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个寒颤的夏6宁莫名开始做起心理建设,今天是老爹大寿,应该,不,是肯定会没事的,别想太多了啊夏6宁,夏6望才没有时间和精力和自己这个不成才的弟弟斤斤计较。
本来还刻意安慰自己,但想到最后,夏6宁故作轻松的脸色慢慢阴沉了下来。
刚才只是些许的气势外泄,夏6宁这个实力一般的人也能感觉到夏6望武道方面的实力又有所精进,明明对方这几年一直待在山下,事物繁忙不提,无法得到父亲的亲自指导,没有灵丹妙药的辅佐,更别提其他高深秘籍的帮助了。
这就是天才与庸才的差别吗?也难怪对方会看不起自己了,有时候夏6宁自己也觉得看不起自己。
他真的是夏6望这个百年难得一见的妖孽奇才的弟弟吗?说不定自己是抱来的吧……
夏6宁的念头不断,脚步加快,只想早点离开这条留有自己兄长气息的小道。
至于夏6望,他早已经把这个小插曲扔在了身后,他这次回来的重点可不仅仅是夏6宁。
等到迈进自己位于主宅西边的独门小院,饶是夏6望这种不喜欢回忆过去的人也眉眼间流露出怀念的味道,他可是在这里生活了整整十八年。
宽敞的院落边角处栽种了几颗石榴树,不过是观花石榴并不会结果,跟小时候对这些树念念不忘为何只开花不结果的夏6宁不同,夏6望一直是成人心智自然不会理会,何况原本夏6望对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不曾在意。说起来而这个院子他刚搬进来是怎么样,现在依旧如此。
虽然是最熟悉的景色,却因着夏6望两辈子加起来有好几年没回来过而陌生不少。环视一圈,对于夏6望来说最有印象的还是那几处自己当年每日修炼所留下的痕迹。
……左前方地上的几个脚印大小深坑,右边院墙上的凹陷裂痕……
仿佛还能看到记忆深处,半大的自己满脸汗水努力练武的模样,可为什么……
为什么最后会变成那样呢……
夏6望仿佛是在问这院中陪伴自己长大的一草一木,又似乎是在下意识地反问自己。
“大少爷。”
样子似在仰望天空的夏6望在对方身形还离自己有十几步之远的距离时就感觉到了,只是他并不需要刻意装出几分若无其事,来者不可能察觉自己刚才究竟在思索什么。
“几年不见了,春成。”
是个看上去也才二十出头的青年,圆头圆脑,脸上挂着令人感觉和善讨喜的微笑。行了礼之后,被唤作春成的青年认真点点头,“多谢大少爷挂念,春成受宠若惊。管事在前厅交代大少爷您回到主宅的事,春成听闻就急忙赶了过来,路途劳累,需要春成安排沐浴更衣吗?”
春成当初一直是他的贴身男仆,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管理夏6望的衣食住行,而且每件事都做得很好,更令夏6望满意的是对方从未有着叽歪废话的毛病,不多事、不多问。按道理,那年夏6望离开主宅要带几个下人走肯定会有春成,但被安排下山的夏6望离去之时却谁也没有带上,只是让着被派到身边的福伯跟着就走了。
夏6望不知道春成之后被管家如何安排,是去了别的院子,还是因为自己的关系被长老故意派遣出主宅,而在那场几年后的夏家灾祸中是否也跟着死去了。
不过夏家最后的下场如此惨烈,一个小小的仆人又如何逃出升天呢。
只是稍微有感而发了一下,夏6望立即调整了心态注意到了新的问题,上辈子自己回来没有在见过父亲之后这么快直接回院子,最后也并没有和春成碰上一面,来伺候自己的是两个新面孔,但当时的自己心烦意乱,觉得真是一天都无法再在夏家待下去,哪会有心去多关切一个下人。
现在再看,却有着不少可琢磨的地方。
夏6望转身向屋子走去,跟着夏6望多年的春成自然明白对方意思直接低头跟上,动作利索地帮夏6望打开大门,接着躬身后退去将备好的洗漱东西带进来。
之后的琐事不提,等夏6望收拾一新神清气爽坐在书房椅子上时,春成也规规矩矩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夏6望瞧了一眼书桌上一应俱全的文房四宝,都是自己当年用着感觉顺手的款式,还有手边冲好的香茗,味道居然和自己过去曾经夸赞过时差不多的口感。不得不说,春成真的是用心十足,不管何时都是让夏6望感到舒心,哪怕现在已经过了好几年,自己这个主子还在这期间对春成不管不问。
“知道我当年为什么不带你吗?”夏6望用修长的手指慢慢转着沿着杯壁滑过,漫不经心地抬起头问道。
“春成,是夏子远管事派过来的。”
内院有几个掌管仆从去留的小管事,其中这个叫夏子远的是夏家一个分家的外户,勉强因为姻亲关系跟宗家里三长老走得比较近,而三长老一直看夏6望不顺眼。
或者更确切地说应该是那些个被称为长老的老不朽们全部看夏6望没好脸色。
这也是当初夏6望觉得自己继承夏家最大的阻碍。
夏6望是个硬的不行就会来更硬的人,如果让他跟那几个整天对他唧唧歪歪指手画脚的长老们低头,夏6望宁愿选择继续努力,逼自己做得更出色,出色到让他们不得不将家主的位置传给自己。
“还有呢?”夏6望滑动的手指停了下来,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后施施然问道。
对这个问题感到有些不知所措,春成先是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