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部。”桑诺到了屋外,百部和南宫翎正沉默不语的站在树下,白芨立在南宫翎身侧,帅气依然。
“小姐,公子是否无碍?”百部听到桑诺喊他,抬脚朝她走去。
桑诺敛了脸上的愁容和担忧,换上一副淡然的神色旆。
“爷爷说,睡一觉起来服了药,方可确保万无一失。”
“南宫公子与白芨是我邀他们一同前来,小姐一路留的标记,我已经沿路抹去。”百部记得桑诺见到南宫翎和白芨时眼神中的疑惑,遂解释道窠。
“南宫公子,你的师妹是贵派的卧底,想必这个消息你是昨日才刚刚得知,同为秦脉剑派的弟子,知道自己的同门是卧底,出于帮派法义,你应该押她回去听审才是。”桑诺问南宫翎。
虽然南宫翎一直踪迹神秘,身份背景亦是成谜,但他的坦荡情怀与自我原则却着实令桑诺佩服。
但若事情跟她有牵扯,该明晰的地方,也决不能含糊。
“小姐,南宫师兄虽名义上为秦脉的弟子,却只是在秦脉学习剑术,并未入门,南宫师兄向来独善其身,并不掺合江湖恩怨纠纷。”白芨朝桑诺毕恭毕敬说道。
她看向桑诺的眼神,清明中透着忠诚。
桑诺闻言,朝百部望去,百部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桑诺心下了然,看来百部已经将自己的亲信过渡于自己,心中不免对他有多了分愧疚。
“既然南宫公子不是秦脉的弟子,那秦脉长老会是缘何同意他在秦脉学剑?”桑诺朝白芨问道。
“我祖上,是秦脉剑派的创始之一。”南宫翎看向桑诺,解释道,“姑娘,当日闹市出手相救,现在想来,果然是在下多事了,原来姑娘才是真正的大隐之士。”
南宫翎言语中的佩服和赞赏极其真切,桑诺知道,他所言并非托词。
南宫翎的作风,也向来是有所隐瞒,又有所交代,却从不不假意迷惑。
“多谢南宫公子坦言。”桑诺说道。
几人正说着,泽漆在药房喊道:“丫头,小鬼醒了!”
醒了?!桑诺连忙跑进屋,却见墨炎祁才刚刚睁开眼。
心中着实大吃一惊,药房与木屋之间隔了半米的空隙,老头儿却在他刚刚转醒的时候就能觉察,若非他算定了墨炎祁醒来的时辰,那定然有极高的听觉。
看来老头儿的内在进化,已经超脱了一般人类,似乎能与野兽相较,尤其是犬科。
桑诺缓缓走上前,墨炎祁眼角的余光看到她的身影,慌忙起身。
“诺儿!”桑诺被围,心中一阵暖流经过。
快步上前,扶住他的臂膀,轻声说道:“快躺下,爷爷在给你熬药,一会儿就好。”
“想我上阵杀敌都能几日几夜不合眼,依旧精神抖擞,伤痕遍布也能御敌三千,此次,只是几个喽啰,竟然倒下了,诺儿,没能护你周全,对不起。”
墨炎祁抚上她的面颊,想到她被乐音扰乱时那一瞬间的危机,痛心不已。
桑诺一时愣在那里,直视着他眼中的关切,不知该说些什么。
紧紧握紧拳头,墨炎祁对她的情谊,让她动容。
她来到这里的缘由,或许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只是,她依旧不敢面对他,不敢面对他对她的好,她怕这一切都只是镜花幻影!
他是帝王,身侧佳人常伴,他对她,或许只是一时的悸动。
他的情,她不敢接受,她怕。
桑诺深吸一口气,身体因为心中的想法开始颤抖,迎上墨炎祁殷切的目光,缓缓说道:“墨炎祁,你没必要对我这么好。”
墨炎祁闻言,嘴角扯出一丝宠溺的笑意,“傻瓜,你是朕的皇后,朕怎么能不对你好?”
桑诺愣在那里,皇后?她只记得他是帝王,竟然忘记了她是皇后。
心底不觉有些苦涩,这个闪耀着无上荣耀与宠爱的头衔,从他嘴里说出来,为何这么刺耳?
她是皇后,她就必须接受他的好?
她是皇后,他对她的宠爱,是否也只是因为她是皇后?
如果这份情只是属于帝王的宠爱,她宁愿不要!
“皇上,如果是这样,臣妾也只能接受您的宠爱。”她冷冷的说道。
墨炎祁注视着她的目光愣在那里,不明白她急转直下的态度究竟是为何。
他只知道,听见她称自己为皇上,心里十分厌烦!
他还是喜欢她毫无忌惮的直呼他的名讳,墨炎祁。
“诺儿,你怎么了?”墨炎祁皱眉问道,他昏迷中感觉到一双手紧紧握着自己,他知道,那一定是诺儿的。
诺儿一定是在等他醒来,可为什么醒来之后,她却要拒他于千里?
“能给我一句话的时间吗?一句话的时间里,我只当你是墨炎祁,而不是这大魏的王。”桑诺直视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在你面前,我从来没当自己是帝王。”墨炎祁深情的注视着她。
这是心底最真的话,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能让他有这种感觉。
“墨炎祁,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你。”桑诺的毫无躲闪的眼神告诉他,她是认真的。
墨炎祁的心犹如被针刺般疼痛,他从床上起身,负手立在她面前,俯视着她绝美的容颜。
“诺儿,我不喜欢这样的玩笑!”低沉的声音传到桑诺的耳膜,似乎要把她掏空一般盯着她。
“不是玩笑,墨炎祁,我是没有心的,绝不会爱上你!”桑诺抬起头朝他喊道。
“什么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