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地方就在郭庄里面,可以说是为了外地人来这里采购鸡血毛料的大客户以及散客专门开的一家饭馆,或者说农家乐更为妥帖。
院子里支着几口大锅,用的是木料,旁边有个长长的案几,上面放着一堆蔬菜和肉食,蔬菜和肉食自然是分开放的,几个系着围裙的中年汉子,正在那里你来我往的忙活着。
林洛和黎华清进了院子,就有人过来招呼,直接给他们安排在了一个大桌子,这吃饭的地儿自然是露天的。
“嘿嘿,军哥,洛哥,这可是真正的农家乐呀。”
胖墩一坐下,闻着那浓郁烧灼出来的菜香,都有流口水的冲动,当年他跟着他爷爷走江湖,没少下乡。
这种用大锅烧菜熬汤的情景,是见过的,这次再次见到,感觉倍感亲切。
林洛点了点头,师傅以前就来过这里,这里的情况比较了解,菜都是师傅点的,等他点完之后,林洛道:“师傅,那买家你认识么?是不是来头很大?那矿藏的主事人卖给他?也不卖给你?这可是比较坏声誉的事情?他难道就不怕你给传出去?”
要知道做生意,靠的就是诚信,虽然财帛动人心,商人逐利,但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对自身的名誉会造成非常不好的影响。
黎华清点了点头,正要说话的时候,况老八脸se沉沉的突然从农家乐院子外面走了进来。
一进来,就一屁股坐在了黎华清旁边,神se非常难看,“这个狗.i的,真他娘的不是玩意儿,这种不要脸的事情都做得出来,黎老哥,这次你别想从他那里采购毛料了,就是以后,也别想了,没想到这孙子做事做的这么绝……”
况老八虽然这么说,但声音压得非常低,只是低声和黎叔说,旁人根本就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显然他对那家矿藏的主人非常忌惮,但林洛就在黎叔旁边,还是听到了他的话。
“和那矿藏的主人没谈妥?”林洛听后,下意识的问道。
“嗯。”
看是林洛发问,况老八点了点头,还是低着声,明显是怕隔墙有耳。
“你们认栽吧,这家伙是本县的地头蛇,不好惹,以前就知道他做事儿不靠谱,但这次他矿藏开出的鸡血石毛料的确非常不错,看在这上面,才和他联系好了的,本以为大家都是熟人,怎么着也不会变卦。
当时我要给给黎叔垫付押金,他不收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没想到这家伙是待价而沽,等着大鱼呢,以前和他说好的全都让他当成屁给放了……”
况老八越说越气,脸se一阵青紫,这件事情没办好,对况老八没有半点好处。
他混的就是这碗饭,要是黎华清对他有了看法,下次不找他,他无疑就失去了一个大主顾。
对那矿藏主人的反感,比黎华清来到还要强烈还要怨愤,“这个狗.i的玩意儿,真是气死我了,不说了,越说越气,咱们先吃饭,郭庄外面还有很多石铺呢,咱们待会吃完饭去那儿挑选。
黎老哥你要不要我给你找几个老师傅?帮你挑点毛料回去?现在也只能用这个法子了,那些毛料都是前几月开出来,因为价格标的太高,散客都没接手,很多石铺里面还有不少存货……”
黎华清笑着点头,刚才他们就商量好了,现在况老八这般说,看来石铺里的毛料还真的值得出手。
“况老弟,那矿主到底是何来历?连你的面子也不卖了?他要卖给的买家又是谁?值得让他出尔反尔?”黎华清把林洛的刚才的疑问和自己的疑问一并提了出来。
他做生意这么久,可以说是靠信誉才走到了今天。
这种出尔反尔的卖家,他还从来没遇到过,若说黎华清不生气,那不可能。
只是现在在别人地头上,生气也没用,但不搞清楚对方的来历,心中有很不甘心。
“哎,我告诉你们也无妨,那卖家冯岳山以前是捞偏门的,可后来不知道他怎么就和.县里当权人物搭上了关系,搞下了一座矿藏。
这矿藏我看不仅是冯岳山的,恐怕还有他背后那个人的股份,不然姓冯的凭什么这么嚣张?说他是当地一霸也不为过,只是这次做的真是过分。
那个从他这里采购毛料的卖家,我听他说是从国外来的,要在国内开玉石店,出的价格比较高,这姓冯的就卖给了他,至于那买家什么来历我就不清楚了。”
在农家乐吃完午饭之后,几个人没有喝酒,也没心思喝酒,待会还要去选购毛料。
饭是况老八请的,显然他对没有把黎华清的事情办妥,很郁闷,到了他的地头上,请顿饭也是人之常情。
一出来几个人照样是分开了,况老八带着黎叔去了和其他石铺,那里可能是况老八比较了解的,周笑生自然也跟着去了,他也要采购一些。虽然量不大,但怎么着也要弄些回去。
“洛哥,咱们去哪儿呀?”
只剩下林洛他们四个人的时候,胖墩一边剔牙,一边拍了拍他圆滚滚的肚子,这家伙就是个吃货。
刚才别人都没心情吃饭,就属他吭哧吭哧的嘴里吧唧个不停,真是胃口好的很。
“前面那家好像是冯家的石铺吧?”
林洛看到那家石铺的外面竖着一个大牌子,冯家毛料四个大字,就明白了这是拒绝把毛料卖给师傅的矿藏主家冯岳山的铺子。
林洛对夏**三人招了招手,笑道:“这次咱们就不分开了,我手里还有点现钱,而且还有张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