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浩渺背着药箱来了陶尚书府上。
一番诊治后,他开始给陶康裕针灸。
“这,这是神医谷的手法……”陶尚书家的府医有些实力,一看景浩渺的手法就知道他这是出自哪里。
“幼年时曾得神医谷老神医指点,会了一二。”
府医点点头。
难怪!
陶尚书跟陶夫人双双看过来。
“能得神医谷指点一二就当是当世数一数二的医术。”
两人听了府医的话,对景浩渺的医术更是信服。
一套针灸下来,景浩渺的后背都浸湿了。
“这服药每天三次。”景浩渺写好药方,递给府医。
“这就行了?”看上去并未怎么复杂,他家儿子就没事了?
“不管你信不信,银子必须给。”
陶夫人尴尬的讪笑几声,扭头接过管家手里的盒子,“这是十万两银子银票。”
景浩渺接过盒子,当着大家的面数了起来。
陶尚书:“……”
陶夫人:“……”
他们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你,太过……”陶尚书还未说出训斥的话来,景浩渺将盒子推回来,“少了一百两银子。”
陶家夫妻:“……”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管家连忙跪下,“老爷,是老奴的错,老奴再去拿一百两银子。”
景浩渺离开后,管家被打了二十大板。
要不是他年纪大,平时又忠心,他今天恐怕凶多吉少。
府医再次给陶康裕检查,发现他的内伤真是好了一大半。
“这景浩渺简直就是再世神医。”
“我儿好了?”
“不是好了,是好了多半,只需要再养半个月,少爷就好了。”
“谢天谢地,多些老祖宗保佑。”陶夫人双手合十,对着虚空拜拜。
府医:“……”
这不是景浩渺的功劳?
不过,他可不敢说这种话。
翌日早朝。
陶尚书刚想上前参奏旬将军纵女行凶,还未站出来,旬将军先一步站出来,跪在地上。
“皇上,臣要参陶尚书纵子当街调戏良家妇女,害了我女儿清白。”
“陶泾,你可知罪?”
“皇上,不是这样的,明明是旬将军纵女行凶。”
“我女儿在茶楼二楼,你儿子为何上去?”
陶尚书被这话问的一噎。
为何?
他不敢说,额头已经沁出冷汗。
“这件事交给丞相去查,给两家一个交代。”
“臣遵旨。”李丞相站出来,恭敬的垂头看着地下。
“陛下,这李丞相女儿李娇娇跟旬家女关系很好,她一定会偏心的……”陶尚书怕查出自己儿子的错来,连忙将李娇娇给拖下水。
“她们关系好,不能左右本相的调查结果。”李丞相扭头,撇了陶尚书一眼。
陶尚书气得要死,可又不能违背皇上的命令。
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旬将军以及李丞相的背影。
下朝后,旬将军没跟李丞相打招呼就离开了。
反倒是陶尚书来了李丞相身边套近乎。
“李相,下官记得我们是同一批进士吧?”
“正是。”李丞相点点头。
“虽然下官比丞相的官职低,可我们也算是同窗,这案子……”
“本相会秉公办理。”
李丞相迈步离开,陶尚书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戾气。
“陶兄不必担忧,皇上不是可以随便糊弄的人。”安东来看陶尚书身边没人,上前来安慰。
陶尚书一愣,随即点点头。
他懂了。
“谢安兄提醒,今日大恩,来日再报。”
“客气,我们都是同一科进士。”
陶尚书扭头去了养心殿,对着皇帝一番哭诉,说他的儿子如何如何乖巧,夫人得子如何不易。
李丞相还未回到衙门,皇帝的口谕就来了。
“皇上口谕,这件案子不用再调查了,两家就当没发生过这件事。”
“是。”李丞相目送宣旨太监。
“老爷,皇上为何会改主意?”李丞相身边的小厮不解的问。
“大概是有人给姓陶的出了主意,用了老爷那招吧。”
这皇帝越来越容易被人左右了……
虽然对他也有好处,可这样对大梁可没有一点好处。
旬将军回府,还未将消息告诉旬以欣,皇帝身边的太监就来了他府上,宣了皇帝的圣旨。
“老爷。”旬夫人气得浑身发抖。
“算了,他家儿子听说花了不少银子才勉强救了回来,我们也算是因祸得福。”
“什么福?”旬夫人不满,“他这是趴在我们脑袋上欺负。”
“幸好那是陶康裕,不然我们女儿嫁给他儿子,不是害了女儿吗?”
旬夫人恍然大悟。
是啊!
可不是!
旬夫人顿时高兴起来。
李娇娇三人在她娇兰院聚会,说起这事,三人都忍不住的感叹,真是运气好。
上辈子应该是没出过这些事的,所以旬以欣嫁给了陶康裕,害了她一生。
没想到这辈子因为地下赌场的事,旬以欣跟陶康裕提前相见,倒是救了旬以欣一命。
“这件事还要谢谢娇娇提醒,不然我们家就完了。”旬以欣颓废的叹息。
她的警惕性太差,没有想到这件事背后有可能发生的事。
“娇娇以后可要小心些,这陶家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文青溪蹙眉提醒。
“关娇娇什么事?”旬以欣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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