下比较平静一些,也是满脸的伤痕,瘫坐在泥水之中。好像几年之前流落在洛水城中的那个小乞丐,无依无靠。这种感觉对自己来说,根本就没什么。当时自己被就出去,也只同那老头呆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剩下的时间都是自己在各个城镇之中‘摸’爬滚打,受尽痛苦委屈,不能使用道法。自己也是受尽人的白眼歧视。算的下来,到现在也都麻木了。
而拂水可不一样,当时鬼闪将他救走之后,放在落雁谷悉心照顾,那里受过什么痛苦,不过是一个小孩子罢了。
天赋异禀的孩子,从他被发掘出来的那一时刻,就是被毁的时刻。
现在两人就是拼道法的话,也分不出个胜负,只是没有这般欢畅淋漓。
想到了这里,‘药’山强忍着身体上的疼痛,走向了小蛮。那段距离已经被大雨洗刷的那么干净,竟然容不下一点点的灰尘。
小蛮见他一瘸一拐的走来,连忙上前扶起,问道:“你没事吧?伤的重不重?”
‘药’山看着她哭‘花’了的脸,不禁笑了出来,说道:“我没事,你看你都哭成什么样子了?”
小蛮听他这一席话心里觉特别的温暖,不禁又向‘药’山说道:“你可得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害鬼闪前辈,害鬼闪前辈的另有其人!”
“那你知道害来鬼闪前辈的人是谁嘛?毕竟鬼闪前辈对拂水是那么的重要,我作为师弟,帮他找出凶手也是义不容辞的!”
小蛮看了看他满脸的浮肿,很想笑出来,可这场面之中又不能笑出来。只好说道:“你师兄都把你伤成这样了,你还会帮他吗?”
‘药’山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淡淡的说道:“谁伤谁不都一样,关键是要活下去,能活下去,才能体会那么多的情绪。”
小蛮暂时还理解不了‘药’山的话,对他们来说,‘药’山被压抑的那段经历促进了他最为快速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