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通的想法,最终还是沒能成为现实,就在他被麴义替代回去休息的时候,董卓一行人正急速回返,原因无他,正是雁门关方向上,那熊熊燃烧而起的火焰与直冲霄际的滚滚黑烟,
“主公你看,前面就是雁门关了,城下那人流正中那大纛,就是鲜卑王帐,我们再往前,就会触及到鲜卑人散步的探马了。冰火!中文.”趁着休息的空当,陈到早早便带人攀上附近的山峦去探查情况,董卓带着许褚跟随而上,仔细观察片刻后,陈到指着远处的地方低声说道,
“如今不比从前,想要入关的话必须要城中的李通、麴义两人开关接应才可,也不知道派去雁门古道的士卒迎上那边调遣回來的那支队伍沒有,之前是我想的太过简单了,有数万之众的底气在,只怕多少数目的士卒也会被他们派人拦截。”叹息一声,董卓脸上隐隐有些后悔,
之前的时候,因为各个关隘下面的鲜卑人数量有限,害怕在动兵拦截的时候被城中的汉人杀出两面夹击,是以回撤回來的士卒几乎都是畅通无阻的直接被放入了城中,接连的顺畅,让董卓根本沒有想起这茬,虽然之后有再派兵回去通知,直至现在却都仍旧沒有丝毫消息,
“主公不比忧虑,鲜卑势大,哪怕是他们比我们提前赶到,也绝不会明知死地而一头扎入,我们启程只是晚了一天,若是有动静的话,现在也不会如此平静,看鲜卑人的势态,他们攻城的时间只怕已是不短,消息应该是传到了。”说起这个,陈到脸上到是沒有丝毫波动,而且,即便是事情是最坏的状况,鲜卑人想要吃下那千人,也要付出些代价不是,战场之上,哪里会沒有死亡,为将,陈到要比董卓看的更加明白,
董卓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他也不是不懂这个,这几年的时间久历战争,虽然说他已经能够适应下來这个时代,可是心中难免会有不忍,眺望远处片刻后,董卓脸色沉重道:“鲜卑士气正盛,以我们的兵力虽然能够冲进去,损失却会有些大,现在先等等,等到鲜卑人久攻疲惫之后再发起冲击。”
“另外。”微微沉吟,董卓接着出声道:“再派一队人去往雁门古道,正午之前,若是能碰到赶來的士卒,立即让他们加速赶來,若是不能,让他们随同那千人队伍回返古道防守,不见我的将令,任何时候也不许出关迎敌。”
“诺,到这就去吩咐。”陈到说完,转身下了山峦,
一旁,见左右无人,许褚当即上前,在董卓耳边低声道:“主公,是否让暗出动。”
“不用。”摆摆手,董卓神情虽然凝重,眼中却带起了一丝不屑:“去去一个鲜卑王帐,还挡不住我大军铁骑。”
许褚默然,不再多说,对于自身的实力他很清楚,是以丝毫不觉得董卓在说大话,他之所以提议动用还从未在人前出现过的暗,不过是怕乱军之中危及到董卓的安危罢了,鲜卑虽然有着数万之众,可是他们这边也有近七千余人,有那三千亲卫做头,硬拼起來,不见得就会输了鲜卑,
董卓也沒有再说话,只是眼睛定定的看着远处,
火势渐渐变小,城头上麴义已带人与李通那队人换防完毕,近两个时辰的休息下來,上一次战争带來的疲惫已然消散无踪,而且之前战争中死伤损失的士卒也被补充起來,一群人脸上带着雀跃,看向城下鲜卑人的目光中挂满仇恨与贪婪,
同样的,随着火势逐渐停歇,早已蓄势待发的鲜卑人嗷嗷叫着再次发动了攻击,
“单于,火势一起,我们的攻势就戛然而止,每次都只能眼睁睁看着攻上城头的儿郎们一个个战死,这么下去不是个办法,原本以为城中的火油再多也有耗尽的时候,如今已经一天一夜了,看这架势,只怕城中物资囤积的,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多,必须要想个法子來灭火才行。”鲜卑单于身边,一群人紧紧的围聚在一起,看着悍不畏死再次冲上去的族人,其中一人忍不住出声道,
“是啊单于。”这人话音刚落,随即就有人附和出声,每次出击,基本都是按照部落來算的,一天一夜的攻城中,他们这些人几乎挨个轮了个遍,吃够了汉人火油的苦,
“弓箭的威力有效,一旦到了城下几乎就沒了用处,每次攻城我们的儿郎都能轻易攻上城头,如今战事僵持,不是儿郎不用命,怪只怪我们这次出兵花费的时间太长了些。”叹息一声,鲜卑单于心中复杂难耐,开战至今,四万的伤亡虽然不能让鲜卑伤筋动骨,却也实在让他心痛不已,想到这里,他不由将眼光定在一旁从一开始就静立不动的文士身上,
“单于,火烧只是小道,若是下次城头再点火时,单于只需让人扛着沙土撒开即可,沒有了火势阻挡,城中那些人还不如土鸡瓦狗一般,如何会是单于手下精锐的对手。”淡然一笑,文士并沒有因为成为众人的焦距而感到丝毫紧张,一手抚须,神色间云淡风轻的低声回道,
“汉人就是奸诈,既然知道灭火之法,为何一开始的时候不说出來,白白耗费我数万儿郎,真死该死。”人群中,一人霍然走出,一双眼睛瞪得通圆,狠狠地盯着这文士道,暴戾的恨不得扑上去将其撕成碎片,
“就是,单于,一个雁门而已,单靠我们即可攻下,到那时马踏中原纵横开阖,汉人中何人能与我族对敌,何必与汉人合作。”合作,就意味着利益瓜分,与眼前这汉人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