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知府清了清嗓子,也不敢将官威摆的太大,高声问道:“何人是逸歌?”
“回大人,民女便是!”逸歌站了出来,却是只对着堂上的知府福了福身,并未下跪。
“放肆!公堂之上,为何不跪?”宋夫人说完,就对着堂上道:“大人,她不过一个小小的民女,却是不跪,岂非是对大人大大的不敬?”
荣华听了,噗哧一声便笑了,“这位夫人,难道你不是民妇?那为何你又不跪呢?而且,这堂上,大人似乎是还没有开口,你便替知府大人说了放肆二字!这位夫人的胆识,小女子可是佩服万分哪!”
荣华的话音一落,沐知府和宋顶天夫妇俩的脸色便变了一变!沐知府变脸,自然是听出了这荣华的嘲讽之意,这分明就是在暗指他这知府的公堂上,是由宋府的人在做主了!
而宋顶天夫妇俩变脸,则是有些害怕了!特别是宋夫人,她也不傻,知道刚才荣华的话里,摆明了就是在说她一介民妇,竟然是越俎代庖了!这比起逸歌的不敬,可是更要严重了几倍不止!
宋顶天抱拳施礼,“沐大人,都是内子一时嘴快!还请大人宽恕!大人,如今人已经带来了,还是先让她将我宋府祖上传下来的宝贝交出来吧!”
沐知府点了点头,脸上有些不太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逸歌,宋老爷说是你偷了他们宋府的家传之宝,可有此事?”
“回大人,并无此事!”
“你撒谎!昨天明明就是你拿走了!居然还敢不承认!”宋夫人再次冲动道。
沐知府有些不悦地瞪了她一眼,宋顶天一把将其拉到了身后,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再多话,你就立马回去吧!”
宋夫人也知道自己刚才太冲动了,看到老爷的脸色凶狠,也不敢再放肆了,老老实实地低了头,不敢再说话了!
“逸歌,果真不是你偷的?”
“回大人,的确不是民女偷的!”
沐知府见逸歌的脸上平静淡然,不似撒谎,而且其眼神居然敢与他直视,更不似是小贼的作为!沐知府一时便有了恼意!这底下的一行人,一看也知道来历不凡,这宋家,显然是以为自己与皇家攀上了亲戚,就有些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了!殊不知他家的女儿最多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贵人,要是在京城里头,还真就什么也不是!
“宋老爷,你们又如何说?”
“大人,她拿了东西,自然是不肯认的!小民斗胆,还请大人下令搜查她的住处,定然是能将东西找出来!”
沐知府一听,也是个法子!看到宋顶天一脸笃定的样子,显然是胸有成竹了!
沐知府一声令下,便有官差带了人去搜查那家客栈,逸歌的住处了!而逸歌本人也被带到了后堂,由两位嬷嬷准备搜身!
“慢着!”荣华出声道:“大人,还请宋老爷将他的家传之宝是什么样式的说出来!我们姐妹二人,也不是什么穷酸之户,这次出门,身上也是带了不少的珠宝,万一待会儿随便拿出一样,便说是他宋府的东西,我们姐妹的银钱损失了不算什么,可是辱及了我等的声誉,可是大大的不妙了!”
沐知府一想她提的这要求也不算过分,便看向了宋顶天!
宋顶天没有一丝犹豫,便将那支牡丹如意簪的形状及颜色等,一一说了个详细!荣华这才笑着点了头,任他们去搜!
不多时,逸歌便出来了,两名嬷嬷禀告,并没有搜到宋顶天说的那样东西,不过宋顶天等人不急,他们也没想着能从她身上搜出来!她定然是藏在了某个地方,才会来这公堂上的。怎么可能会随身携带?
可惜了,等去搜查那客栈的几位官差回来,得到的消息却是没有搜到!
“这怎么可能?”又是宋夫人那有些尖锐的声音,“你这个小贱人!说!你将东西藏到哪里去了?”
荣华一听这话,脸登时就变了!一把将逸歌拉到了自己身后,“这位夫人,我敬重你是一位长辈,不愿与你为难,可是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我妹妹,究竟是何道理?”
话落,荣华转身看向了沐知府,“大人,既然是这位夫人一口咬定了这东西是我妹妹拿的,那可否请她当堂说说,她与我这干妹妹,是何关系?我干妹妹又是如何被他们掳了去,软禁在宋府的?”
听了她这番话,沐知府头上的冷汗便出来了!这算怎么回事儿?怎么又扯到了这小丫头被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沐知府沉了脸,宋顶天则是义正言辞道:“这位姑娘,说话可是要有证据,你如何证明是我们将她掳走的?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惹祸上身!”
未等荣华开口,白云潇便上前一步道:“宋老爷,你这是公然在公堂之上,威胁我们了?沐大人,难道您就坐视不理?”
沐知府的脸色已是极为阴沉了!冲着宋顶天道:“宋顶天,这里是公堂,不是你们宋府的后院儿!你还是小心说话!”
宋顶天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过了,点了头,“大人,他们无端地指责我们绑架了逸歌,这纯属是诬蔑呀!这要传了出去,岂不是会有损我宋府的声誉?那宫里头的安贵人,岂不是也会被这给拖累了?”
“宋老爷,你的记性还真是不怎么样呀!前日,明明就是你们派人掳走了伊小姐的妹妹,昨日,我等上门,你可是以她的性命相要挟,我不得不给了你们一个可以生子的秘方,怎么,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