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明若都对自己这八皇姐刮目相看了,这贿赂人的手法有些别致啊!再看这呼呼啦啦一票人,应该都是三皇子派来,伺(监)候(视)她的。
“在下不擅长千金科,胎儿还不足四个月,实在诊不出来,平王妃还是另请高明吧。”明若一脸歉意的拱拱手。
虽然,这块琥珀还不错,但明若并不想蹚平王府这浑水。
颜明玉很相信明大夫的医术,见他这么说,心下凉了半截——明大夫应该不是看不出,而是……自己怀了女胎,他不好直说。
“咳。”颜明玉轻咳一声,“那大概到什么月份,明大夫才能诊出来?”
“再过两三个月吧。”明若道。
“那好,再过两个月,本王妃再来。”颜明玉又道,“那本王妃用不用吃些安胎的药丸或者汤药之类?”
“平王妃胎象很稳,不必吃药。”明若只想快些将他们打发走,一堆人都杵在这里,都影响药堂的生意了,“平王妃要是想补补身子,在下可以给您写几个药膳方子。”
“那就有劳明大夫了。”颜明玉点点头。
明若提笔写了三个药膳方子,随手放在脉枕上,推到颜明玉面前。
颜明玉只拿了方子,又交代随行婢女付了诊金,便带着一众仆从离开了。
看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了,老沈才松了口气:“至于搞这么大阵仗嘛……”
“平王府一向都是这个做派,你又不是头一遭见识。”明若从脉枕下取出那颗琥珀仔细端详,晶莹剔透的暖金里,包裹着一株特别小的花草,看起来十分灵动可爱。
“哎?”老沈有些好奇地凑上来,“这琥珀里有朵花,至少也值几万两银子呢。”
“哦。”这样品相的琥珀,在前世也很值钱的。
老沈压低声音道:“师傅,您真没诊出平王妃肚子里是男是女?”
“一般胎儿几个月,你能诊出男女来?”如果没有医疗系统帮忙,以明若诊脉的功夫,真够呛能诊出胎儿性别。
“至少也要五个月吧。”老沈挠后脑勺,“不过,也只是推测,并不能百分百准确。”
“那你还问为师。”明若翻了个白眼。
“您是师傅嘛,徒弟哪能跟您比。”老沈笑得贼兮兮的,“而且,我觉得您一定是诊出来什么了。”
“嗯。”明若点点头。
虽然不是诊脉诊出来的,但医疗系统还真分析出了,颜明玉腹中胎儿的性别。
“是什么?”老沈很是好奇。
“千金。”明若摊摊手。
“艾玛,那平王妃今日这排场可白摆了……”老沈小声嘀咕。
之后,明若又看了两个病人,正打算回后宅休息。就见朱老爷携妻带子地来了。
“明大夫好呀。”朱老爷一见明若,便笑得合不拢嘴,“托明大夫的福,朱某终于得了儿子。”
“恭喜朱老爷。”明若冲朱老爷拱拱手。
“还请明大夫看看我夫人,自从生产之后,她精神就不大好。”朱老爷将大胖儿子交给乳母,扶着朱夫人在诊台旁坐下。
明若给朱夫人诊了脉:“朱夫人年龄有些大,恢复起来会稍微慢些,吃一段日子汤药,调理一下就好了。”
“好,明大夫请开药吧。”朱夫人点点头。
“从脉象上看朱夫人忧思过重,要放宽心才好。”明若将药方递给南星,让他去抓药。
“夫人为何烦忧啊?”朱老爷柔声询问。
“我是担心钟诚,他去赈灾一走就是几个月。别人都回来了,只有他迟迟不归……”朱夫人叹气道。
“钟诚前儿不是还让元福捎信回来,说一切都好,再有个把月就回来吗?”朱老爷宽慰道。
“你还不知道他,每回都是报喜不报忧……”
“你就别担心了,元福不是说了,自从云亲王殿下去了浔州,赈灾的事都很顺利,现在就等皇上指派了新太守,他就能回来。”朱老爷又压低声音道,“其实,在外面也未必不好……据说,御史台派去浔州查案的中丞,都被皇上申斥了……”
“啊……”朱夫人也终于想通了些,“只要人好好的就行,大不了这官不做也罢。”
“夫人所言极是,钟诚那么聪明,就算不做官,也会有别的作为。”朱老爷话锋一转,“明大夫,您上次介绍的茶砖生意,可是帮了朱某大忙。朱某想请明大夫去蘩楼用个便饭,不知可否赏光。”
“朱老爷不必客气,刚好那位朋友想同北池做茶砖买卖,你们也算是互利,在下也没做什么的。”明若可不敢跟朱老爷去吃饭,她可搞不定自家那醋坛子夫君。
“哈哈,那就下次。”朱老爷在商场摸爬了半辈子,很会察言观色。
送走朱老爷夫妇,明若直接回了后宅。有些日子不上班,坐诊半天还挺累的。
司皓宸放下手中奏报,抬头看向探个小脑袋进来的媳妇:“怎么不进来?”
“怕打扰到王爷呗。”明若晃晃悠悠走进书房,往司皓宸旁边挤了挤,想跟他坐同一张椅子。
奈何云亲王殿下坐得稳如泰山,纹丝不动。
明若正要拉把椅子过来,司皓宸将媳妇抱起来放在腿上,戳了戳她的脑门:“连自己的位置都找不对,蠢得你!”
“你才蠢,你全家都蠢!”明若将某亲王的脸颊都扯变形了。
某亲王随媳妇上下其手,还欣然点点头:“嗯,我全家都蠢……”
“唉?”明若终于琢磨过味儿来,“除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