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了。不要着急。”
“嗯。”小女孩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她轻轻地俯下身，把头靠在叶恒远的脖子上，不再出一点声音，像是睡着了。
叶恒远有点尴尬，但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只好任由小女孩靠在自己身上。他从来没跟任何异性如此亲近，一时间心里有点慌，但他现在已经是天空灵使，又不能在国家安全部的这些灵师们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本性，只能啥也不说。出发之前，黄总督和杨厅长都跟自己说，这个小女孩这几天一直都很怕生，问啥都不说，一问她话就吓得发抖、流眼泪，连自己名字、年龄、出生地都说不出。奇怪的是，其他所有罪犯也全都说不出她的任何信息，就连谢宝的嘴里都问不出来。她体内的灵脉还一直都特别不稳定，一对她用催眠术，她体内就会发生严重的排斥现象。有一次，一个手脚不太麻利的催眠灵师差一点把她体内的一条大灵脉给弄爆炸。整个安全厅上下商量了半天，决定先不对她做什么，但可以用她的能力来辅助抓捕其他罪犯。只要不问她太多的话，她就会一直乖巧、听话。如果她能对某个人感到安全，甚至依赖上某个人，那就有可能揭开她的身世，也激发出她身上的全部力量。到那时候，她也许就能够顺利地回归正常人的世界，而不是永远被关在小屋子或者牢房里。只是，让他这样一个毫无感情经验也毫无家庭成员相处经验的人来当她的保姆或者奶爸真的好吗……他已经在心里连吐好几个槽了……
“灵使先生，”飞在左前方的一名白衣灵师说，“前往沙林山脉北口的灵师部队应该已经到目的地了。我感受到了他们的气息。我们要不要再快一点？”
“啊？应该不用了。我们现在的速度，应该足够了。不会晚的。”
“好的。”白衣灵师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国家安全部各个不同行动组的灵师之间的纪律是很严格的，比一般的灵师部队更严，因为他们经常可能跟十二灵将及其弟子打交道，万一哪天多了个嘴，问了个不该问的问题或者多说了一句不该说的话，就极有可能自毁前程，甚至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就是这个道理。
叶恒远用力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脑子里和心里的某些有点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删掉。自从跟季成东交上朋友以后，他的性格就不由自主地受到了某些方面的影响。总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呢？不过好在他还能控制这种性格，不让它“污染”自己的本性。自己将来总不能在跟同伴们执行任务或者开会的时候突然蹦出一句吐槽吧？
渐渐的，夹杂在几乎没多少树叶的森林和小山包之间的小村庄也被众人抛在了身后。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连绵不断的山峰，以及一眼看不到边的灰白色积雪。雪片重新从空中落了下来，但不大，大约只有指甲盖大小。
一大群密密麻麻的灵力波动瞬间进入到众人的灵力感知范围之内。这群灵力波动大约有两三百股，至少也是接近一个营的灵师发出来的。每一股灵力波动都至少在二阶六、七级以上，一部分还达到三阶四、五级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