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二十余招,柳正风突然踢出一脚,正中晁铁豹的左肋。请使用访问本站。晁铁豹砰然跌倒,有三四根肋骨怕是断了,一时竟爬不起来,单刀也脱了手。
柳正风就地一滚,捡起晁铁豹的单刀,终于可以与晁铁虎正面交手。晁铁虎兄弟二人尚不能胜,现在只剩一个,当然更是渐落下风,被柳正风逼得连连后退。
香儿见爹爹取胜,脸上又有了笑容。一心却仍想着如何帮柳大叔对付藏在树丛中的那两个人。
郑越山暗自佩服柳正风的身手,他一人赤手空拳对付二人两把刀,仍然占了上风。郑越山自忖自己未必及得上。猛然发现,倒在地上的晁铁豹解下背上的竹筒,对准柳正风便要发she,碍于晁铁虎不断与他交换位置,一时未能得手。
郑越山用铁尺拨开树丛,纵身跃了出去。香儿见了,只道他要对爹爹不利,“啊”的一声叫了出来。杜仲显然是听见了,暗中往这边搜来。
郑越山一尺打中晁铁豹的手腕,那竹筒掉在地上,甩出几支短箭。
晁铁虎听到弟弟惨叫,一分神,被柳正风当胸击中一掌,倒退了两步,嘴里吐出血来。柳正风上前用刀将其制住。晁铁虎只得丢掉手里的刀,气哼哼闷声不语,愣愣地看着猛然间多出的那个人。
柳正风一瞥之下,已然明白刚才的情势。他用刀柄一戳晁铁虎的腰眼,晁铁虎登时瘫跪下来。柳正风对郑越山拱手道:“多谢兄台相助!”
郑越山也是一拱手,说道:“柳少侠威风不减当年,我老郑佩服。”柳正风心头一惊:“兄台认得柳某?”郑越山说道:“想当年柳少侠行侠仗义,惩治了多少为非作歹的大盗豪强,那可是威震河南。谁不知嵩山派有个柳少侠?”
柳正风见他知道自己的底细,不禁仔细打量他两眼:“还没请教兄台尊姓大名。”郑越山笑道:“哈哈。郑越山这个名字不够响亮,想来柳少侠未必听过。”柳正风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铁尺,说道:“原来是河南府的一等捕快铁尺千钧郑老兄。”“哦?柳少侠竟也知道我?”郑越山有点意外,但是很高兴。
柳正风静默了一会,问道:“郑兄自洛阳远道而来,竟到了这荒山野岭,莫非也是为了柳某的案子?”郑越山道:“你猜的不错。柳少侠本来大好前途,想不到竟为了两颗珠子生出事端。真叫人痛惜呀。”
柳正风苦笑道:“柳某心中委屈,也不跟郑兄细说了。只一句:那偷珠子的事,与柳某并无半点关系。我当年携妻女远走他乡,一是权且保命,二是为追查真相。如今蒙冤多年,妻子也亡故了,心已死了,再顾不得什么清白不清白。”
郑越山道:“弟兄们也都觉得奇怪,柳少侠的人品武功都是一流,前程似锦,就算那珠子再值钱,又怎会动心去偷。果然其中便有委屈。”柳正风一声长叹:“唉。柳某被人陷害,已经家破人亡……。不知郑兄要把柳某如何处置?”
郑越山也叹了一口气:“弟兄们素来佩服柳少侠的为人。你的遭遇,我现在也略知一二。要和你动手,倒真有些为难,而且我老郑自知武功未必能胜你。”柳正风道:“郑兄过谦了。这么说,郑兄是打算高抬贵手了?”
郑越山摇了摇头:“自你三年前携妻女逃逸,上官震怒,特选了十二名一等捕快,严令跨府追捕,不设期限,不拿你归案便谁都不得回去。我们也都是有家难奔了。”柳正风叹道:“这么说,倒是我连累了诸位官人。”郑越山为难地说道:“弟兄们都是担了干系的,此事一i不了,大家都没好i子过。我等千辛万苦才找到这里。今i有幸相会,若再空手回去,交不了差不说,怕也难和弟兄们交代。”柳正风轻轻点了点头,惨然说道:“想不到,这件案子害了柳某不说,竟也牵连到众位官人跟着受累。”郑越山拱手道:“还望柳少侠体谅弟兄们的难处,跟我回去。纵有冤屈,弟兄们愿具名做个保,助你追查真相也就是了。”
柳正风道:“多谢郑兄好意。柳某信得过郑兄,却信不过那些大人。只怕柳某回去便要直奔刑场,再难有见青天之i。柳某尚有十二岁小女待养,今i只能私顾自身。i后若能洗刷冤屈,定当回去给众位官人赔罪。”
郑越山轻轻叹了一口气:“柳少侠所虑也有道理,只是我等奉命在身,不敢枉法。纵然武功不济,也只有跟柳少侠过上几招了。”说罢,将躺在地上的晁铁豹踢到一边,摆开架势。
柳正风也一把将跪在地上的晁铁虎推开,再次拱手道:“既然如此,柳某也只能得罪了。若是郑兄赢了,柳某想不从命也是不行了。若柳某侥幸赢得一招半式,还望郑兄高抬贵手。”
郑越山也是爽快人,满口答应:“如此甚好。请。”
柳正风始终敬他是河南府的官差,又感谢他刚才出手相救,先是处处容让。郑越山并不多想,挥开铁尺便全力进攻。
二人你来我往,斗在一处。只因胜败关系重大,二人均使出全力。两团人影缠在一处,只听刀尺撞击之声。
郑越山号称“铁尺千钧”,攻势以力量见长,时间长了难免耗力过多。几十招过后,他的招式便有些迟缓。柳正风却越战越勇,一步步将郑越山逼到树丛边缘。
郑越山也是好脸面的人,眼看落了下风,又深感体力不济,便要罢手认输,于是挡开了柳正风砍来的一刀,开口叫道:“少侠停手!老郑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