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山巅之时,虽有雪,但凛然冷风却在玄天**的影响下变成了微风。所以大长老才能站在雪天穹之巅那么久,但现在他却是硬生生的以残烛之躯,在山壁上整整受了半刻钟的断魂风。
大长老并有强自按捺下自己想要咳嗽出声的冲动,毕竟他同样清楚,自己已经老了。
一个老人被山壁间的冷风吹了那么久,染了风寒,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她知道我藏在那里……她是骗我的……”大长老死死的望着先前玄天**所站的地方,好似哪里还有着一个巧笑嫣然,千娇百媚,却又冷漠如冰的身影般。
虽然他自己同样知晓,像他这样依靠一身凌然剑意存活于世的人,只要不是细微到极致的去探察一番,便有任何人能轻易发现。
但大长老仍是给自己找了一个极好的理由,玄天**先前嘤嘤的啜泣与那些喃喃自语,都不过是在欺骗他罢了。
一如曾经。
一如九十七年前。
他觉得自己既然放开了,那就应该真正的放开。即便放不开,也要装作放开了。
他先前以为自己真的放开了,但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放开了还是有放开。
“放开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我此后,再也不见。既再也不见,又何必执着于此……”
“**……保重……”大长老同样茫然措的环顾了雪天穹之巅片刻,也同样『乱』想了许多,终归同样是喃喃的自语出声。
他有蹲下身,也有如玄天**那般嘤嘤啜泣。
也许他放得开,也许他真的不在意玄天**。但也许……有时候不流泪,仅仅是因为泪在心中满溢而已。
“我是慕容雪!”
“我心中有剑!”
大长老的眼神在一瞬间,凌厉的如同针芒。
在他转身的那一刻,雪天穹之巅的风雪蓦然一滞,直到他缓步走了下去,那种令人窒息般的剑意方才缓缓散去。
他是慕容雪,他心中有剑。
他心中剑意万千,唯有一道,绝不能失!即是,,苍生!
大长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以计的雪天穹之巅走了下,正微眯着满是皱纹的眸子看着雪天穹山体之上的那些血金『色』印痕。
那些痕迹已经开始缓缓变淡了,鲜明的血『色』开始转暗,耀眼的淡金『色』泛起丝丝黑气。
大长老盯着这些痕迹看了许久,方才缓缓从怀中取出了一枚玉玺。
这玉玺正是皇朝玉玺,清虚印!他得到清虚印后,仅仅是取出了里面的皇朝气运替沈言凝练过涅丹,此外便一直未有动用。
他本以为雪天穹会慢慢的归于静寂,但却有料到,雪天穹的反会是如此的迅速和不可扭转。
“皇朝玉玺中……纠缠着皇朝之气运,一旦动用……”大长老的眼中满是犹豫,甚至于他已是忧心忡忡了起。
他心系苍生,而皇朝的百姓同样是苍生。皇朝气运一旦损耗过重,天下必定大『乱』!到时便是苍生之祸,到时即便镇压了雪天穹,他也同样不能原谅自己。
更遑论,皇朝玉玺之中的皇朝气运,到底能否彻底镇压住雪天穹的异动,也还是个未知数。
大长老曾经以为皇朝气运能彻底的让雪天穹平静下,但现在早就不敢肯定了……所以他手中虽然握着清虚印,但整个人却是犹豫不决了起。
这一刻,他早已将玄天**抛诸到了脑后。
“……雪天穹的异动,到底是妖魔出世,亦或是其他……也同样不是定数!”
“皇朝气运更是牵扯大宋社稷,苍生之福祸……到底该如何抉择……”大长老嘴角满是苦涩,连连三声长叹,“难,难,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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