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悠悠,对修行者而言数百年岁月也不过是弹指一挥间,二百年期限已到,天阳真人等人依然未从阳境中走出,这一日天阳殿中,贤宇端坐于主位之上,下方所坐均是天阳宫各峰的峰主,在贤宇的有手下坐着一人,此人看起來二十岁上下的模样,一双眼犹如日月,此人正是墨阳,下方一人站起身子对贤宇拱了拱手道:“代宫主,二百年前宫主曾经吩咐,二百年期限一到,无论宫主是否出阳境,代宫主都要接替宫主之位,入住我天阳宫,如今二百年期限已过,吾等恭请代宫主继承宫主之位,以免让外人觉得我天阳宫沒了正住。”说话的是个看起來五六十岁的老者,其此言一出其余诸人都纷纷议论了起來,赞同其说法的颇多,自然,这其中也有几个不不赞成老者说辞的,只是这些人只有两三个,却不好说些什么。
墨阳闻听此言点了点头道:“代宫主,沧溟师弟这话说的不错,您领导天阳宫已有二百余年,按师尊法旨,您如今该当继承宫主之位,还请宫主莫要推辞。”墨阳之言在天阳宫除了贤宇之外是最有分量的,其此话一出下方诸人更是连连点头称是,贤宇威压却并未立刻言语,其静静的看着下方诸人久久不语,这让下方诸人的心中难免有些坎坷,不知宫主在想些什么,这些人的修为相比贤宇要差上许多,在贤宇面前他们虽说是同辈,却不敢以同辈自居。
一阵沉默后却听贤宇淡淡道:“本宫知晓当年师尊留下法旨让本宫二百年后继承宫主之位,师尊的法旨本宫自然不敢违背。”其说话间站起了身子,走下了主位,诸人见此连忙起身,墨阳也是如此,贤宇见此摆摆手示意诸人安心坐下,待到诸人落座后其一边走下玉阶一边接着道:“只是本宫感念师尊传道之莫大恩德,故而继承宫主一位之事本宫打算往后推上五十年,左右如今本宫执掌天阳宫,与宫主并无分别,我等修行之人也无需在意这些虚名,若是五十年后师尊与诸位长辈仍然闭关不出,那本宫便继承宫主之位,诸位觉得如何。”贤贤宇此言一出自然又引來下方诸人好一阵议论,不过说的都是赞美贤宇的言辞,在这些人看來贤宇此举颇为仁义,也颇为忠臣,一时间贤宇的威望在这些人心中更高了,心中想着这些人连连点头称是,贤宇见此却只是微微一笑,话锋一转淡淡的道:“今日大会,有事报來,无事便早些散去吧。”说话间贤宇已走到天阳殿大门处,其抬头望着蓝天不知在想什么。
就在此时却听其身后一个声音恭敬的道:“启禀代宫主,斜阳峰阳成子有事报与代宫主。”其说罢顿了顿,见贤宇沒有言语其连忙接着道:“启禀代宫主,天阴阁沉寂了数百年,今日据门中弟子來报,其似乎又有移动,我天阳弟子曾在巡查时见到有数名天阴女修,这些人在我天阳山脉百里外出现,见到我天阳弟子后却是快速遁走,在其中说不准有什么不妥之处,不如我天阳宫派出人手暗中监视天阴阁,如此对方若是有什么异动我天阳宫也好早作打算。”贤宇闻听此言却并未立刻开口说话,而是依然静静的望着天穹,最终发出一声叹息。
只听其淡淡的道:“该來的从要來,我方也无需派出什么探子,传本宫法旨,从即日起我天阳宫方圆千里内的巡查弟子多加两成,昼夜不停的巡查,天阳宫内要要人人警惕,对方若是來了我方大不了应战便是,若是不來也就罢了,若是來了,此次务必将对方尽数留下。”贤宇的话语很是平淡,无丝毫波澜,就好似这一切的一切与其无丝毫干系,其只是个外人。
那阳橙子闻听贤宇之言连忙恭敬的道:“代宫主圣断,我这就去传代宫主法旨。”说着其快步走到贤宇面前,对贤宇微微躬了躬身子,而后便化作一道青虹远遁而去,贤宇看着那远去的长虹,面上无悲无喜,天阳殿中又是一阵沉默,身后之外无人再开口说话,只是静坐。
片刻后贤宇淡淡的说了一句:“若我旁的事那就散去了吧,我等修行之人当珍稀每一寸光阴,否则即便是寿元再怎么悠长也是无用的。”说话间其身子溃散开來,片刻后便消失不见,诸人见贤宇离去却并未着急离去,而是看着那空无一人的殿门处,久久无人开口。
过了许久有一人开口道:“代宫主的修为好似又精进了不少,似乎李窥仙境界只差一丝,如此我天阳宫算是稳如泰山了,有代宫主在此,看谁还敢造次。”其此言一出多数人都点头称是,贤宇在这些人的心中已然是不亚于天阳真人的存在,那是他们此刻只能仰望的存在。
就在此时墨阳开口道:“好了,都散了吧,宫主的性子诸位想必心中都清楚的很,无事之时不要去打扰,能我等做的便自行去做,只要并非损害天阳宫之利益,宫主是不会怪罪的。”说罢其也化作一道光芒飞出了天阳殿,几个闪动后便不见了踪影,诸人见此也纷纷离去,沒多少工夫天阳殿中便空无一人,贤宇此刻的身影却已在了天阳山的金顶之上,其青衣飘飘,浑身上下皆是出尘之气,宛若九天之上的仙人下界,让人望之便会生出强烈的敬畏之心。
其静静的立在天阳山金顶之上,脚下便是大片的云海,良久其再次发出一声叹息道:“吾在此方天地依然逗留千年,也不知何时才能回归故土。”说话间其面上隐现悲凉接着道:“若此乃是宿命,那说不得吾要与命斗上一斗了,吾虽说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