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是没有什么悬念的,此刻那六人鼻青脸肿,却都没有性命之忧,而陈阿宇怒气也释放得差不多了,长舒口气,眼中再次恢复一些清明。
“求前辈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呜呜......”
终于有人服软,跪倒在地上哭爹喊娘,半点没有作为一个修士的骨气。其他人却也没有露出任何鄙夷之色,他们心中也是憋屈至极,面对陈阿宇那强大的气势,根本连出手的勇气都没有了,而陈阿宇也不用法术元力,单靠*力量一拳一脚将他们打得狼狈不堪,骨头都断了不少,但毕竟没有性命之忧,可惜尊严被如此践踏,他们心中的最后一道防护彻底被打散了,此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面子身份什么的。
陈阿宇也打得有些累了,气势逐渐降低,最终消散无形,看了东倒西歪躺在地上的几人,也懒得再理会,转身便往回走,远远地便向欧阳沅等人不断招手,露出了无比灿烂的笑容,然而眼里却有一抹疑惑,因为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身影,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六人都舒了口气,这陈阿宇,实力高超得可怕,简直就是他们的煞星,这回能捡回一条命,完全就是上天的眷顾,以后看到他,恐怕都要绕道走。
然而并非所有人都这么想,其中就有那持刀大汉,虽然刀断成了两节让他颇为心疼,但心中的那股怨气却是愈加浓郁,竟然趁着陈阿宇放松的片刻,从戒中再次拿出了一把大刀,猛地起身便对着陈阿宇全力一斩!
巨大的刀影猛然斩下,惊呆剩下的五人,一个个眼神呆滞地看着刀影降落,有惊恐,有茫然,还有那么一丝或许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期待。
“轰!”
五人脸色逐渐变得刷白,看着缓缓转身的陈阿宇,仿佛见到鬼一般拖着身子相互靠近,似乎想从同伴那里寻找一丝安全感,同时也将那大汉远远丢在一边,以他们之间的距离表露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那大汉更是懵了,自己全力之下偷袭的这一刀,竟然被陈阿宇一把就捏碎了,看了眼手中变成碎片块块掉落的刀,猛然打了个寒战,赶紧丢了刀柄,绝望地瘫软。
陈阿宇却只是走过去,蹲下身子,平静地看着他,就这么死死地看着。那大汉竟然好似偏不过头,只能与他对视,眼中惊恐之色愈发浓郁,全身颤抖,半晌之后“啊”地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这又是什么招?”
阿清“扑哧”一笑,低声道:“这哪是什么招,分明就是他自己害怕得吓晕了。”
陈阿宇没有再理会那五人,径直走到欧阳沅几人面前,一脸诧异:“咦,那仙女姐姐呢,这位婆婆又是谁?”
阿清走到他面前,将他的脑袋扳过去对着欧阳沅,“这就是你的仙女姐姐!”
呆呆地看着欧阳沅,看得人家老脸布满了一层红晕,半晌之后,陈阿宇默默走开,蹲在一旁无声地抹着眼泪。
“他们呢?”
几人憋着笑意没出声,最终还是洛清儿指着远处的几人问欧阳沅。欧阳沅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看了眼还在埋着头默默哭泣的陈阿宇,神色有些古怪,最终还是摇了摇头,“算了,收了叩天令让他们走吧。”
阿清见那几人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模样,也觉得有些可怜,于是收了他们的叩天令,右脚狠狠一跺,整个藤牢顿时撤开来,藤条全部钻回地里,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看得欧阳沅几人眼皮一跳,低声道:“没想到这小姑娘也如此了得!”
相比之下,无论是欧阳沅也好洛清儿也罢,与阿清和阿宇相差实在太多了。
“喂,你又不是小孩儿,还在哭什么!”
虽然陈阿宇是阿清的师兄,但这师兄着实没有什么威严,被阿清呼来喝去像使唤仆人一样,不过陈阿宇也不介意,只是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看着阿清。
“再哭,再哭我回去让你带十个孩子!”
话音刚落,陈阿宇已经擦干了眼泪,一脸笑容地起了身,看起来半点不像哭过的人。
“咦,之前我讲到哪儿了?哦,势的第三步,宇师兄,后面我忘了,你来讲!”
“不讲!”
“不讲的话把孩子抱过去!”
“话说这势,也就是气势,其实普通人说的气势只是势的一种,师妹已经讲了前三步,那我便从第四步开始讲好了。”
“这势的第四步,称作葬势,也称为生势,这个葬势,说来简单,就是以自身无势之躯,轻易灭掉任何人的气势,但做起来却极为困难,迄今为止,我还没看到过谁有这样的本事。想要达到葬势的境界,必先达到运势,并做到极为熟练,能够将自己的势融于自身而不外泄,这样的话,说是无势,其实已经到了极致,无时无刻不存在,这种势,就是自成一体,独属于自己,不与天地相容,可以说与天地之势同等,所以也称为生势。就好像第一步凝势,一般都是参照天地之物而凝成自身之势,如山,如河,如日月星城,但终究不是自己的势,明白吗?”
不仅是欧阳沅等人,连阿清也是茫然地摇了摇头,“不明白!”
“不明白就对了,我要是明白,直接演示给你们看多轻松!”
狠狠地白了陈阿宇一眼,阿清赶紧催促道:“继续说下去。”
“这第五步,也就是最后一步,称为改势。所谓改势,也就是改运,或者说,改命!”
众人顿时惊呼道:“改命!”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