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一个端着酒壶的小二叫住了他,“您有什么需求吗?”
“没什么,”黑发青年淡淡地回答,“感觉喝得有点多了。走两步。一会儿再喝。”
“好嘞!”店小二笑了笑,打了个响指,继续去上酒了。
黑发青年沿着楼梯一直走了下去。金发青年抬起头,朝着楼梯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点了点头,随后又低下头,继续喝酒。他喝酒的速度仍然很快,一口就能喝完一杯,喝完一杯后就倒满,过一会就再喝。
祥云楼后巷。
整条巷子里重新变得寂静无声,黑漆漆的,一点亮光都看不见。
一扇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这扇门像是在外力的作用下嵌入到房子里面去的一样,即使是在白天,也没有几个人能看到这扇门。一个全身都笼罩在微弱的蓝光里的人从门里走了出来,沿着小巷往外走。他一出来,门就自动又关上了。
他的脚步很快,脚步却很稳,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紧贴着墙根一路往南走。几颗如同萤火虫一般的绿色颗粒状光芒紧贴着他的头顶飞过,围绕在他的身边,连续绕圈。
“唔……”
一阵灵力波动突然围绕在他身边,将他裹了个结结实实。他的身体突然失去了重心,像是踩到了一块香蕉皮一样往前栽去。只见一道银光闪过,他整个人突然就凭空消失了。几秒钟后,几颗同样微小的银色光球从小巷中的几个不同的角落飞起,盘旋着飞向空中,在半空中破碎,消失不见。
“叮,叮,叮……”
三声清脆得如同泉水叮咚一般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来。乐曲和舞女们的舞步同时停止。舞女们站成一圈,向大厅里所有的客人们鞠躬。她们的纱裙开的领口都比较低,又故意俯下上半身,如果眼神足够机灵的话,是可以看到一点点露出来的线条的。不少涨红了脸的客人大声地叫好,大声地拍着手,双眼色迷迷地盯着舞女们的胸口。
坐在角落的金发青年男人放下手中的酒杯,抬了抬头,跟随着其他客人们的目光,看向四处鞠躬的舞女们。其中一个有着紫红色瞳孔的舞女刚好也看到了他,向他连续眨了几次眼。他面向她,点了点头,张开平摊在桌子上的左拳,手指连续动了好几下。
紫瞳舞女似乎看到了他的动作,轻微地点了一下头。乐手们也放下了手中的乐器,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出屏风,向客人的鞠躬敬礼。黑发碧眼青年正好从楼梯口走了回来,慢慢地走回到自己的位置。
“咳!咳!”他重重地咳嗽了两声,像是嗓子里有东西。没有人注意到他这可以算得上失礼的行为,因为所有客人的目标全都集中在舞女们的身上,所有的小二和侍女也都离开了大厅。所有的乐手和舞女似乎也全都没有注意到他。
乐手们纷纷拿起乐器,依次排队下楼。舞女们排成一队,紧跟其后。紫瞳舞女排在最后。她轻轻地转了一下头,看到了黑发青年的背影,也看到了他伸到背后的左手。
“呼!”
一阵风声突然响起。所有的灯光和烛光瞬间熄灭。整个大厅瞬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