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爷惦记着娇人,自然没工夫耽搁,也没计较,只赶紧穿了衣裳就回院子去了。
那院子哪里还有那歌姬的影子,就是伺候的人也都不见了。自己赏给那歌姬的首饰衣裳,也都不见了。曹大爷气的直跳脚,但是也不敢到处去打听,只找人暗暗的访着。
等到了几个月后,姬,已然是挂牌卖身了。曹大爷一口气没提的上来,就晕了过去。
在隔间远远的透着帘子看到曹大爷迷糊了过去,怀林才给那歌姬赎了身,远远的打发她走了,再也不回历阳来了。
原来,那日晚上过后,隔了两日,怀林就去找了那歌姬。有道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那女子那日晚上见着粉嫩白皙的,真的青天白日的见着了,怀林才发现这歌姬年岁已经不小了,看上去已经是二十二三的年纪,白是白,毕竟年纪大了。
那女子自然是惶惶不可终日,原本就知道自己是见不得天日的,原本想着定是那曹大奶奶发现了,要整治自己了。没想到竟然是个貌美的少年郎。
“不知大爷”那歌姬眼珠子滴溜溜转,难不成这眼前的fēng_liú少年跟那曹家大爷似的,喜欢年老些的?
那歌姬原本在主家也不是个受宠的,不过是个歌姬,有的时候还要陪客。本来,再过几年就要被发卖出去,或者主子配人了,没想到年纪大了,竟然有了这番造化。先头被曹家大爷看中了,在那四合院里娇养着。
如今着少年郎看着不比那曹大爷差,而且看着那身板,身上的华服,也定然是比曹大爷胜上一筹的。
“你莫要想别的心思了!”怀林也不进屋,只在外面的石凳上坐下了,捂了口鼻,这女子的脂粉味儿着实重了些。“我只问你,若是有机会,你可愿意自己带了钱财出去。”
“当然啦,你若是不愿意,本少爷也有别的办法整治你 ,小矮子,上次不听话的丫头是怎么整治的?”怀林摇着手里的折扇,好像真的想不起来了一般。
小矮子愁眉苦脸,“少爷,您说的可是上次那个弄翻了你砚台的丫头?是被剁了双手,直接扔到外面的历阳河放生去了吧?听说三日后,府上有人见到了,那尸身都被泡的雪白的,面目全非了。”
“哦哦哦不是这个啊?是不是那个在后花园勾引您的丫头?是被扔到最乱的勾栏院去了吧,听说一个月后就不成样子了,妈妈都不愿意要她了,直接扔到外面的乱坟岗去了”
小矮子一惊一乍的编着瞎话,那歌姬早就被吓的面无人色了,哪里还想得起什么风花雪月的事儿,直接叩头如捣蒜,“大爷,大爷,您说什么奴都愿意做,奴定听您的话!”
“嗯,那就好!”
怀林收服了那歌姬,就让她去杏花楼挂了牌,就等着曹大爷上钩。等着曹大爷姬,自然是被惊得晕了过去,伤的失魂落魄——曹大爷毕竟是有几分真心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大的胆子,在母老虎的强压下,还敢金屋藏娇。
那歌姬拿了赏银,立马就从后院走了。怀林才打着扇子,下楼去,像是刚刚看到了曹大爷一般,“呀,这不是曹家哥哥么?”
立马奔下楼去,倒是十分的亲热,杏花楼的妈妈此时也吓得六神无主,任由怀林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脸的,把曹大爷弄醒了。
“哥哥,你怎么在这儿?”怀林问的热切。
曹大爷晕晕乎乎的醒过来,支支吾吾的,“没,没事儿。你怎么在这儿?”
“哦!弟弟我是来听曲儿的,正巧就遇到了哥哥。你可有事儿?要不我们去医馆看看?哥哥刚刚就这么躺在地上,可是把我吓坏了。” 怀林把曹大爷扶起来,在一边坐了。
“不用不用,我累了,想回去了!”曹大爷连连摆手,怀林就扶着他出了杏花楼,孙家的马车正在外面等着。
上了马车,怀林愁眉苦脸的跟曹大爷吐苦水。“哥哥,你不知道,真真是我大哥说的那样,j□j无情,戏子无义。小杏花我惦记了许久,你说我爹娘管的这么严,我还坚持常常偷偷出来去听她唱戏,就等着以后把她抬进门去,也算是从良了不是?没想到这个小没良心的,前段日子没来,就挂了牌,你说,你说弟弟我能不伤心么?”
说着就呜呜的挤出两滴泪来,曹大爷听着点头,真真是这个道理,自己一片热心肠,是真的要好好待她的。没想到竟然是这么没情没意的,宁愿在楼里挂牌也不要跟自己好好的过日子。
“是啊——”曹大爷长叹一声,心里的浊气才算是散了些许。
“还是我大哥说得对,家里的媳妇儿不管怎么说,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真真实实的两个人过一辈子的。你待她好一分,她也待你好一分的。外面的那些,根本就不能惦记,没情没意的。”
曹大爷尴尬的笑笑,“呵呵,那也是你嫂子贤惠。”
“贤惠?您说笑呢吧?”怀林小声的凑到曹大爷耳边嘀咕,“我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初那钱家的大爷都找上门来了,我嫂子一个没出门的姑娘都能跑出来斗那钱家大小姐。我嫂子能是个贤惠的么?嗨,家丑不可外扬,我哥屋里那点儿事儿都不出来说而已!”怀林说的煞有介事。
“真的?”曹大爷怀疑的看着怀林。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