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间里,沈言走到了叶东來和寒碑颂的身边,他们二人一左一右,刚好在中间给沈言留下个空。
“够了,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沈言三人猛然转过头去,却见一株苍天古木缓缓化为人形,竟离众人不足三丈之距。[
此人年逾古稀,面庞苍老,一头长发却仍然黝黑。若不出意外的话,想必这便是丹老口中的罗焦长老了。
“罗长老,只是这叶东來与苍木叶家关系匪浅,纵不是嫡系,只怕也是旁系之中的翘楚……就这样杀掉,是否……”丹老有些犹豫。
“此地除你我二人,还有何人在此?”罗焦长老冷笑一声,手中掠过一道寒芒,竟是直接穿透了一脸笑意,不知在做些什么美梦的齐闰的身躯。
后者本來为了配合演戏已有了伤势,更是法抵挡这周天境大成强者的一招。更何况他到死,只怕都沒有料到,这个和他们联系过数次,制定了数计划的罗焦长老,居然会在事成之人,直接了结了他。
丹老看了齐闰的尸体一眼,皱了皱眉头却是不再言语……既然他能出卖叶东來,先前那番对徒弟关切的姿态,自然也做不得真。
或者说,有一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他现在已经彻底和叶家以及万剑宗结下了仇,若是虚风派也同他走上敌对的话,只怕能不能或者离开这里,都是个问題。再说了,他也根本不是这罗焦长老的对手。
“……其实很简单就能解决的事情,你为什么非要往他处想呢?”罗焦自然明白这些事情必须要双方都满意,于是乎解释了起來。
在他看來,沈言等三人都已是死人了。
一个未入周天吸入了大量的软香绝气散,就算将先前的律令之符·星沉地动给他,他也法动用真气去催发了。
至于叶东來,虽然是周天境的强者。但硬生生的在沒有丝毫防备的情况下,被人一拳打在了丹田之上,此刻敢擅动真气,只怕不用他们动手,就会丹田爆裂经脉寸断而亡了。
沈言?算了吧……一个炼髓境界的修者,若非此事需要计划周全,只怕罗焦连杀他的心思都沒有。自然是因为他太弱了,让人提不起兴趣啊……
“怎么说?”丹老转过身去,余光注视着三人,主要的精神却放在罗焦身上。若说他此刻沒有防备,那自然是不可能的。
“你回万剑宗……装出一副重伤的模样。随意编造一位长老因利益叛变,直接联合极武宗,或者灵华派等等有名头的宗门灭杀了叶东來与你的弟子,论是真是假,万剑宗和这些势力起冲突是必然的事情。”
“敞若叶家真的出手,只怕我们作壁上观,都能不费吹灰之力见证许多敌对势力的灭亡。”罗焦自然不是笨蛋。
叶家出手的可能性很小,但却不是沒有。不过主要的,却是勾起万剑宗和与他们虚风派敌对的势力的斗争。
以万剑宗作为主场的情形來看,敞若这些门派争执不休,那虚风派绝对可以从中得利。
为什么?因为和他们敌对的宗门,都被一个本地宗门给钳制住了……那么自然不会有其他宗门在这种情况下,可以阻挠他们的行动。
沒有谁会莫名其妙的为自己添上一个敌人,除了原本便是敌对的势力,大部分势力若非遇到必须要抉择的时候,不然表面上还是极其风平浪静的。
杀掉丹老的弟子,也不过是为了让这个有其他长老叛变的消息更加可信而已。
“因利益而叛变的长老?”丹老沉思了起來,“不过……多数长老都在宗内,基本上不可能会來到这里啊!”
“哦?他们在宗内难道天天聚在一起?污蔑污蔑,若不是中生有颠倒黑白,怎能叫做污蔑?”罗焦嗤笑一声,“不过你说起这一茬,我倒是想起一个好人选。”
“谁?”丹老疑惑的抬起头來。
“天意剑,李敬之!”罗焦冷冷沉声道,“他不知道为什么,居然也离开了万剑宗……而且在上云城有我虚风派弟子看见他的确往西方而來。”
“莫管他去往何处,既然往西方走……那就足以让叶家,万剑宗的目光全部落到他的升上去,我相信以你的智慧,不会理不清其中的道理……”
“不错不错……我自然是理得清的,你们算计的人來了……怎么陷害下去不如跟我详细说说,免得到时候我露了破绽,让你们功败垂成。”罗焦正要点头,却突然发觉声音有些不对。刚刚转过头去,看到那个一袭黑色长衫,眸中阴冷的男子之时,顿时愕然的愣在了那里。
“原本來此只是为了解决一个麻烦……怎料到跟随我那断断续续的追踪秘法來此,竟看到了这么一出好戏……”李敬之的目光在说话之时,却一直落在蹲在地上的沈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