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好似突然明白了木凌的心境,只是还是有一丝不解。
“那厉空血天生血魔体,又修炼了《血河修罗决》,若是去试,尚有万分之一的生机,而你可没有他的优势,若是去引煞入体,定然是万死无生之局!”妖皇道。
他对木凌可是寄予厚望的,若是途夭折了,恐怕他即使有通天之能,也没有翻身之机了。
“我的底牌,你不都清楚吗?轮回之力至高无上,我虽然只能以冰火模拟出它的一丝特性,但用来镇压煞气,却是足够了!”木凌嘴角露出一抹自信。
以他那般聪明的人,自然不会平白去送命了,而且借助逆天的万妖幡,他也能够帮到厉空血,使得他实力大增。到时候他的实力最少也能媲美一些三花天王,若是能突破到三花,恐怕就是天王中最难缠的存在了。
而自己,以煞气磨砺自身,借由生死之间的大造化,将水火法则凝为一体,破入天将,到时候战力飙升,将不惧天王。
“那你若是死了呢?”妖皇怒道。
“死?”父君一愣,随即坚定的道:“死又何妨?总好过这般活着!”
听到木凌话语间的坚定,妖皇竟无言以对,半晌。方才开口道:“看来你始终不曾相信我啊!你为何就不能相信,朕对你没有恶意呢?”
“你相信吗?”木凌突然冷冷一笑,道:“无论你有什么目的,我的命运,我要自己握在手中!”
妖皇闻言默然,对于木凌,他真的没有恶意吗?要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木凌从他这里得了那么多好处,远的不说,《血河修罗决》,《锦衣决》,两部旷世功法,价值就无可估量了。
“无论你怎么想,朕还是衷心的希望你能够成功!”半晌,妖皇留下一句话,随即身影消失无踪。
“哼!”木凌闻言却是冷哼一声,并不领情。
待到妖皇身影消失,木凌才突然警觉了起来,今天为何会对妖皇说那么多?
原本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相当不错了,但木凌清楚,今日之后,他们又将回到最初那种不信任的状态。
原本就算木凌对妖皇有太多的猜忌,也不会这般和盘托出,最少表面上会保持一个相当不错距离。今日的行为,应该是中了妖皇的某种秘术。
“唉……”木凌不由叹息一声。
自从轮回台镇压万妖幡之后,妖皇就不能再未经木凌允许的情况下探查他的思想。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以妖皇的帝王心术,不能掌控木凌的思想,最少也得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便有了今天的谈话。
不得不说,作为曾经大荒的一代大帝,他的手段不是木凌能猜测的,至少现在,还不能。
摇了摇头,木凌将所有杂念都驱除脑外,开始修炼了。
如今水火法则都修炼到了天兵的极限,再进一步便能够破入天将了。因此如今他修炼,并不是领悟法则,而是琢磨,寻找两种截然对立的法则间的共通之处。
三天后,修炼仍旧没有头绪的木凌不得不结束修炼,去城中散心了。
一袭华贵的紫袍,头发随意的用一根紫带束着,木凌看起来就是一位普通的商贾贵公子。
随意的在人流中穿行,兴致来了也买一些普通的物件。不知不觉间,他又来到了那条熟悉的巷子前。
“好酒馆!哈哈!”
抬头看见那个熟悉的酒馆名,木凌不由微微一笑,抬步迈了进入。
因为这里是木凌第一次进入平川城后生活的地方,所以曾下令保护好这里,因而即使整个平川城在凌云阁的整理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条巷子附近仍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不曾动过分毫。
当然,这仅仅指的是外部,经营这些店铺的人则都被杨天蛇换成了凌云阁的精英。
值得一说的是,当年经常暴打追风的银钩赌坊的主人银钩,此时却已经成为了追风的副手,有着天将的实力。
木凌迈入酒馆,店小二就迎了上来,因为木凌不经常露面,行事也极为低调,因而小二并不相识,只是当做一般客人来招待。
木凌也不在意,随意的点了些小菜,要了一壶酒,就那么呆呆的做了一下午。
那小二倒是好心肠,并没有因为木凌的行为而作出驱赶之类的行为。
木凌的座位在门口,看着人来人往的喧闹街道,心中竟难得升起了一丝平静。
这些凡境的人,虽然实力低微,生命短暂,却也生活的精彩纷呈,有滋有味,较之天境的刀光剑影,也是各有千秋。
酒馆门口,一个身材臃肿的富态女人正拿着一个鸡毛掸子将七八岁的儿子追的鸡飞狗跳,几鸡毛掸子下去,儿子顿时哭了,那富态女人心疼不已,立刻丢了掸子,将儿子搂在了怀里,并不漂亮的眼中充满的疼惜。
钻在母亲的怀里,儿子的抽泣声渐渐小了,一会儿竟然睡着了。
“这就是母亲吗?”木凌摇了摇头,两世为人,母亲在他的脑海里仅仅只是个陌生的名词。如今看到这一幕,他的心却不知为什么,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的揪在了一起。
那母亲抱着儿子渐渐远去,很快消失不见,木凌不由甩甩头,随意丢下一锭金子,人已消失不见。
小二过来收拾桌子,看到桌上的金锭不由一笑,“又是个大手大脚的败家子啊!”说着,将金锭在手上抛飞,只是话音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