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总说游戏玩多了,容易拉低智商,千方百计禁止孩子沉迷游戏。事实证明大人是对的,冰心就是铁铮铮例子。脑子全是噬魂令认可任务的剧情,乱成一团浆糊,没法集中。
烦躁中,一双手舒服地按在冰心双肩,力道适中,比她花几百块找个按摩小姐还够味。享受着,耳边传来一声蛊惑人心的宠溺:“我的天后。”
冰心猛地回头,和宁天脑门撞出很响的声音,疼得眼泪溢出眼眶。
王叔顶着一张老脸,目不转睛地从头看到尾,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冰心一手揉着脑门,一手推开宁天,缓缓说道:“你这样不是对天后,是对女王。前者惊艳居多,习惯于各色应酬,所以很容易轻轻一个动作就惊艳四周。后者高冷居多,因为不差人膜拜,没必要和不喜欢的人周旋。”
王叔在冰心和宁天之间来看扫视,欲言又止的样子,冰心先一步伸出手打住他:“啥都别说了,我想静静,”吞了下唾液,补充道:“也别问我静静是谁。”
握起笔,轻轻在纸上画了几条线,感觉非常不对。一遍遍写着天后两个字,联想对应的人,忽然脑海冒出梅艳芳大气地向粉丝摆手的镜头,灵感猛现。
望眼原著,一口气画完,收笔迎来几声掌声,不用看也知道是王叔,马后炮他最行。
放下笔,抬头迎上宁天异样的目光,没有一丝欣赏或者感激,相反满目的冰冷和仇视。
搞不懂这人什么毛病,冰心把照片和稿子理在一起,推给宁天:“不用报酬了,算报答你上次帮我。”潇洒扭头。冲气得捏紧拳头的王叔笑了下。人情是她不乐意欠的东西。
收拾好包包,起身离开,回家继续寻找黑暗中的曙光。
等电梯期间。王叔追出来,先瞪了冰心几眼。压低声音说道:“你这个孩子以后再这么啥事孩子气,擅作主张,当心我!”不等王叔说完,忙举手投降:“知道了。”
“我来杭州,另外还有个事情。”王叔迟疑了下,道出:“你父亲从海南回来了,我过来陪陪他,明天你和他吃顿饭吧。你们父女算起来。有快2年没见了。”
冰心嫣然地笑着答应,何止两年,从她公司上市截止至今,有快4年没见了。自己父亲的消息每次要通过外人得知,除了笑,她还能做什么。
回到家,她没有上游戏,强迫自己睡觉。起来洗完澡,去美容院打点了一番,接着去服装店选了一套比较端正得体的羊毛连衣裙。定好饭店。
晚上吃饭,下午4点她已坐在饭店包厢,一遍遍删选菜色。
夜幕落下。父亲在母亲的搀扶下入座,两人生硬地互相点了下头。除了母亲几句嘘寒问暖,没人先挑起话题。
吃了几口,父亲把筷子平平整整地放在盘子上,带出一声清脆的碰撞声。母亲跟了父亲快50年,他一举一动逃不过母亲细腻的观察。别说母亲,冰心都知道,从小父亲只要在饭桌上有什么事情要吩咐,这是预告。代表要先听他说了。不听可以啊,下面的话也绝对让你吃不下去。
母亲忙拿起父亲的筷子。往他手里塞,压道:“有啥吃完再说了。”
父亲抓过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冲母亲发火道:“吃完再说,我不说还能吃下去?”
冰心叹了口气,放下餐具:“妈,您让爸说吧,我今天来也做好不吃饭的准备了。”
父亲听完,对母亲的态度更差,恼羞成怒地骂道:“看看,这就是你教出的好女儿。啥事都惯着她,现在翅膀硬了,太目无尊长了!”
不是碍于这是饭馆,桌子被掀了的都可能性都有。
骂完母亲,站起身,一下下手指戳到冰心额头,“当初我不让她搞歪门邪道的水晶,她不听。后面搞得有点声色,我没多计较。今天不是王胜才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她帮着人家作弊,画假设计。丢人败姓啊!”
母亲听不下去,努力劝解道:“王哥意思是冰冰水平很好,都能效仿大师,不是你理解的意思。你还满肚子洋墨水,不能曲解别人意思。好了,老头子你消消气,一会血压又要高了。”
对于强势的人,别人不插嘴事情不大,一旦被反驳,那就完了。亦如她父亲,愈发怒火中烧地喊道:“休胡说!我当她今天主动来认错,谁想到还是朽木不可雕!走了,吃什么饭,没让她气死,都是修来的福!”骂完拉着老实贤惠的母亲就要离去,母亲担心地一再给回头给冰心打手势,冰心浅笑摇头,意思自己没事。
木木坐在桌前,发呆了十分钟,恍然觉得,好好一顿大餐,不吃岂不浪费?拨通一个电话,说道:“来吃大餐,我请客。”
过了一会,魏虹带着她男友入厅,惊叹道:“哎哟我的亲姐哟,你咋这么奢侈。三个人点这么多菜,还专门跳贵的点,这窝鲍鱼汤顶我半月工资呢!”
“那就多吃点吧。”冰心招呼了下对方男友,带头开动筷子。
一顿大餐吃得格外饱,导致她晚上躺在床上睡不着。失眠了一宿,心情沉淀很多,点开游戏选择附体。睁眼闭眼全是黑暗,猛地想起自己在蚩尤的意识界。忽然一声森冷的奸笑无限回响在耳边,身边燃起蓝色的妖魅之火。
奸笑中掺杂着大人痛苦的呼唤,无助的抽噎,还有小孩子渗人的哭声。
冰心捂起,告诉自己要镇静,都是魔障,不是真的。慢慢周遭安静下来,放下手,她听到了熟悉的话语和声音:“她终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