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道:“将军休得害怕,我是为解救你们而来。”这里逢羡和李左车也各亮出宝剑,纵出帐外。
逢羡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慕容家的两位老英雄啊!来快快进帐?”
帐外之人乃是慕容威和慕容龙,他俩随三人进到帐内,李左车抽出宝剑抵在两人的咽喉上,“两个将军,这是慕容家的嫡系,留他不得,杀了他祭刀,趁势反了他娘的。”
慕容威连忙摆手:“李将军,慢来,我虽姓慕容,但却和慕容廆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杀我父王,夺我父王位,弄得我家破人亡,我大哥长年流亡在外,我二哥也被他们杀死,这仇我能不报吗?我帮三位将军还来不及,怎会出卖你等。”
李左车看了看封抽:“这是真的吗?”
封抽道:“我也刚到慕容部,想必是瞎说八道,宰了省心。”说完作势就砍。
慕容龙一拨他的手腕,推开宝剑:“逢将军你是老臣,你知道得一清二楚,你快说说我所言是真是假。”
逢羡道:“两位将军快些住手,慕容老将军所言非虚,当年是慕容廆杀了他叔叔慕容耐夺得可汗大位。”
封抽道:“原来慕容廆竟然是弑叔篡位的贼子,表面上却装作假仁假义的正人君子。”
慕容威道:“正是这只老狐狸太会伪装,竟然骗过了所有的人,连东晋小朝庭也被他骗得一踏胡涂,都认为他是个忠君爱民的好可汗,只有段部、高勾丽和宇文部看清了他本来面目。”
李左车是个豪爽的人,拉着两人的手一起坐下,掰下两块肉来递了过去,又给他二人倒了一杯酒,“来,咱们共同来喝一杯。”
慕容龙是个心里藏不住话的人,几杯酒下肚,脑袋一热就没有把门的了。“三位将军,我们哥俩实际上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啊!我大哥、二哥流亡在外,结交朋友,连络各部势力,我哥俩在家卧薪尝胆,暗中却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待图东山再起。这次我们哥俩主动请缨出使宇文部,却暗中和我大哥慕容剑商定好计策,我们这次回来鼓动附塞鲜卑反叛慕容廆,里应外合,拿下大棘城,夺得慕容廆的领地我们平分。”
李左车大喜:“痛快,我们这就干,我去城中到处放火。然后杀将出。”
慕容威笑道:“李将军恁心急了,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咱们商议停当,约个日子共同举事。”
逢羡道:“还是慕容威将军有心机,咱们从此之后就唯他马首是瞻,休得多言。”
慕容威道:“咱们再喝一杯同心酒,共同起一个誓言,永不相负。”五人共同饮了一杯酒,纷纷立下誓言。
慕容龙道:“你们要多加小心,现在慕容皝已有所察觉,已经命令我对你们严密监视,如今乖乖的,别露出马脚来,坏了我们的大事。”
五个人商议妥当,又喝了一阵子酒,慕容威和慕容龙心满意足地带着微笑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朔风呼呼地刮着,零星的小雪花盘旋着,好奇地东张西望,大棘城上守城的士兵抱着长戈、揣着手、缩着脖子,来回地跺着脚,城下扑过来八条黑影,几丈宽的护城河飞跃而过,到了城下,五个人身贴城墙,手刨脚蹬迅速地爬上城墙,这分明是上天梯的功夫,高大的城墙在他们的脚下如履平地,另外三人则展开了壁虎游墙功,也爬上城墙,看样子他们的武功也不逊色于前面的五个人。
八个人爬上城头,几掌就击毙了守城的侍卫,另外几个刚要跑,其中一人抖动五彩mí_hún帕,迷倒几人。
这几个人就是天公、地母冯渊龙、摩尼教教主,还有四王,他们今夜偷偷地潜进大棘城,意图刺杀慕容廆。
八人刚到城下,远处响起一只猫头鹰叫,冯渊龙撮起嘴应了一声,直向那声音扑去,到了近前一蒙面人一摆手,低头疾步如飞,后面八人齐追过去,到了王宫后院墙外,那蒙面人也不言语递给了冯渊龙一段锦帕,就消失了,八人围在一起擦亮了火折,对着锦帕商量了一阵,计议得当,冯渊龙刚要把锦帐揣入怀中,从墙上掉下一物,软软的跌在冯渊龙的手上,冯渊龙一愕,还没缓过神来,那物从他手中夺过锦帕跃上墙头,摩尼教南天王手中飞爪一甩,抓下来一把金色的猴毛,那猴儿负痛,怪叫而逃。
长脸驴盖天灵道:“不好!让那猴儿跑了,敌人就会有准备了,快些动手。“
八人翻身跃到墙内,一落地就向前奔去,刚走到宫殿中央,突然一声锣声响亮,四周围涌出无数的劲装武士,左手高擎火把,右手握着明晃晃的宝剑,把八人围在当中,慕容廆背负双手气定神闲,缓步而来,那俊朗的面容气宇轩昂,高大的身躯不怒而威,他头了的金步摇一晃一摇,刹是好看,身着黄色的锦袍显得是那样的庸荣华贵。站在他身后的是公孙伏龙、葛半农、陆花枝、诸葛仙游,四人更是威风八面。
慕容廆潇洒地一抱拳:“众位朋友寅夜造访,奕落瑰未曾远迎,望乞恕罪。可否进堂内叙话,允我奉茶一杯。”这分气渡、这份胸襟无不令人折服。
矮冬瓜蓼若花道:“你别惺惺作态了,我们今天来是取你狗命的,费话少说,快纳命来。”
公孙伏龙道:“你们是一齐上呢,还是来个单打独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