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宇闻听玄然子之言自然连连赔罪,此刻其举手投足间似乎都有天地之力流转,着实让人吃了一惊。逍遥廉洁见贤宇无事与其说了几句就回转了,其如今早已不问世事醉心田园若非自家孩儿有难其此生恐怕都不会再出现尘世间。自今日而后诸人对逍遥皇朝的敬畏达到了空前的地步,世间流传逍遥皇朝的太上皇是个极其可怖的存在,当今天下以其马首是瞻。
贤宇恭送逍遥廉洁离去,最终将目光投在了诸人身上。其走上前去一一向着诸人道谢,诸人自然不敢怠慢当即恭敬还礼。当贤宇走到孔鸿儒身前时对方身子却是不受控制的颤抖了起来。贤宇见此面上泛起玩味的笑容开口道:“说起来朕与妙儒谷的机缘着实不小,遥想昔年内子顽虐,私自闯入贵派重地,机缘巧合之下朕得去了贵派至宝儒经。此事虽说是个意外,但朕心中对贵派始终存有一分愧疚。此事虽说是内子挑起的事端,但如今也该算在朕的头上。如今时过境迁,还望孔谷主海量不与计较。”贤宇说话之时面上神色极为诚恳,看不出丝毫破绽。其说的也确是肺腑之言,虽说其不满妙儒谷的作为,但儒经之事说到底都是人家吃亏。只是当年贤宇不过是一介小小修行者,自然要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那也是为了自保。不过如今其已是高高在上的人皇,受修行界与凡俗界凡人修行者的恭敬,自然有资格如此堂而皇之的说出此番话来。其自知如今说出诸人也不过是当做笑谈,无人敢说其的不是。
孔鸿儒怎么也没想到贤宇在此刻提起儒经之事,其面色变了数变最终却是一咬牙,面现无奈之色的对贤宇拱手恭敬道:“皇帝陛下这是说的哪里话,陛下乃天纵之资,儒经归于陛下也是天意,我妙儒谷又岂敢生出怪罪之意,此事陛下不必放在心上,让其成烟吧。”其话语听起来很是诚恳,即便心中很是不忿其也只能如此;如今的贤宇不是其能动的。莫要说其此刻究竟斗不斗得过贤宇,即便是斗的过贤宇,贤宇身后有个逍遥皇朝,有逍遥廉洁,有玄然宫昌佛宫,天下诸多势力如今对贤宇马首是瞻,其说什么也不敢与天下修行者为敌。
贤宇闻言摇了摇头道:“昔年之事确是我夫妇二人有愧于贵派,幸好如今朕已能将儒经再次化形而出,今日当着诸人前辈以及道友的将其归还。”贤宇说完在孔鸿儒惊讶的目光中浑身泛起了一阵白光,那白光透体而出后滚都不已,疯狂的凝聚在一起,最终化作一部经书。其上散发着浓郁的儒家浩然之气,此书正是昔年与贤宇融为一体的儒经,世隔千年后再次现出。孔鸿儒看着飘飞在贤宇身前的儒经,面上显出复杂之色。儒家遗失对妙儒谷而言是个莫大的损失,更是莫大的耻辱。如今终于再次见到,怎能不让其激动万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只听贤宇再次开口道:“既然此书是吾妻之过那今日就由其亲自将经书交还谷主.。”说罢贤宇转头看向邪凤柔声道:“凤儿,还不快来给孔谷主赔罪,在前辈面前不得失了礼数。”
邪凤闻言柔顺的点了点头,到了贤宇身旁先是对贤宇行了一礼,而后接过贤宇递过来的经书双手捧在手中,莲步轻移将其亲自送到了孔鸿儒的面前柔声道:“孔谷主,本宫当年年少无知,酿成大祸。如今儒经归还孔谷主,还望谷主恕罪。”说过话间其弯腰对其盈盈一拜。
孔鸿儒见此才回过身来,其勉强干笑了几声,不失恭敬的道:“贵妃娘娘不必如此,当年之事老夫其实早就看的淡了。这世间之事都有因果,儒经既然到了陛下手中这便是因果。今日失而复得这也是因果。原本不在意,既然陛下与贵妃娘娘特意归还,老夫便取回。”说话间其恭敬的接过邪凤手中的儒经。诸人自然是将这一幕看在眼中,都没有开口多话。诸人心中清楚,贤宇如此做是为了了却与妙儒谷的恩怨纠葛,若是日后妙儒谷再有不敬贤宇便可凌厉出手不再犹豫。贤宇今日之举看似是向妙儒谷赔罪,其实是在警告妙儒谷,谨言慎行。
做完这一切贤宇豁然转身,双目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三口悬棺。此刻金色光幕早已消失,三口悬棺上红光大盛,并且不停的颤抖看上去好似想要遁走一般。贤宇见此目中寒光一闪口中沉声道:“诸位在此等候,朕取会会这三个难缠的畜生。”说话间其身形一闪,下一刻却已在三口悬棺之前。只听其冷声道:“今日尔等便要再死一次。”说话间其抬起一只大手朝三口悬棺拍去,一个金色的掌印幻化而出,渐渐的放大,没多少工夫竟然遮蔽了半边天穹。
那三口悬棺此刻红光大盛,终于一闪不见了踪影,下一刻出现在数百丈之外,但却依然被那巨大的手掌虚影笼罩。眼看那手掌虚影就要拍下,三口悬棺猛的一阵,三个棺盖同时碎灭。棺材直立了起来。其内红光刺眼,只能看到三个模糊的轮廓。只听一个冰冷的声音道:“野蛮人,居然敢惊扰本公爵,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此话音落下原本晴朗的天穹忽然响起了一阵闷雷声。接着狂风大作,黑云变天。阳光被完全遮蔽,天地瞬间黑暗了下来。此刻那三口悬棺中的红芒显得格外的刺眼,就好似这天地间只剩下那三团红芒,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此刻贤宇不由的皱起了眉头,其感受到了一股危机感。眼看着三口悬棺内的红芒消散,这股危机感越发的强烈。三个血族终于显出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