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上挂着一个写有“吃饭的拍门”的小木牌。小刘上前用力地拍门,并大声地喊着“福德,福德!”那个摇摇欲坠的店门险些被他拍倒。还好,不一会儿,就从那个门里走出一个男子来。
“福德,你是咋搞的。都日上三竿了,你还不开门,想要睡到什么时候啊!”小刘打趣地说。
叫福德的的那个男人推了小刘一把,打着哈欠说:“去你的,都是你哥闹得,昨晚半掖就跑过来拍门,还非得拉着我陪他喝酒,嗨,,,,,,”他瞥了一眼王立,而后又说,“你是带人来吃东西的吧,快进来吃完了就走吧,别妨碍我睡觉。”说罢便扬手请他们进屋。这间馆子还真够简陋的,屋里只有两张桌子几个凳子,其中三个凳子并在一起。看来是刚才福德睡在那儿了。老实说,要不是要朝福德问点情况,李鹰他们才不想在这吃什么饭呢。
“您这都有什么好菜呀?”李鹰问。
“有什么好好菜呀!好菜就是酱牛肉。别的就没什么了。”福德很是懒散地说:“要喝酒就是冰冻的啤酒。”
“还有冰冻的啤酒?”李鹰在屋里四下找着,并没有见到冰箱冰柜,于是哪来的冰冻的啤酒。
他指着门外的水井说:“那不是冰箱吗?还不费电!”原来他把啤酒放到水井里,用冰凉的井水泡着。
虽然一大早喝酒对身体不太好,不过要想让一个男人打开话匣子,最好就是喝酒。想到这,李鹰朝站在那里的福德说:“老板,给我们切二斤酱牛肉,再来五瓶冰冻啤酒。我们先小喝着,然后再吃点什么就行了。”不一会儿,酱牛肉就端上来了,摆在了桌上,五瓶啤酒也掂了过来。
“老板,咱们初次见面,跟我们一块喝几口吧。”李鹰大声朝福德让着。
“嗨,昨天一晚上,和马德志和刘鑫那小子一喝就喝到天亮,刚合上眼,您就来了,您先喝着吧,我得合合眼去,要不真不行了。真不是不给您的面子,我先得谢谢您了,您慢慢喝,慢慢喝,别着急,喝好了。您就叫我,听见没有,刘小子?”福德笑呵呵地说。
见他一再地推却,李鹰只好朝他说:“福老板,跟您说句实话吧,我们今天到这来,吃饭是次要地,了解情况是主要的。刚才您说马德志和刘鑫昨天晚上来到这里喝一宿,今天早上才离开的,您说,这两个人是在昨天晚上什么时间来的?来了之后,他们又出去过没有?”,福老板皱着眉头,想了想说:“他们俩,是在下半夜来的,一到来就使劲地踹门,踹的我这馆子险些塌下来。马德志的心情不太好,进来就说要喝酒,我到井前捞了几瓶啤酒上来,再给他们弄了些酱牛肉和咸菜之类的菜后就想去睡觉。可是他硬是要把我拽到桌边跟他们一起喝酒,毕竟大家是一个村的,我也不好拒绝,只好坐下来跟他们一起喝酒聊天。
开始,我们只是拉拉家常说些闲话,我们村里也就马德志这小子最吃得开,所以。我们的话题主要都围绕着他们在城里的事情。后来多喝了几杯,马德志就开始向外吐苦水,先说他前后两次离婚,单是赡养费就花了五十多万。后来又说是最近生意不好,尤其是台湾那场风灾可把他坑惨了。
我呀,虽然自己开了这个馆子,大小也是个老板,但不过是小生意而已。跟他那些大生意没法比,当然也想不明白台湾那场风灾跟他的生意有啥联系?
我问他风灾跟他的生意有啥联系,他唉声叹气好了一会儿才给我解释说,他的生意主要是做台湾人的生意,虽然这次风灾受影响的是主要是山区,对城区影响不大,但是他的客户都以风灾为由不肯交款。,使他损失了近百万。
我问他哪有这样做生意的,说不给钱就不给钱,哪还有王法呀?他说跟台湾商人做生意都是政府牵头,发货和收款全都是由政府指定的货运公司去主办,每次发货之后,大概要经过一个月才能收钱。一个月说不长,可说短也不短,期间若是客户自身出了什么问题,那货就悬了。之前偶尔都会出现收不到货款的情况,但只是个别客户,所以还不算大问题。可是这次几乎全部客户都来这一套,害的他血本无归。
他说,幸好自己的底子厚,还能撑的住,而且这回让那些底子薄的同行倒下了,只要撑过这一关,明年肯定能赚大钱。
福德说完后就想去睡觉,李鹰想也没什么要问他了,就先把钱给了他,让他安心睡觉去。他走到门外的一堆稻草上,没多会就听到了他的鼾声了,看来他是真的困了。其实李鹰他们也好不了哪去,不过等待他们办的事还很多,哪有睡觉的空闲,还是赶快把早饭吃完再去办事。然而,就在李鹰狼吞虎咽的时候,王立和小刘悠闲地喝起了啤酒。李鹰本来是为了向福德套话才要的这几瓶啤酒,现在他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出来,也就没有必要再喝酒了,毕竟好有很多的事情要去调查,一大早就喝醉了可不是好事。
李鹰劝王立不要喝酒了,可王立大概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没理他的话继续和小刘举杯。小刘只是个普通的治安队员,而王立可是个堂堂的副所长,所以她每次敬酒,小刘必定一滴不漏地喝干净。
他们一杯接一杯地喝,没多久就把桌面上的啤酒都喝光了。酒喝光后,王立就搭着小刘的肩膀问他:“如果我没记错,你就是小军吧?”
“是呀,我的全名叫刘小军。”小刘面脸通红,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