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你的执迷不悟,才害了你那苦命的孩子刚刚落地就夭折,你这做母亲的难道就没有一丝愧疚吗?
说到底,孩子就是被你害死的,你到底还要害多少人,你才满意?”
字字如刀,在穆莹莹的心上一刀又一刀的划拉着。将她本就鲜血淋淋的心捅成碎片。
她已经感觉不到心痛。因为已经痛得麻木了。
宁氏就是想骂醒穆莹莹。
穆莹莹要不是穆家人,她才不会来管这等闲事,由着穆莹莹去受罪作孽。
汪氏看了看宁氏,双唇抿了抿。
话虽说得有理。可说得太重!
但这时候她也不能说宁氏。只能就着话题对穆莹莹道。“莹莹,郡主也是为了你好,才说这些。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如实告诉我,否则从今往后我们真的不会再管你,这处院子都不再给你们住,看你要如何去养活宇哥儿和媛姐儿。”
穆莹莹的泪水打湿了衣襟,可还是下不决心亲口将葛正峰供出来。
就在宁氏气得想甩门而出不管时,走路还不太平稳的葛媛却大门帘下面钻了进来,后面跟着小丫环。
“媛姐儿!”宁氏忙上前将她一把抱起,紧紧搂了搂。
看着葛媛,宁氏的心又软了些,又不能丢下穆莹莹不管。
葛媛已经不认识宁氏了,盯着她的脸看了好一会儿,这才腼腆的笑了笑,然后冲穆莹莹张胳膊,“娘抱。”
宁氏就柔声安慰,“媛姐儿乖,你娘病了,不能抱媛姐儿。”
汪氏红着眼睛向葛媛张开胳膊,“来,媛姐儿来外祖母这儿。”
“外祖母,抱抱。”汪氏常来,葛媛认识,并能清晰的唤外祖母三字。
宁氏将葛媛交给汪氏。
汪氏抱着葛媛看穆莹莹,又开始数落加劝慰。
“爹爹,打娘!”葛媛却忽然嘣出这几个字,肉乎乎的小手同时还做着拍打的动作。
穆莹莹面色急变。
带葛媛来的小丫环也变了脸。
汪氏眸子一凛,立即追问葛媛,“媛姐儿,你爹爹打你娘了,对不对?”
葛媛就用小手在汪氏的肩膀上拍着,并咯咯笑着道,“爹打,娘哭!”
年幼的她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一幕,却以为是父亲与母亲在玩闹。
哪知就因此,她失去了一位弟弟。
眼下还有什么不清楚不明白的,葛媛是孩子不会撒谎,她只会说她看见的。
汪氏让小丫环带着葛媛离开。
等葛媛离开之后,汪氏再次问,“穆莹莹,你若说出实情,也许我会看在葛正峰是宇哥儿和媛姐儿二人父亲的份上,会手下留情。
你若不说,我就将葛正峰打残丢去乱葬岗,让他下半辈子像狗一样活着,反正眼下葛家已经破落,已无人为他出头。”
穆莹莹听着汪氏冰凉的话语,知道她说的不是假话。
为了葛正峰,穆莹莹终于说出了真相。
原来今日中午葛正峰偷拿她的首饰被发现,她来夺时,他不给,抢夺之时,他用力的将她一推,肚子正巧撞在桌角处。
他当时所使的力道非常大,撞了之后,她的肚子就开始隐隐作痛。
她坐在地上痛苦的呻吟之时,就说了狠话,要将这事告诉父母,让他们来收拾他。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他,上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就在她以为会被掐死时,还是葛媛的尖叫声让他松开了她。
因葛媛一直在房间里玩,只是二人争吵之时倒忘了她的存在。
接下来她就见了红。
葛正峰看到鲜血时,这才惊醒过来,赶紧亲自去请了产婆来,谁知她又难产生不出。
在孩子还未夭折之时,葛正峰就跪在她床前各种痛哭忏悔,并要她隐瞒事实真相。
汪氏已经泣不成声。
她狠狠的用袖子抹了下眼泪,对宁氏道,“郡主,劳你去前厅将这事告诉侯爷和大郎二郎他们,我们得为那可怜的孩儿讨一个公道。”
“蠢不可及!”宁氏对穆莹莹吐出这几个字后,就掀帘去了前厅。
见到宁氏。葛正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上次断臂所受的痛苦,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对宁氏,他是又恨又怕。
“敏敏,莹莹身体如何?”穆文仁忙迎上来前问。
“她是因葛正峰才早产。”宁氏答道。
定远侯忙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宁氏冷冷扫了眼开始冒冷汗的葛正峰,将穆莹莹方才所说的事情经过原本说了遍。
“葛正峰!”得知真相的定远侯血往头上涌,一声暴喝,扫向葛正峰所立之处,却发现他不在那儿了。
再仔细一瞧,葛正峰人已跑到了院门口。
“畜生。哪里逃!”定远侯怒斥一声。人已像风样冲了出去。
宁氏很淡定的站在那儿未动。
前后门早就让人守好,葛正峰想逃可没那样容易,还有这院子里葛家的人也都被控制住了,现在连个帮他的人都没了。
葛正峰跑到门口去拉门时。发现门纹丝不动。正想转身另寻出口之时。定远侯已到了身后,不等他开口,眼睛一黑。
定远侯一拳直接打在了他的眼睛上。痛得眼前直冒金星。
穆文仁四兄弟也紧随而来,人人目露杀意。
“听我解释,这都是误会,误会……”葛正峰弱弱为自己辩解着。
定远侯对四个儿子道,“你们今日给老子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