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看似平静,但是在这安静无波的表象下,却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太久的平静并不是安宁的表现,而是一种压抑许久,恐怕后面就是一场震荡每个人的爆发。
“你什么时候走?”孙伯实在是看着这个不请自来,吃的还真不少的小伙子不顺眼,看不自己给小姐准备的水果都吃去了一半。
一句话问的不光是牧清歌,就连零七都是一愣,这大早上的都是哪跟哪啊,“我为什么要走啊?”牧清歌连忙把一片橙子给塞了进去,这老头怎么就看自己不顺眼啊。
“是啊,孙伯他为什么要走啊?”零七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也很是不明白,这早饭吃的好好的,什么情况啊。
“小姐啊,你是大姑娘了,家里面收留一个陌生男子会被人说三道四的啊。”孙伯语重心长的坐在零七身边,慢慢的给她分析。
“孙伯,这里面的保全很好的,而且他也不是什么陌生男子啦,你不是认识吗?牧家的少爷,我同学啊。”零七头一回见到这样,呃,怎么说,“关心”自己的孙伯还真是不适应。
“那也不行啊,这样别人也会乱想的啊。”孙伯很是坚持的样子,让零七有点迟疑,慢慢地扭过头看向牧清歌,“呃。那个,清歌啊。”
“不行,想都别想,老头,我告诉你啊,你想单独跟潇潇住,想都别想。”牧清歌一仰脖喝光了杯子里面的水,然后很是坚决的高声道。
“好啦好啦,这件事我们一会再说啊,那个孙伯,咱们先去凌家主宅,凌老爷子的邀请可是不能晚了。”见两个人简直已经要上阵肉搏了,真是敌人见面分外眼红啊,连忙出来打圆场。
回到凌家主宅可是孙伯一直的梦想,如果他想留在那里,我想自己应该也会答应的,毕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答应为自己办事的。
如今回来没还真是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即使到了秋天院子里的树还是绿的呢,花匠也还是在做着自己的园艺,仆人还是一样制式的衣服,没有因为谁的股权转让而又做改变,不过零七知道,或许屋子里面的那些人,心境已经不似从前了。
“潇潇,你来啦。”凌琅是第一个迎上来的,因为在零七没来的时候她就一直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等着零七,不过更准确的说,只是不愿意面对屋子里面的那些虚以委蛇的无聊的人,如今在他们看来,自己可是攀上零七的大红人。
完全不是能力出众,而是因为关系好零七才会用自己,能爬上那么高的位子可是有人在后面撑腰,说自己好命,真是可笑,如果你没有能力估计在那个位子上就会像被火烤一样吧,那个时候自然就知道了,不过可惜,像你们这些人自己是永远不会给你们机会的。
凌琅扑上来的时候就好像是见到亲人了一般,可见里面的情境是多让人心烦了,不过也是讽刺明明里面那些才是家人,她们几个却更希望在外面透气,永远不进去。
“走吧,早晚都是要进去的。”跟出来的凌旭点了点头,最近听骆浚说,他干的很好,很快就可以独当一面了,还真是没想到在凌家的第三代里面,竟然也能找到一两个还算是杰出的人。
这种大家族里面的人还真是千奇百怪各种各样。
进去的时候,零七这回的待遇还真是与众不同,只是可惜她现在却没有任何心情。
不过却不是你没有心情人家就不回来烦你,第一个迎上来的就是二伯的老婆,果然,心里冷哼了几声,这个女人真是能忍啊,那个时候最鄙视自己也最外露的人就是她,现在对自己最热情的也是她,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把这个女人拨楞到一边去的时候,明显的身后几记眼刀飞来,如果是原来零七一定当做没有丝毫的感觉,可惜啊,可惜,仅是不同往日了。
飞快的转身,一个冷眼就看了过去,只见这位二伯母的眼神还未归正就被逮了个正着,零七状似天真地问道:“二伯母,您的眼睛怎么了?”话中的笑意很是明显,当然看笑话的绝不止零七一人。
比如落在人后的二堂哥,还有一位新任的大伯母,让你出头去拍人家的马屁,如今倒好,拍到马蹄子上了吧,这就是自找的。
“哎呀,还是我侄女心疼我,我就是眼睛抽筋了,不用担心啊。”二伯母牵强附会的说辞还真是不惜一切代价啊,真是不错,只不过这般勉强的说辞还真是更加的遭到了所有人的鄙视。
有了二伯母这么一遭,倒是没有人再敢来触这个霉头了,向那位新任的大伯母这种就是属于人微言轻的,再比如二堂姐,二堂哥这类的在自家父母面前,也就算是没什么发言权的。
不过真正能跟零七说上几句话的,像大伯二伯这种倒是一句话也没敢多说,不愧是社会上的老油条了,知道这个时候多说不如少说,少说不如不说,只有这个时候不说才没有人知道你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心思,不管未来怎么发展胜算才能大一些。
毕竟他们都知道自己的身后还是有凌老爷子这个巨大的靠山的。
“呀,雨潇来啦。”凌老妇人用着比以往更加亲切更加柔和的声音,呼唤着零七,还没从楼梯上下来,声音就已经放了出来,还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啊。
本以为自己这一声一定会让零七受宠若惊,然后走过来扶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